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宫宴,男人们全去了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阿笑转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遍了屋中各处,也没看见什么野狗。


    “跑了。”沈锦懒声道。


    阿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对了,方才奴婢看见有东西飞出去了。像鬼似的,快极了,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沈锦笑而不语,只吩咐她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顺带又让她明日去趟质子府。


    弄坏了她的东西,自然得赔。


    就像上次的床榻一样。


    从头到尾她就没隐瞒过沈临渊,就连账单也是当着他的面写好,再交给阿笑。


    阿笑一出门,沉寂多时的男人就急切地来到沈锦面前。


    “你和北羌那位质子……”


    “嗯?”沈锦背靠桌沿,等着他问。


    方才他就在屋中,她和肖戎礼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听见了。


    无论是举动,还是对话,都透着一股不清不白。


    她是故意的,不只是为了羞辱肖戎礼,更是为了试探沈临渊的底线。


    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如他表现的那般,对她的所有无底线包容。


    沈临渊站在她身前,淡色的唇动了动,却又忍住了。


    只是轻抬起手,拥她入怀。


    “只要你平安,别的都不重要。”他叹息道,甚至有些不敢回忆方才的惊险。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那人就要伤到她了!


    那一刻他仿佛要死去了一样,直至此刻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才真的确定她还活着,还在他面前。


    “不问我吗?”沈锦有些惊讶。


    沈临渊埋首在她颈肩:“……你没事就好。”


    不死不想问,不是不想知道她和那位北羌质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发生了什么事,让那人恨她入骨,偏又没真的伤到她。


    可那些心思在她的性命面前,什么也不算。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着。你若不想,那我就不问了。”


    他是真的怕了,连着最初那些悸动也不见了踪影。


    守着沈锦睡下,一步也没有离开,怕那人会折返回来,怕自己不在,她会受伤。


    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亲手伺候她起身,又陪着她用过早膳,直到周姨娘派人来寻,沈临渊才不得不离开。


    “五日后宫中年宴,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临行前,他忽然问了句。


    沈锦一愣,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今大房失势,二房自然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场合。


    “我第一次以长子的身份出席宫宴,我想你在我身边,想要你见证这一切。”


    过去类似的场合,大房总会寻各种理由不让他和母亲露面。


    即便去了,也会用尽手段防止他在人前出彩。


    任何有可能夺走大房那对兄弟的机会,都被大房抹杀。


    这是第一次,不再是侯府庶出之子,而是以操持府中中馈,真正的长子身份在满城权贵面前出现。


    沈临渊打从心底希望沈锦能陪着他,却又害怕她会拒绝,说完后,便沉默地站在原地,期待又紧张地等待她的答复。


    沈锦没第一时间答应,态度模棱两可:“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她就忍不住庆幸自己的决定。


    “主子这是季公子晨间差人送来的帖子。”


    阿笑将一份烫金帖递给她,然后又取出了另一份。


    “这是小季大人的随从刚送来的。”


    一份是请帖,一份是带着墨香的雅致信笺。


    沈锦看了看。


    这对兄弟都是一个意思,有意邀请她年宴同行。


    季行舟更霸道些,直接在帖子上写着:宫宴那天小爷来接你,我们一起进宫。小爷有些话想亲口对你说。


    而季怀瑾在信上却相对委婉,只问她宫宴那日是否要出席,若郡主无意带她前去,可以随他一起。


    加上顾凌峰和沈临渊,已经是四个了。


    “主子要答应哪边?”阿笑光是想想都觉得难。


    不管答应哪一边都不对,而且还会惹来闲言蜚语。


    “要不主子别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沈锦随手将帖子和信笺扔开,“我的好妹妹好不容易回来,这么大一出戏,我必须得去亲眼瞧瞧。”


    顺带见识一下她背后那座靠山的庐山真面目。


    晋云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出身大儒世家,有文曲星再世盛名的男人。


    周承辞。


    ……


    短短四日一晃而逝。


    这四天侯府欺君一案随着晋文帝颁下的旨意,终于落下帷幕。


    沈卫写下了休妻书,将所有的罪责皆尽推到郑氏头上,主动向天子请罪。


    念在他当年有从龙之功,欺君的又是郑氏,天子只杖责二十大板后,又罚奉两年,剥了他此番防洪的功劳,功过相抵,保留原职。


    但始作俑者郑氏却被夺了当年沈卫封侯时所赐的浩命夫人封号,贬为奴籍,遣出帝都城,今后与侯府再无瓜葛。


    对沈氏兄弟朝廷虽未连坐严惩,但拥有一个奴籍的生母,他们的仕途彻底毁了,此后更不可能再承袭侯府。


    而这还是老夫人和沈卫连番求情后的结果。


    据说消息传入大理寺,郑氏当场晕了过去。


    沈锦没太关注。


    对一个今后注定掀不起风浪的敌人,连让她上心的资格也没有。


    比起郑氏的结局,更让她在意的是北羌。


    “圣上下旨释放了关押在天牢中的北羌人?还邀肖戎礼以北羌皇子的身份,进宫赴宴观礼?”


    阿笑连连点头:“是,消息今早就传开了。外边都在议论这事呢。”


    沈锦微眯起眼眸,敏锐地嗅到了局势的变化。


    “看来这场拉扯半年的和谈就快要结束了啊。”


    “先前南风馆的事儿,北羌肯定恨死了主子。”阿笑忧心忡忡地说,“这次宫宴他们若去,万一在席间寻机报复主子……”


    沈锦满不在乎的笑笑,“就算那是头凶兽,也是一头被我拿捏住命门的凶兽。怕什么?这么久那两份账单都没有下文,他去了,正好方便我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