第81章 鹰派作风,斩立决,给陈凡扣了一个天大的帽子
作品:《军旅:凭谁问,审判庭上何人?》 谭副猛地站直身子,飞快地用眼角给谭晓琳递了个眼神。
那眼神像块浸了冰的石头,砸在谭晓琳心上——潜台词再清楚不过:“敢多说一个字,往后就别认我这个爹。”
“谭晓琳同志!”谭副的声音先一步炸响,绷得比武装带还紧,“服从命令!高司令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执行!部队的规矩是铁打的,不是你哭哭啼啼讨价还价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猛地转头,目光像探照灯似的钉在谭晓琳脸上,音量陡然拔高。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学的定向培养生,本该在课堂上啃《战术战役学》,在靶场练精度射击,不是跑到这里来搅和部队的审判!现在就给我回去读书,这里没你的事!”
谭晓琳的眼眶“唰”地红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在睫毛上打转,鼻尖酸得发疼。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猛地用力,指甲几乎要把卡其布抠出个洞。
指尖传来的刺痛,都压不住心口翻涌的委屈。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把陈凡告到审判庭,最后却把自己兜进了死局;
更没想到,父亲明明来了,却半句“我女儿是受害者”的话都没有,反而像推块烫手山芋似的,把她往外赶!
刚才她还在心里怨父亲,昨天在家里,安部长走了之后,父亲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今天审判这么大的事,他又迟迟不来,是不是根本不在乎她?
可现在父亲就站在不远处,军帽下的脸冷得像块结了冰的钢板,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陌生的严厉。
那眼神里没有父女间的疼惜,只有上下级的命令。
委屈像涨潮的海水,从心口往上涌,堵得她喉咙发紧。
她嘴唇哆嗦着,想喊“爹,我是被陈凡打的”我毁容了,夏岚还在ICU”“我没错”。
可话到嘴边,却被父亲眼神里的冷意钉得死死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谭晓琳看见父亲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声“哼”里裹着失望,像根生锈的针,扎得她心口一阵抽疼。
谭晓琳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哆嗦。
原来在父亲眼里,她的“火凤凰”梦想、她的伤口、她的委屈,都比不上部队的规矩,没有部队重要。
她算什么?算父亲用来维持“公正”形象的工具吗?
“高总。”
谭副没再看女儿一眼,仿佛刚才那个红着眼眶的姑娘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兵。
他转向高司令,腰杆挺得更直,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您下命令吧。取消谭晓琳的行政资格,我没意见——这孩子确实太冲动,该受点教训,让她知道部队不是任性的地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庭中央的陈凡,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狠劲。
“同时,撤销陈凡的军籍,即刻执行!他蓄意殴打战友,把人打进ICU,把晓琳打得毁容,性质恶劣到极点!留着他在部队,就是给狼牙特战旅抹黑,给东南军区丢脸!这种害群之马,必须清理出去!”
“慢着!”
安涛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军靴重重踏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声音像颗炮弹砸在地上,瞬间打断了谭副的话。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军装上的铜扣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却没冲淡语气里的嘲讽。
“高司令,谭副司令,你们东南军区这是唱哪出双簧?我倒要问问——谭晓琳本就没有正式军籍,只是大学的定向生,所谓的‘行政资格’,不过是学校给的实习备案,取消了对她有什么影响?”
他的目光扫过谭晓琳,带着毫不掩饰的锐利。
“过两个月她拿着毕业证,凭着您谭副的关系,要么进地方武装部当参谋,要么直接调进军区后勤处——编制、职级一样不少,这处罚算什么?挠痒痒?”
安涛话锋一转,指向陈凡,声音陡然拔高。
“可陈凡呢?他是大学特招入伍的现役军人,军籍就是他的命!你们说撤销就撤销?他的学籍早就跟着入伍注销了,没了军籍,他连回家都只能当黑户!你们这是选择性执法,还是觉得总务部是瞎子,好糊弄?”
高总眉头拧得更紧,军帽下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碴子。
“安部长,我再说一遍——我是鹰派作风,和军部叶老一个性子,做事只讲原则,不讲人情!陈凡打人是铁打的事实,夏岚现在还插着氧气管躺在ICU,晓琳的伤口缝了好几针,这辈子都留疤!这不是小打小闹,是蓄意伤害战友!”
他往前迈了半步,军靴几乎要踩到安涛的鞋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
连旁边书记员手里的钢笔都抖得厉害,墨水在笔录纸上洇出一串歪歪扭扭的痕迹。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动手打战友的那一刻,他的思想就已经出了问题!”
高总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后排的列兵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今天他能因为‘替小影鸣不平’就挥拳头,明天在战场上,他就能因为‘觉得指挥有误’就把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东南军区是作战部队,不是养大爷的地方,绝不能留这样思想有问题的军人!”
这话像颗炸雷,在审判庭内轰然炸开。
“思想有问题”、“战场可能反水”——这顶帽子太大了,几乎是把陈凡钉在了“叛徒预备役”的耻辱柱上。
连之前偷偷同情陈凡的几个年轻士兵,此刻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在部队里,“作风问题”能改,“纪律问题”能罚,但“思想问题”是根上的病,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谭晓琳站在原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胸前的军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看着父亲和高司令一唱一和,看着安涛气得脸色发白,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她的“受害者身份”,不过是父亲和高司令用来打压陈凡的工具;原来她缝了针的伤口、她哭肿的眼睛,在部队的“大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谭晓琳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心里的愤愤不平像野草似的疯长。
凭什么?
凭什么陈凡打了人,最后却要安部长为他据理力争?
凭什么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父亲逼着接受“取消行政资格”的处罚?
凭什么高司令口口声声说“公平”,却要开除她的军籍?
谭晓琳偷偷抬眼,看向陈凡。
那个炊事兵,依旧站得笔直,像根标枪似的,脊背没有丝毫弯曲,连鬓角的汗珠都没擦一下,仿佛刚才那顶天大的帽子,根本不是扣在他头上。
“真是装模作样!”
谭晓琳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眼神里满是鄙夷,“都这时候了还硬撑,等会儿被开除军籍,看你怎么哭!到时候你一无所有,我却能凭着我爹的关系回部队,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几个原本支持陈凡的军官也交头接耳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却像蚊子似的嗡嗡响。
“高司令说得对,思想有问题的兵,留在部队就是定时炸弹,早晚出大事!”
“我看安部长就是钻牛角尖了,非要揪着何卫东、王青山的旧账不放,现在好了,把高司令惹毛了,连陈凡都要被赶出去!”
“要我说,陈凡就是活该!好好的炊事班不待,非要掺和小影的事,现在把自己的前途都毁了,还连累范参谋长——真是个扫把星!”
“可不是嘛!他一个特招生,本来在部队就没根基,还敢动手打人,这不是自寻死路?”
“……”
这些话像细针似的,飘进陈凡的耳朵里。
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目光平视前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仿佛那些嘲讽、那些鄙夷,都和他无关。
孤狼特战队的小庄、老炮几人脸色骤变,肩线绷得发紧,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小庄偷偷看了眼陈凡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气:陈凡怎么还不辩解?高司令都把“反水”的帽子扣上来了,再不说句话,真要被开除军籍了!
老炮则盯着高总的背影,牙咬得咯咯响。
他太清楚“思想有问题”这五个字的分量。
当年他一个战友就是因为训练时说了句“这科目不合理”,被冠上“思想消极”的帽子,最后转业回了老家,一辈子抬不起头。
审判庭内的空气越来越沉,像压了块巨石,连吊扇转动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陈凡身上,像无数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有同情,有鄙夷,有惋惜,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冷漠。
就在这时,陈凡突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颗石子投进死水潭里,瞬间打破了庭内的死寂。
笑声里没有慌乱,没有委屈,反而带着股淡淡的冷意,听得人心里发毛。
仿佛刚才被审判的不是他,而是那些口口声声说他“思想有问题”的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正在争吵的高总和安涛都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陈凡。
谭晓琳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里骂道:“他是不是被吓疯了?都要被开除军籍了,还笑得出来?”
陈凡缓缓抬手,指尖抵向眉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连手腕转动的角度都精准得像尺子量过。
“报告,司令员!”
陈凡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了审判庭的每个角落,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家三代从军,上一代的档案评级是SS级!您说我思想有问题,请问,这样的家庭,养得出思想有问题的兵吗?”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