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3)
作品:《我的爱人出了点问题(快穿)》 谢年绷紧的手臂和腿软下来,呼吸变得缓慢。
席倾没有动,等了一会儿,感觉谢年想要挣扎才松开手。
谢年从她怀里出来,掀开被子下床。
席倾伸手把掉在枕头上的手机点开,屏幕光为她照亮,顺便看了眼顶上,微微敛目。
谢年捕捉到她的动作,有些敏感,问:“看什么?”
声线还有些哑。
“看……时间,”席倾抬了抬屏幕,“十二点十七了。”
谢年凑过去看屏幕,这才放心“嗯”了声,踩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把内衣丢进洗烘一体机里,谢年又去洗了洗手,镜子映着她的脸,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她从洗手间出去,没直接躺到床上,站在床边再问一遍席倾:“你刚才看的什么?”
席倾说:“时间啊。”
谢年却盯着她,“多久?”
席倾微愣,停了停,说:“六七分钟吧。”
谢年居高临下地瞥她,一副我就知道你刚才算了时间的表情。
席倾默默移开视线,不与她对视了。
不过,她刚才确实是有点惊讶,还以为过了很久,但其实从谢年开始抱她到结束后缓过来,也才几分钟。
她不看谢年,谢年却弯下腰,一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去揪席倾的脸颊,很不满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席倾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应该没什么表情吧。
谢年问:“你觉得我时间短?”
席倾说:“这有什么关系……”
谢年扯她的脸,不轻不重,警告意味却足够。
席倾坚定地说:“没有。”
谢年又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她几秒,确定她真没这么想,才放下手,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摸我的腰,谁让你摸我的,你明知道我怕痒。”
席倾说:“对不起,我忘了。”
她这样说,谢年立马就好了,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席倾说:“好。”
谢年绕到床的另一侧,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白瓷茶杯,她打开盖子,抿了一口,又合上放回。
她脱掉鞋子上床,却没有关灯,反而凑近席倾,很轻松地扯掉她的睡裙领口,露出白皙的肩膀。
“我看看,”她说。
她咬得紧,又重,咬了好一会儿,所以现在肩上还留着清晰的啮伤痕迹。
谢年伸手指摸了摸,与周围雪白的肌肤对比鲜明的一圈,脆弱的皮下毛细血管被挤破,透出薄嫩又鲜艳的红,微微下陷,像一个烙印,一个标记。
她没问席倾疼不疼,抬眼睛看席倾的脸,说:“还想咬。”
席倾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抓住她停在肩上的手捏了捏,声音像哄小孩,“明天再咬。”
谢年没说话。
席倾把衣领拉上,回身关了灯,说:“睡觉吧,谢年。”
谢年只好躺下,盖上被子。
但她没有立即入睡,她还要跟席倾说会儿话。
“席倾,”她又把手伸过来,从衣领里钻进去,摸席倾的肩膀,“我咬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席倾侧过身,“还好,不是很疼。”
谢年意味不明地“唔”了声,然后问:“除此之外呢,”
谢年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没有别的感觉吗?”
席倾微顿,“……什么感觉?”
灯关着,谢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确定她是不是装的,她抿唇,手指头停在那圈齿痕上轻轻抠了抠,又沿着骨骼感清晰的肩峰摩挲。
手感很好,光滑,细腻,像经过精心打磨、上釉的工艺品。
好半晌,她的小动作才渐渐停下。
席倾没拉开她的手。
又过几天,谢年来月经了,才不再继续缠着席倾。
周二上体育课,她没参加绕操场五圈的长跑。
谢年是好学生,德智体美劳,她至少占满三样,体育课也很少敷衍,体育老师因此格外喜欢她,闻言很轻松地批了假,还贴心地让席倾陪她回教室。
席倾问:“回教室吗?”
谢年摇摇头:“班里太闷了。”
高三之后,原本就稀少的体育课被进一步压缩到每周仅剩一节,上课内容也简化为跑步和自由活动,班上挺多人都把这当成难得的自习时间,巴不得立刻回教室刷题,但谢年很少这样。
其实谢年身体素质很好,不怎么痛经,只是每到这个时候情绪便不高,有些恹恹的。
就像此刻她站在跑道外,体育课是下午倒数第二节,太阳已经西晒,光线变得柔和,晕着暖意的橙,但她还是被阳光照得微微皱眉。
席倾抬手,自然而然地帮她遮阳,又轻声提议:“去后面休息区吧,背阴,没那么晒。”
谢年还是摇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操场。
席倾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落在不远处的观礼台,"要不去那边坐会儿?"
她指了指水泥砌成的台阶,谢年这次没拒绝。
席倾跟着走过去,一边把校服外套脱了,仔细垫在台阶上。
谢年坐下,却在席倾要挨着她坐下时开口,"你别坐这里。"
席倾起身,绕到她另一侧坐下,让她能晒到太阳。
谢年坐下没多久就掏出了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过了会儿,她停下动作,“孟千钰要回来过生日。”
席倾转过头,思索了两秒才想起这个名字,“她不是在国外读书吗?”
“嗯,”谢年说,“成年礼。”
席倾恍然,“孟家要给她大办啊。”
谢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该是。”
席倾问:“你要去吗?”
谢年没有立即回答,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发送消息。
谢年有自己的社交圈,就像一个小型的上流社会缩影,为的是结交盟友,积攒人脉,为将来接管家族企业打下基础。
谢年一向处理得很好。
席倾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便也不再追问,微微侧过脸,目光投向喧闹的操场。
西斜的阳光带着余温,懒洋洋地洒在身上,有些热,但不会灼人,又有恰到好处的微风,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草木的味道。
席倾眯了眯眼。
操场上体育课的人不少,一堆一堆地扎着,原本成团的跑步队伍也被拉长,稀稀拉拉地分不清楚几班和几班,慢慢地,便有些趁机摸鱼的同学散过来。
席倾没看见谢荣嘉,听谢年说她最后还是转学了。
席倾看见了谈娅,她并非活泼开朗的性格,此时形单影只,一个人走到观礼台的另一侧,台阶尽头有成片的绿荫,她在角落里坐下,掏出小册子放在膝盖上。
席倾还看见了童欣怿,她跟朋友们抢到了羽毛球拍,从观礼台旁边过的时候,遥遥朝席倾喊:“席倾,过来打球啊,赢了的才能回教室。”
谢年原本还在看手机,闻言抬头,往童欣怿那边看了一眼。
她想晒太阳,但又不想直晒,所以把外套领子翻立了起来,校服拉链拉到顶上,还侧身避光,额头抵着席倾的胳膊。
席倾说:“你们打吧。”
谢年收回视线。
孟千钰回国第二天是周六,她自己组了个局,同龄人的狂欢比带着社交任务的宴会开放得多,派对最后定在了船上,还邀请了一个挺有名气的乐队。
一中高三生单休,但周六下午多是自习或者周考,谢年跟孟千钰交情匪浅,不过她也没打算为此翘课,放学后才过去。
小敏阿姨开车将她们送往码头,下车前她们将校服外套脱下留在了车上。
乘快艇登船时,甲板上的摇滚乐早已震天响。
孟千钰顶着一头绿色的头发,在一群妖魔鬼怪中依旧亮眼,得到消息后一路从人群中央出来,“啊啊啊,你真来了,你没放我鸽子,我好感动好感动!”
她伸手扶谢年,矫揉造作,“哎哟哟,这小手凉的……”
谢年有些无奈:“船上风大,是挺冷——”
“这破风,吹着我们大小姐了吧,辛苦辛苦,”孟千钰嘴巴不停,拽上谢年的胳膊就往里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旁边的席倾,没忘记打招呼,“席倾你也快来!嘿嘿,冷是吧?等着,姐姐给你们调两杯厉害的,一会儿就不冷了。”
席倾说,“孟千钰,祝你生日快乐。”
“快乐快乐,你也快乐,哈哈。”
孟千钰一边笑一边推开人群,直奔船尾的吧台。
席倾安静地跟在后面。
“两杯今夜无眠,”孟千钰冲着吧台后的调酒师打响指,“多加一点温暖!”
谢年提醒:“别乱加料。”
“放心啦,我的大小姐,青柠汁打底,就加一丢丢白朗姆,”孟千钰用小手指比划了下,“酒精浓度还没你考试卷上的叉叉浓度高呢。”
很快,两杯色泽绚烂、点缀着薄荷叶和樱桃的饮料推到了谢年和席倾面前。
孟千钰自己则端着一杯更加浓烈的酒:“来,为了我的归来,为了永不垂朽的友谊,为了成年人的自由,为了……呃,反正为了什么都好,干杯!”
她大声嚷嚷,声音淹没在音乐里,却又奇异地点燃了周围的气氛,引来一片兴奋的应和与尖叫。
孟千钰的朋友们笑闹着围住她,也围住谢年。
席倾没有强行加入,吧台旁边有高脚凳,她选了张坐下。
面前是夜色、灯光、酒精、音乐,是一场流动的浮世绘。
席倾手托着下巴,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像看一个新鲜的社会样本。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