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求我
作品:《京圈凛爷的掌心宠是个乖乖女》 饶连羽静静地等着饶诗曼把话说完,才为自己解释:“曼曼,我现在负责和阮家的合作项目,阮凛刚好是另一方的代表。我们的交流仅限于公事。”
“公事?”饶诗曼语调讥诮,“我倒是但愿如此。集团上下的员工亲眼看到的总不能是假的吧?我是警告你,你从前是饶家的人,也是我哥的未婚妻,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连累饶家,少给我们丢脸。”
饶连羽回到工位上,脑海里还在不断闪回饶诗曼的脸。
过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褪色的温暖。
饶城出事之前,她和饶诗曼情同姐妹。
两人会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互相喂对方零食,一起听歌看喜剧,会笑得东倒西歪,对方不开心也陪着痛痛快快地哭过。
那些美好的过去就像上个世纪一样久远,曾经那个会依赖她、信任她、对她毫无保留的妹妹,如今却用最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用最锋利的字眼刺伤她。
这世间最痛的,莫过于物是人非。
饶连羽出神回忆的间隙,手机适时进了条消息。
来自张律师。
【根据最新调查出来的结果,饶城和阮立本往来很是密切】
这条消息就像一道惊雷,饶连羽的神经立刻绷紧。
她从来没在饶城那里得知过,他有和阮立本接触过。
她连忙回复:【好,我知道了,我会从这个方向去调查的】
下班时间已到,周围的同事都收拾好东西陆续结伴离开。
饶连羽思忖半天该从哪里入手,她身边能帮助她接触到阮立本的,显然只有一个人。
阮凛。
先不说她刚和阮凛爆发过冲突,但让他配合调查他的父亲是不是和饶城的死有关,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路被掐死,饶连羽可悲地发现还不如直接从阮凛身上拿到行车记录仪来得实在。
最后,她视死如归拿出手机给阮凛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阮凛语气凉薄:“有事?”
“嗯,有事,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
“你今晚能回别墅吗?我们当面聊。”
“行。”
为了早点回去,饶连羽没坐地铁而是打了辆车赶回去。
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找阮凛的身影。
住家阿姨见她回来,把准备好的饭菜都给上了,招呼她吃饭:“小姐,晚饭备好了。”
饶连羽应了声,问道:“三爷回来了吗?”
“没有。”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饶连羽坐在饭桌前,一边给阮凛发消息一边说。
【你几点回?我等你】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饶连羽本来挺饿,但是为了表达谈事的诚意,她没先动筷子吃,想着等阮凛到了边吃边聊也可以。结果现在饿过劲了,也没什么胃口。
她指尖停留在和阮凛的聊天界面上,刷新之后仍旧没有回复。
索性熄屏,起身去洗漱。
洗完澡吹好头发外加护肤,再出来又过了一个小时。
别墅静悄悄的,阒无人声。
十一点了,阮凛应该不回来了。
饶连羽说不上生气,就是觉得幼稚,她怀疑阮凛是故意放她鸽子。
这么想着,她折去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按下开关,忽地觉得眼前有一团黑影在动。
她整个人一惊,发出短促的惊呼声:“啊!”
紧随着的是‘啪’的一下,是开关打开的声音。
眼前骤然明亮,黑影显现人形。
阮凛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饶连羽被吓得不轻,后怕地拍打自己的心口,抱怨道:“你干嘛啊,回来为什么不和我说,在屋里还不开灯!”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阮凛挑着眉,对自己吓到对方的行为不以为意。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不是吗?”饶连羽绕开他,往屋子里走。
阮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是没电关机了,他懒得解释,开门见山:“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谈?什么事?”
饶连羽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正拿护发精油往发梢抹,闻言动作一滞,果断起身。
“我想要饶城出事的行车记录仪。”
“理由?”转瞬之间,阮凛的目光冷沉下来。
饶连羽觉得他在说废话,“你不是知道我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吗?”
“饶连羽,人已经死了,就在墓地里躺着,你亲眼所见。饶家人都没你这么执着,你非要揪着不放做什么?还是说,他死了你都放不下?”
阮凛整个人绷紧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眸底是不解和恼怒。
“我怎么做你才愿意给我。”饶连羽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和他主动谈起条件。
阮凛眼底的怒火骤然翻涌,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
“饶连羽,你就这么喜欢往我心口捅刀子?”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受控制地加大,“饶城的死因,你凭什么查?以什么身份查?以未亡人的身份吗?!”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让我住在这里我妥协了,你明明清楚我想要的是你拿走的东西。”饶连羽避开他的视线,语气依然决绝。
“与我无关?”阮凛哂笑出声,将她拽到身前,他弯腰,两人鼻尖几乎相抵,“你站在我的地盘让我帮你调查另一个男人的死因,也是与我无关?”
他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嫉妒和愤怒,突兀地话锋一转:“好,你想要可以。”
饶连羽几乎是立刻直视他的眼睛。
“求我。”阮凛掀唇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抬起下颌,目光冰冷带着审视。
饶连羽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经下好决心,她缓缓屈膝。
就在即将触碰到地面的刹那,阮凛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你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近乎是咬牙切齿。
饶连羽却只是回答:“我给三爷跪下,希望三爷说话算话。”
阮凛抓住她双肩的手,背部的青筋暴起,最终气极反笑。
“我让你跪下求我了吗?”他垂眸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轻蔑的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她身上只穿一件丝质吊带睡裙,真丝面料顺滑柔软,紧紧贴合着先天优越的身材,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只一眼,饶连羽就立刻懂了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