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肖戎礼的兴趣,顾凌峰拔刀相向

作品:《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人不在质子府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来了斗场观看奴隶角斗。


    沐清当即又盘问了当时在斗场的宾客。


    肖戎礼身份特殊,那张与晋云人不同的异族样貌,过于高大的身姿都让宾客们记忆深刻。


    一通审问下来,除了曾简短离开过席间,他竟是真在这儿看了数场角斗。


    而他短促的离开,沐清也查明了。


    是看上了几个能打的奴隶,亲自去见过几人,有意要买入质子府,这几个奴隶都是帝都城贫民窟出身,来历身份和北羌八竿子打不着。


    从小生长于此的轨迹,也都一一查明,没有任何疑点指向他们通敌。


    沈锦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以为找到人,就能绝了这后患,没成想,他竟还留了后手。


    肖戎礼缓步从将士的包围圈中走过,一步步走到顾凌峰面前。


    身姿高大逆在火光跳跃的光晕中,投落下深沉阴影,但那双慑人的虎目却隔空锁定在沈锦身上。


    带着报复得逞的快意。


    “不会就是你这个女人,指证我,抹黑我暗算了你吧?”


    沈锦心一沉。


    她知道这一局自己输了。


    将她的凝重看在眼里,肖戎礼心中快意更甚,吐出的话粗粝得像是砂纸磨过刀锋。


    “在我们北羌像这种以下欺上的撒谎者,会赐以蛇礼。”


    他盯着沈锦,一字一字道。


    “所谓蛇礼,就是将人浑身涂上湿滑的蜜,丢入蛇窟。万蛇缠身,啃食身上每一寸皮肉,蛇毒入体,慢慢腐烂五脏。从前坚持最长的人,也只活了七日,最后只剩下一滩血水。”


    特意强调的时间,分明是在暗示她毒发的期限。


    “像你这样的贵女,若是掉进去,不知能扛得住几天?”


    沈锦眸光一厉,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视线,反唇相讥。


    “放心,一定比南风馆背后的主子撑得更久。”


    他暗中渗透的势力绝不可能只有一座青楼,就算他用了某种手段洗清嫌疑,可朝廷起疑,必会严查城中所有私产。


    宁肯杀错,不可放过。


    所有有嫌疑的,都会被连根拔起!


    话中深意肖戎礼自然听得明白。


    他神情僵滞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敢和自己叫板?


    是当真不怕死,还是已经有了摆脱自己控制的底气?


    可那毒乃是北羌奇毒,除了他和身边人,世间再无人拥有解药,她的底气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肖戎礼审视着沈锦,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一个女人。


    过去在北羌,男人们敬畏他,女人们爱慕他也惧怕他。


    可眼前之人的眼神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带着厌恶和令他不解的狂傲嚣张,轻易就勾起了他的怒意。


    想要狠狠碾碎她,想要扣着她纤细的脖颈,让她哭出来,让她惧怕,再不敢用这样的姿态看他!


    像是领地遭受到挑衅,一股强烈的想要施虐的戾气将他的面容晕染得越发凶狠。


    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个死敌。


    满是暴虐的虎目中,倒影的只有沈锦一个人。


    “好利的一张嘴,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也和你的嘴一样硬。”


    语调中的狠厉仿若要化作实质的刀锋。


    沈锦瑟缩了一下,像是吓坏了。


    顾凌峰明显感觉到她抓着自己肩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那无声的恐惧宛若针芒猛刺入他心窝,长臂一扫。


    “蹭!”


    寒芒爆射。


    肖戎礼敏锐地向后退开,却还是被那横扫而来的软剑削裂了衣领。


    啧,反应够快的。


    沈锦有些小失望。


    肖戎礼抬手轻擦过脖颈。


    刀锋擦过肌肤的冰凉触感,仿佛还残留着。


    但凡他慢一步,那刀就会直接斩断他的咽喉!


    “主子!”


    “将军!”


    北羌、场中将士齐齐惊呼,都被顾凌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


    肖戎礼初被押送进都城时,是直接送进天狱,由重兵日夜看守,只是这半年来,晋云和北羌连番交涉,北羌为赎回他一再做出让步。


    两国隐隐有和谈之态,肖戎礼这个质子的待遇也因此得到改变。


    离开天狱,住进了质子府。


    府内外皆有暗桩时刻盯梢,日夜监视他的行踪,甚至允他在帝都城内走动。


    这人是两国谈判的关键,若拿住证据证明他图谋不轨,自然可将人拿下,以此拿捏北羌,达到利益最大化。


    可如今他自证了清白,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一人有个好歹被北羌知晓,将会影响之后的谈判。


    甚至极有可能重燃战火。


    “顾凌峰,你竟敢伤害主子!”北羌众人拔剑出鞘。


    将军府府兵立刻拦住他们的去路。


    双方对峙,场中氛围骤然剑拔弩张。


    顾凌峰好似感觉不到般,持剑冷指肖戎礼。


    面容似覆了层冰霜,寒意刺骨。


    “再敢当着本将的面吓唬她,这剑割断的,就是你的喉咙。”


    肖戎礼胸口一震,看着一身煞气的男人,好似又回到了半年前两军交战之际。


    那时的他亦是如此,手持双枪连斩百人,在荒漠奔袭数日将自己斩落马下。


    那一战他被俘,废了顾凌峰双腿,却也因此重伤,直至现在那险些将他拦腰斩断的伤疤仍会在午夜梦回时隐隐作痛。


    只是那时,顾凌峰为的是晋云。


    而如今为的,却是区区一个女子!


    想及此,肖戎礼忍不住看向躲在顾凌峰身后的沈锦。


    当看清她的模样,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怔然。


    这个在自己面前张扬放肆,跟只小豹子一样的女人,到了顾凌峰那儿,就跟只胆小的兔子似的。


    娇小的身躯几乎贴在顾凌峰背上,小脸微微发白,那不久前紧拽住自己胳膊,将他捆绑的双手,此刻正寻求依靠般,紧紧抓着男人的宽肩。


    惴惴不安,羸弱可怜,哪还有在他面前的强势气焰?


    觉察到他的视线,沈锦掀起眼皮,挑衅地朝他看去。


    肖戎礼:“……”


    肖戎礼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