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1)

作品:《我的爱人出了点问题(快穿)

    夹腿。


    席倾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了一下。


    “……好吧。”


    “好什么?”谢年的语气恶劣。


    席倾抿唇,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年往床中间挤了挤,“嗯?”


    席倾下意识往后面缩。


    谢年再挤。


    席倾不动了,小声问:“你干嘛啊。”


    谢年也不动了,看着她,过了几秒,生硬地说:“谁让你吵醒我的。”


    席倾说:“我以为你做噩梦了。”


    谢年“哼”了声。


    席倾抬抬眼睑,又垂下。


    两个人挨得有些近,谢年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缓慢煽动,像小蝴蝶。


    虽然并不是本意,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完全睡着,所以席倾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便觉得还有残留的小蛇在她身体里爬。


    谢年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唇。


    “席倾。”她突然用气声喊她。


    席倾说:“嗯。”


    谢年问:“你做过吗?”


    席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想了想——她的“身份”和“记忆”都靠谢年的潜意识设定,但并非全部,除了一些重要的人生结点,其余细节的东西大多都是靠小世界演化自然生成。


    谢年说的这个事,谢年自己之前从没好奇过,席倾的“记忆”里也不一定有。


    她想得有些久,谢年忍不住开口:“你不好意思说,还是没做过?”


    席倾说:“应该是,没做过。”


    谢年问:“为什么?”


    席倾没说话。


    谢年在她近乎坦然的目光下屏了屏呼吸,小蛇从她的尾椎爬上了喉咙,冷腻腻的,丝丝的痒。


    “你不会?”她的声音透出些沙哑。


    席倾说:“本来就不是所有人都会。”


    “嗯,”谢年咽了咽喉咙,“好像是这样……”


    席倾又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她。


    已经足够晚了,谢年并不喜欢熬夜,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睡,只想跟席倾说话。


    谢年又开始挤席倾,腿碰上她的腿,胳膊碰上她的胳膊,细微的触碰带着些温热,像某种隐秘的试探。


    谢年问:“那你想不想学?”


    学?


    席倾眨了下眼睛,然后便感觉到谢年的手指勾住了她放在枕边的手。


    “我可以教你,席倾。”谢年的声音低低的,指节轻轻蹭过席倾的指缝,慢慢嵌进去。


    席倾的心跳莫名加快,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思绪却像陷入卡顿,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谢年对她的沉默一点不生气,反而轻轻笑了一声,指尖依旧轻蹭她的手指,动作缓慢而轻柔。


    “席倾,”她不厌其烦地叫她的名字,追着她问:“你要不要学?”


    席倾抿唇。


    谢年平常并不这样,现在却像一只藏匿在阴影中的猫,诱惑,黏人。


    “我……”席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吭声,只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那你平常怎么解决?”谢年问,很好奇的样子,“你没有生理需求吗?”


    席倾再次感觉到她的奇怪,她好奇怪。


    虽然……但是——谢年现在还没有成年啊,席倾一直当她是小朋友啊!


    莉莉,席倾现在真的很需要把莉莉重新装回脑子里。


    席倾想了好几秒,总结完身体的“记忆”,参考完世界中心的性成熟标准,才谨慎地开口:“我还没有成年。”


    谢年微愣,“有没有成年跟生理需求有什么关系?”


    席倾瞬间语塞,忍不住在心底再次感叹不同世界之间基因进化的壁垒,毕竟在她那个世界,未成年的小孩子根本没必要考虑到生理需求的问题。


    谢年却意会错了她的意思,笑起来,小声说:“席倾,你也太纯情了吧。”


    席倾反驳:“不是。”


    谢年问:“不是什么?”


    席倾停了停,翻过身平躺,不看谢年了。


    谢年还在笑,没有发出声音,但席倾知道她还在笑。


    谢年又挤过来。


    太近了,呼吸都贴到了席倾的耳侧,下巴抵着她的肩,胳膊压着她的胳膊,腿压着她的腿。


    “席倾,”她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流淌出来,带着小勾子。


    她蹭席倾的脖子,“你好好闻。”


    她蹭席倾的腿,“你好滑啊。”


    睡裙被来回翻身的动作堆叠,腿上的皮肤直接接触。


    席倾被她弄得有些口干,耳边又很痒,她抿了下唇,终于还是伸手,先按住了被子里谢年乱动的腿。


    谢年一下子就不动了。


    席倾等了一会儿,确定她老实了,刚想松手,谢年就问:“好摸吗?我的腿。”


    “……”席倾说,“我没摸。”


    谢年说:“你摸了。”


    谢年动腿,腿在她手指下滑了滑。


    席倾赶紧松了手。


    谢年又开始笑,愉悦的,恶劣的。


    不过她没笑太久,很快伸手,柔软的手臂锢住了席倾的腰。


    “席倾,”她的额头和鼻尖都抵着席倾的脸侧,呼吸微热,声音压低了,竟变得软,娇气,“我又想了。”


    “我能抱着你吗。”


    第二天早上是被闹钟吵醒的,两个人挨得很近,谢年的手还搭在席倾腰上。


    谢年去洗漱,席倾下楼。


    席禾心做的早饭,在餐厅吃完,两人又按照昨晚的计划在书房里做了英语卷,十点半了才收拾好出门,别墅区内的网球俱乐部位于半山腰,步行过去需要差不多二十分钟。


    没有开车,席倾,谢年,还有席禾心一起走上去。


    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温度也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秋意。


    这片别墅区地广人稀,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偶尔传来的啾啾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道路两旁种满了木槿,花期已经接近尾声,所以开得热烈绚烂,摇摇欲坠,有几朵零落到地上,碗口一样,大而艳丽。


    席禾心走在前面,手里捏了一朵木槿花,席倾和谢年并肩走在后面,偶尔响起说话声。


    看起来像是家长带着小孩在假期秋游,倒多出些难得的温情。


    场馆内人不多不少,但碰到了谢年以前的陪练教练,好像在带新的小孩子,看见谢年跑过来打招呼,还问需不需要指导。


    谢年婉拒了对方,径直选了靠近休息区的场地。


    席禾心不会打网球,拿了几瓶水在休息区坐下,一边喝水一边看她俩玩,偶尔拿手机给她们拍照拍视频。


    镜头里谢年的发球姿势很漂亮,球拍后引带动手腕,抽球快而猛,攻击力十足。


    席禾心对着谢年拍了两段十五秒的视频,同时捎带了几秒席倾,发给了谢文君,附上一条经过斟酌后的消息:看看她们,打得不错吧?


    简短,却透着亲近。


    发完消息,席禾心放下手机,没有等待回复,她清楚谢文君的通讯录里等级分明,更何况又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内容。


    她撑着手臂,将目光从谢年身上移开,看向席倾。


    就像她之前说得一样,谢文君很少管谢年,她自己也同样,所以此刻看着场上灵活挥动球拍的少年人,竟然只能在心底感叹一句,席倾长大了。


    她长大了,不是从前跟在她身后需要她照顾的小屁孩了。


    虽然她变得沉默,隐忍,像是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心底,但是——她确实长得那么好,个子高挑,成绩优异,还会打网球。


    如果是她带着长大,她会长成现在这个模样吗?


    她看着席倾在捕捉到球线轨迹变动后飞快旋身,脚尖猛地点地,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跃起,反手抽了个背身,将球狠狠扣了回去。


    有围观的人在惊呼。


    谢年瞳孔微微一缩,弓起身快速回防。


    嘭——


    高吊球。


    席倾迅速跳起,扣杀。


    嘭——嘭——嘭——


    连续两个回合后,节奏变得猛烈,每一个击球都被拉的长而远,快而凶。


    两人都被飞速旋转而来的网球轨迹带走,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和尖锐的鞋底擦地声,肾上腺素激增,注意力被紧紧攥住,高度集中。


    原本单薄的角逐也发生了质的蜕变,一来一回高能又刺激,体育运动的魅力被点燃,旁边围观的众人时不时传出惊叹。


    “能接到能接到!”


    “哇!暴扣!”


    “这也行?!”


    “稳稳稳,别飞——啊!”


    紧张的拉力因为席倾的飞球而遗憾中断,两人按长盘制计分,谢年率先净胜两局。


    席禾心给她们递水,脸上挂着笑意,毫不掩饰地夸赞:“打的真精彩!我听旁边的人说,你俩的水平都比得上专业赛了。”


    席倾接过水,一边解释:“刚才那位跟谢年打招呼的教练,以前是国家队的冠军,我也跟着学了几年。”


    席禾心恍然,把另一瓶水递给谢年,笑着说:“难怪这么厉害,原来有名师啊。”


    “谢谢。”谢年接过水,喝了几口,“好久没打,有点手生了,后面才追上来。”


    后面的话她对着席倾说的。


    席倾点点头,说:“我也是。”


    席禾心说:“先坐这休息会儿。”


    席倾拧上瓶盖在休息区椅子上坐下,谢年坐她旁边。


    席禾心把刚才录下来的视频拿给她们:“看看,我刚才拍的。”


    席倾拿过手机,谢年凑近。


    两人头对着头,看着手机做简单的复盘。


    休息了十分钟,又下场打了一盘,席倾到饭点后饥肠辘辘,没决出胜负就主动喊了停,好在已经足够尽兴。


    出了一身汗,走回去刚好汗干,谢年上楼洗澡。


    席禾心只来得及招呼席倾,让她喝了一碗汤垫了垫胃,才回房间。


    席倾从浴室出来,看见谢年已经出现在她床尾,手指勾着她丢在被子上的发圈把玩,听到声音抬起头。


    席倾微顿,但还是走出去,“你怎么不去吃饭?”


    谢年看着她,歪了歪头,过了几秒才说:“等你一起去。”


    谢年不喜欢家里留人,家政阿姨在家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做饭、打扫,到点来到点走,偶尔有事,谢年会直接打电话联系小敏阿姨,所以日常吃饭时,餐桌上基本只有谢年和席倾两人。


    席倾以为她不想单独跟席禾心相处,便点点头,走到桌边,将手里用纸巾粘住的几根掉发丢进垃圾桶。


    她还没穿衣服,身体用干浴巾裹住,剧烈运动后的红热被水汽压了下去,脸侧显得格外白,几缕被打湿的黑发贴在鬓边,更显得从颈到肩处的肌肤一丝血色都没有。


    保姆房空间不大,衣柜立在床头,席倾打开门,听见谢年问:“你妈下午走?”


    “对,”席倾伸手拉开衣柜上面的抽屉,“等会儿吃过饭就走。”


    从谢年的角度看去,席倾整个人几乎被衣柜门完全掩盖,只能看到探出在外的一截小腿,微微踮着脚,绷出清晰的跟腱线条,衬得纤细雪白的脚踝格外漂亮。


    “今天打球打得胳膊好软,估计明天要抬不起来了……”席倾的声音被狭小的衣柜拘束,闷闷的,有些失真。


    谢年随意地“嗯”了声,手里的发圈还没丢,无意识地拨弄。


    席倾拿出干净的衣物,衣架取掉挂回,关上门。


    她提醒谢年还要等一会儿,“我还要吹头发。”


    谢年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光裸的肩膀上。


    牙印早已经消失。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