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跟战士们分享洋玩意

作品:《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陆宴捏了捏她的脸,眼里带着笑:“知道,我媳妇厉害着呢。”


    正说着,院外传来李嫂的声音:“安安啊!顾护士刚才来问,明天正式演出你还弹不弹……”


    凌安安立刻扬声应道:“弹!怎么不弹?”


    她知道顾兰兰心里准憋着气,往后指不定还会找茬。


    可那又怎样?


    她是娇气,可骨头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儿,不输任何人。


    拉练的战士们能顶着风雪往前冲,她凭本事怼回轻慢,也不算输。


    往后再有人轻慢她,她就拿出本事怼回去,娇气不是错,输了才丢人。


    第二日正式演出,雪倒停了,风却更烈。


    凌安安今日没穿大衣,裹着陆宴的军大衣,怀里揣着暖手袋。


    被陆宴护着往操场走时,正撞见顾兰兰从卫生所出来。


    白大褂里换了件枣红色的棉袄,辫子上还别了朵绒布花,瞧着比昨日精神些。


    “陆营长,凌嫂子。”


    顾兰兰先开了口,声音听着平和。


    眼神却往陆战霆身上扫了扫:“今儿可得好好唱,别辜负了战士们的期待。”


    凌安安没接话,只往陆宴身边靠了靠。


    顾兰兰笑了笑,目光落在凌安安怀里的暖水袋上。


    又添了句:“凌嫂子倒是娇惯,这点风就揣上暖手袋了,不像我们在卫生所,大冷天还得洗手换药呢。”


    “我媳妇怀着孕,仔细点应该的。”陆宴开口声音淡了些。


    说完护着凌安安往前走:“失陪。”


    顾兰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握拳指节泛白。


    此时舞台上已生起了炭火盆,倒是不那么冷了。


    凌安安刚坐下调手风琴,文工团的老团长就凑过来。


    递了杯热姜茶:“别紧张,就照昨儿彩排那样唱就行,有劲儿!”


    凌安安道谢,接过姜茶抿了口,不经意瞥见顾兰兰坐在台下第二排,正跟旁边的卫生员说话,时不时往台上瞟一眼。


    只是那眼神不像来看演出,倒像来挑错的。


    等轮到凌安安上场时,陆宴就站在台侧的柱子旁,微笑看着她。


    凌安安深吸口气,手风琴的风箱一拉,《红星歌》的调子就开始了吗。


    “红星闪闪放光彩~”她开口唱时,台下瞬间静了。


    战士们都忍不住的跟着合唱,激情昂扬。


    顾兰兰坐在台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她原想着凌安安许是昨日侥幸,今儿准会怯场。


    没成想这一开口,连她自己都跟着心里发颤。


    一曲终了,台下的喝彩声差点掀了棚顶。


    老团长在台边直拍手:“好!比昨儿还好!”


    凌安安红着脸鞠躬,下台时。


    就见顾兰兰突然站起来,扬声说:“凌嫂子唱得是好,就是手风琴拉得还有些生,要是练得再熟些,怕是能去文工团了。”


    这话听着是夸,却藏着话,暗指凌安安手风琴底子差,全靠运气。


    凌安安还没开口,陆宴就先道:“我媳妇钢琴弹得极好,手风琴是头回碰,能成这样,我瞧着比不少练了几年的都强。”


    台下战士们也跟着哄:“陆营长说得对!我们听着就好!”


    顾兰兰的脸白了白,坐下没再说话。


    演出散了,陆宴牵着媳妇往回走。


    “刚才咋不怼回去?”陆宴低头看她,眼里带着笑。


    “犯不着。”凌安安踢着脚边的雪粒。


    “她要是真觉得我不行,往后总有机会再比。”


    凌安安顿了顿,又小声说:“她好像真挺喜欢你的。”


    “我眼里只有你。”陆宴停下脚步,一脸认真。


    “以前在卫生所她救过我,我记着情分,但仅此而已,往后她再找你茬,不用忍,我在。”


    凌安安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又过了几天,这天操场边的雪化得差不多了,露出黑黢黢的地皮。


    几个刚下训练的战士蹲在老槐树下,围着个雪堆扒拉。


    凌安安路过,是刚有小兵回家说是拿陆营长的笔记本,她不放心亲自去送的笔记本。


    领头的战士王铁见了她,举着根树枝戳了戳雪堆,笑着喊:“凌嫂子!来尝尝?刚埋进去的红薯,保准甜!”


    旁边两个战士也跟着起哄:“是啊凌嫂子!咱这雪堆烤的,比灶上蒸的香!”


    凌安安停下脚,看着王牛徒手从雪堆里扒出个焦黑的红薯,皮上还沾着泥,指缝里蹭得黑乎乎的。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不了,谢谢你们。”


    王铁举着红薯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淡了些。


    旁边有人嘀咕了句:“怕是嫌脏吧?不是说是上海来的娇小姐,哪瞧得上咱这土法子。”


    这话扎得凌安安脸一红,她刚要解释。


    又有人接话:“可不是嘛,说不定还觉得咱工农出身的手脏呢。”


    “我没有!”凌安安急得眼圈都红了。


    “我不是嫌弃……是怕烫……”她在家哪见过徒手抓热红薯的?可这话听着软乎乎的,倒像在找借口。


    王铁“哦”了一声,把红薯往雪堆边一放,没再说话,低头扒拉自己的。


    空气一下子静了,只有柴火噼啪响。


    凌安安站在那儿,进退不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真不是看不起人,正僵着,她突然摸了摸口袋。


    早上陆宴出门训练时,他塞了两个煮红薯让自己当零嘴,用上海带来的锡纸包着,还温乎。


    她眼睛亮了亮,蹲下身,把锡纸掏出来:“我这儿有锡纸,要不……咱用这个试试?”


    战士们都愣了愣,王铁瞅着那银闪闪的锡纸,稀奇道:“这是啥?洋玩意儿?”


    “是锡纸,能包着烤。”凌安安没敢再矫情,把锡纸剥开点,露出里头的红薯。。


    “这样烤,皮不会焦,还干净。”


    王铁几人赶紧腾出块地方,让她来展示。


    凌安安蹲在火堆旁,把包着锡纸的生红薯放进去。


    没多大会儿,锡纸就鼓了起来,甜香顺着缝往外钻。


    王铁咽了口唾沫:“熟了吧?闻着比咱的香!”


    凌安安用树枝挑着锡纸角掀开。


    里头的红薯烤得软乎乎的,皮一撕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