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肖戎礼现身,头彩之争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盛枳一走,季行舟便想同沈锦解释。
可晋文帝的到来,让他不得不暂时摁下这份心思。
皇后、贵妃、及众多皇室子弟相继入殿,满殿宾客纷纷噤声,谁也不敢在此时多舌。
沈锦起身时,看见了肖戎礼。
他太高,与皇子们同行就如同鹤立鸡群。
仍旧是一席标志性的绛紫色长袍,腰间裹着北羌的独特狐毛腰带。
像是一头入侵敌人领地的猎豹,那股子凶狠残暴的气势毫不收敛,让在场不少女眷吓白了脸。
“肖皇子请坐。”晋文帝客气地说道,“近日肖皇子在我晋云做客,不知可还习惯?”
一声做客,直接抹去了肖戎礼质子的身份。
也让沈锦越发肯定,两国和谈恐怕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托贵国大将军和贵国沈姑娘的福,本皇子这些日子过得相当精彩。”肖戎礼大马金刀往晋文帝身旁的贵位上一坐,厉笑着开口。
话透着一股狠劲,说话间,一双凶目更是直勾勾望着沈锦这边。
一进殿他就看见了这女人‘左拥右抱’的样子。
而在她对面席位上还坐着前些天,被他抓了个现形的弱鸡。
偏生这种情形,这女人还能面不改色地行礼落座。
看见自己更是没有他预想中的惊慌。
肖戎礼莫名地有些不爽,刺人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帝都城谁不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南风馆一事?
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这位有意找茬。
殿中气氛压抑。
沈惜珠激动得脸都红了。
沈锦却是神色不变。
肖戎礼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如今一朝起势,自然想要报复她,让她难堪。
她早有准备,回座后轻捧起案上的茶盏,朝上首的男人遥遥举杯。
“肖皇子此次来得突然,怕是还没好好欣赏我晋云的风土人情。日后若有机会,不妨常来。”
一句话点了肖戎礼被俘之事,甚至暗示今后类似的情况还会上演。
顾凌峰唇角悄然一勾,出声道:“言之有理,肖皇子有意再来,我晋云上下欢迎之至。”
文臣们听着恨不能捂了两人的嘴。
如今两国即将签订和谈条约,这时候挑衅肖戎礼不是明智之举。
见状,沈惜珠心头狂跳。
既为顾凌峰的维护不甘,又为沈锦找死的举动兴奋不已!
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让北羌质子下不来台,对方绝不可能放过她!
她偷摸着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上首那位质子阴沉难堪的脸色。
沈锦完了!
然而,肖戎礼之所以动怒,却不是因为沈锦的挑衅。
比这更难堪更刺耳的话他都听过,沈锦若是忽然冲他低头服软,那才是见了鬼了。
他只是觉得她和顾凌峰一唱一和的样子,太过碍眼,让他竟生出一种想要破坏的冲动。
“听说贵国年宴开宴前有开宴彩头一事?若谁能夺得彩头,便可向天子求得赏赐?”他冷不防问道。
这开宴彩头的事,沈锦也在来时听绮洛郡主说起过。
是晋云年关宫宴的惯例,以竞技的方式取彩,拿下头魁者可向天子求赏。
肖戎礼突然提起这事……
沈锦感到一丝不安,带着冷意的目光隔空扎向肖戎礼。
肖戎礼笑得愈发放肆。
这女人也有为自己变脸的一天!
他近乎挑衅地接着又说:“我北羌也有意沾一沾贵国的喜气。晋云皇帝陛下应当不会拒绝吧?”
“这……”晋文帝面露难色,下意识扫过下方盛家的席位。
这次的开宴彩,他已暗示盛家女参加,由她夺彩后求赏赐的名义,宴后请旨重查盛家一案。
如此翻案一事便可顺理成章。
“按照规矩身居官职者不可参赛,且今日既是年关,又逢两国谈和,双喜临门。朝臣女眷中不乏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辈,有意庆贺双喜。朕昨日已下旨,此次的开宴彩由女子参赛,以示晋云贵女之风范。”
晋文帝温声道:“肖皇子乃晋云贵客,又是千金之体。与一众女眷夺彩头,未免有失威严。”
“女子么?巧了,本皇子随从中亦有女子,正好凑一凑热闹。”肖戎礼态度坚决。
沈锦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势在必得。
她不清楚对方在谋算些什么,但绝对是对自己不利的事。
“他是冲你来的。”季行舟显然也看出来了,“这家伙必定没安好心。”
顾凌峰难得和他统一了战线,冷冷凝视着肖戎礼。
后者却气焰嚣张:“晋云皇帝陛下迟迟不应,难不成是怕贵国贵女会输给本皇子身边的随从?”
拙劣的挑衅。
沈锦暗道。
却在这时听见了一道愤然的声音。
“我晋云岂会输给北羌!”
她愕然转头,就见沈惜珠起了身,攥紧拳头,一副无法忍受屈辱的样子。
霎时间,满殿的人纷纷朝她看去。
沈惜珠脸上还带着哭过后的痕迹,却在众人的目光下挺直腰身,大义凛然道:“惜珠请旨出赛。”
满殿死寂。
只有沈惜珠斩钉截铁的声音回荡。
沈锦:“……”
“她搞什么,疯了吗?姑父尚未表态,满朝文武也没吭声,哪里轮得到她说话?”季行舟看沈惜珠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但沈锦却能猜到沈惜珠的想法。
她名声坏了,又身负坑害自己的罪名,想要扭转局面,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即便拿不下头彩,这大义凛然的作态也能让众人对她有所改观,赞她一句勇气可嘉。
可她太着急。
这时候跳出来,几乎堵死了晋云拒绝肖戎礼无理要求的可能。
上首晋文帝温和的笑容染上几分冷色。
就连长公主、皇后等人也面露不悦。
只有肖戎礼还在笑,笑得张狂又嘲讽:“好胆色,既然贵国贵女有意,晋云皇帝陛下何不成人之美?”
事已至此,晋文帝再拒绝反倒露了怯。
“也罢,那便如肖皇子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