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拿回来了

作品:《穿成万人嫌渣雌,被兽夫们团宠了

    这个雌性是他的。


    他第一个认可的雌性。


    她的食物是他的,她的抚摸是他的,她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凭什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东西,可以用这种眼神看她。


    雪归则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


    他死死地盯着白巍看江晚的眼神,那眼神里的震惊、欣赏,以及那一闪而过的熟稔,让他心中的警铃疯狂作响。


    他开始疯狂地在脑海中回溯上一世的记忆。


    不对。


    太不对了。


    上一世的江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她除了惹是生非和折磨他们,什么都不会。


    她怎么可能拿出这种东西。


    难道……重生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让他浑身冰冷。


    不。


    不对。


    如果她也是重生的,她应该第一时间杀了他们几个,以绝后患。


    那她到底是谁。


    这个占据了江晚身体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见月看似百无聊赖地靠在石柱上,用那把刚刚失而复得的黑羽扇轻轻敲打着手心,实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江晚与白巍的对话上。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听觉和感知,却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他能“听”到白巍呼吸的变化,能“听”到他心跳的加速,能“听”到他手指抚过兽皮时那细微的摩擦声。


    能让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如此震惊失态的东西……


    这个江晚,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她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利用他们这些废人。


    可现在看来,他错了。


    她所拥有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样的一个雌性,如果能完全掌握在手里……


    苏见月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妖异、都要势在必得的弧度。


    交易完成了。


    白巍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圣物一般,将两卷图纸卷好,郑重地收进怀里。


    他看向江晚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是上位者对一个有趣小东西的宽容。


    那么现在,就是平等的,甚至是带着一丝仰望的欣赏与尊重。


    “扇子,你拿好。”


    他将黑羽扇重新递给江晚,语气郑重。


    “这两样东西,对白山部落的价值,远超这把扇子。我欠你一个人情。”


    江晚接过了羽扇,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她就是要这种效果。


    她要的不是施舍,而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是让对方认可她价值的筹码。


    “以后,在白山部落,你们可以自由出入。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白巍深深地看了江晚一眼,最后,他抬起手,带着一种认可与鼓励的意味,重重地拍了拍江晚的肩膀。


    “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石屋。


    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也彻底点燃了屋内的火药桶。


    在白巍的手掌落在江晚肩膀上的那一瞬间。


    朔祈白的金色竖瞳,瞬间缩成了两道危险的针芒。


    雪归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凝结成冰。


    苏见月手中扇子的转动,骤然停止。


    就连一直藏在角落的夜凛,都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类似蛇类的嘶嘶声。


    门关上了。


    整个石屋,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江晚转过身,将手中的黑羽扇递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风鸣彻。


    “你的东西,拿回来了。”


    风鸣彻的视线从那扇紧闭的木门上移开,落在了黑羽扇上,然后,又缓缓移到了江晚的脸上。


    他没有立刻去接。


    那双灰黑色的鹰瞳,第一次如此专注地,不带任何杂质地凝视着她。


    他看到了她平静的表情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也看到了她清澈眼眸深处,那抹为他讨回尊严后的坦然。


    许久,他才伸出手,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接过了那把扇子。


    他的指尖,在接过扇子的瞬间,轻轻触碰到了江晚的手指。


    冰凉的,却带着一丝活人的温度。


    风鸣彻的手指猛地一缩,如同被火焰灼伤一般,迅速收回了手,紧紧握着扇子,退回到了窗边的阴影里,再不言语。


    但江晚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最沉默的兽夫,他那颗被冰封的心,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


    然而,这片刻的温情,立刻被更汹涌的暗流所吞噬。


    “你和他,很熟?”


    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在寂静的石屋中响起。


    是雪归。


    他从阴影中走出,一步步逼近江晚,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像两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死死地锁定着她。


    “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偏执的怀疑与压抑的疯狂。


    与此同时,一股灼热的、充满暴戾气息的威压,从另一侧轰然爆发。


    “那个老家伙,凭什么碰你!”


    朔祈白龇着牙,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占有欲。


    他魁梧的身躯挡在了雪归和江晚之间,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在宣示主权。


    “你是我的雌性!谁也不能碰!”


    他低吼着,属于战神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将小小的石屋变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苏见月“啪”地一声合上扇子,用扇骨抵着下巴,笑意盈盈地开口,声音却像是淬了毒的蜜糖。


    “朔祈白这话就不对了,雌主的决定可不是我们能干预的呢。”


    “白巍首领位高权重,又对雌主如此欣赏,说不定……我们以后都要尊称他一声大哥呢。”


    他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朔祈白和雪归的雷点上。


    石屋内的气氛,瞬间从暗流汹涌,升级到了一触即发的爆裂边缘。


    江晚站在风暴的中心,被三道充满审视、嫉妒、怀疑、占有欲的视线牢牢锁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只是想搞个基建,换回点初始物资。


    怎么就又变成雄竞修罗场了?


    木门“吱呀”一声合拢。


    最后的光线被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