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记着疼
作品:《疯批嫡女重生,我催眠了满朝文武》 疯子吗?
面前这人恐惧的脸色与记忆画面中那讥笑狰狞的容颜融合,她感觉心跳加快,是恐惧。
她嘲弄地笑着,不疯,怎么斗得过你们这些寡廉鲜耻之人?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腿吧,过了今日,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将火折子扔向干草堆集之处,红色的火苗点燃干草,火光肆虐。
那人嗅了两下,声音颤抖,“这是什么味道?你做了什么?”
褚绛凝轻笑,“烧你的腿啊?你没感觉到吗?”
那人懵了一会儿,口中不断重复着“腿,腿……”,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在地面上来回翻滚,“火……好大的火!”
褚绛凝没再管他,她得回去了。
踩上马镫便策马而去,马上一人伏着、一人坐着,约莫用了半炷香便到了临近城门处。
褚绛凝拽紧缰绳,将马掉了头,下马后,又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动了起来,伏着那黑衣的男子向城外走着。
城门的守卫酉时三刻会交换一次,那时的守卫最松。这是回到相府那几天,褚绛凝特地托人打听的。
她用银铃在城外的茶摊边上,骗走了一茶客的帷帽。
郡王府的腰牌很好用,露出来那一刻,守卫便放了行。
顺利入城后,腰牌自是不会再带在身上的,路过一个正推着车的摊贩时,她随手将腰牌扔到了推车上,择了小路,将帷帽扔下,往相府小门处走。
手放在门上敲了三下,停顿一下后,又再敲两下。
下一刻,门开了个小缝,门内的拂霜在看清外边的人是褚绛凝后,赶紧将门打开。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她面露焦急,将褚绛凝扶回了沉雪阁,刚入房门她的双腿便失了力道,似没骨头一般软了下去,膝盖撞在绒毯上,“姑娘!”
拂霜赶忙将她扶起,坐在软榻上,递上杯茶水后,又用水沾湿丝帕在她脸上擦拭,眼眶染上的雾气,“姑娘这是碰上什么事了,要不咱们还是告诉相爷吧,让他为姑娘做主。”
褚绛凝快速将茶水饮下,舌尖舔了舔干枯的唇瓣,声音还有些发颤,“不必。我吩咐你的事情,都做好了?”
“姑娘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马车也照着您的吩咐,停在了人烟稀少的巷子里。”自上回出了刺客一事后,她便吩咐拂霜,若是某日她无故失踪了,不必惊慌,只要按着她吩咐的去做,等着她回来便好,好在拂霜聪明又临危不乱。
她松下一口气,软软地靠在软榻上,“备水,我要沐浴。”足尖又点点地面上那不知是什么皮毛的白色绒毯,“将这东西撤走吧,以后都不需要了。”
从今往后的每一次疼,她都要牢牢地记住。
沐浴后她便睡下了,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直到被屋外的吵闹声惊醒,隽秀的眉头微微颦起,缓缓掀开眼帘,“拂霜,外头在吵什么呢?”
拂霜闻言走近,“外头应是京兆府的人,今晨他们便来人了,说要寻姑娘,奴婢让人回话告知姑娘还未醒,本想着先将他们打发回去,可谁知那些人竟一直在正厅等着,连步子都不带挪的。”拂霜面露不忿,“现下他们约莫是等得不耐了,竟直接过来寻姑娘了,姑娘,要不奴婢出去将他们打发走?”
褚绛凝撑着床榻做起,使劲时拉扯到了左右的伤口,发出“嘶”的抽气声。
“姑娘!”拂霜赶忙来扶,她只是摆了摆手臂,“无事,更衣吧,我出去看看。”
沉雪阁外,身着京兆府侍卫官服的男子正与相府的小厮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
那侍卫面上看着还有些青涩,喜怒外露,“早就听闻你们女郎跋扈又目中无人,今个儿我算是亲眼目睹了。今日辰时我们大人便派人来接你们女郎,谁知你们府内的婢女如此猖狂,竟然说要大人亲自来请。
我们大人宽厚不同你们计较,公务繁忙却仍然亲自来请,结果你们竟然让大人生生等到了未时!你们知晓你们女郎涉及的是什么案吗?是杀人案!”
“还请公子慎言。”
褚绛凝从院内走出,身上披着素白的羽缎披风,面上妆容很淡,话落在侍卫面前站定,朱唇微张,“吾一待嫁的闺阁女郎,不知怎的就参和进公子口中的杀人案,若是你们大人今日有证据将我捉了去便罢了,若是没有,公子可能担了这辱没相府名声的罪名?”
“你……”那侍卫还想开口,却被一旁的男子扯住了衣袖,“他刚刚入职不懂规矩,褚三姑娘多有得罪。”他朝着褚绛凝行了个礼,“只是这案件很是紧急,大人也在正厅恭候姑娘多时,这还请褚三姑娘能给大人一个面子。”
褚绛凝笑容淡淡,方才那年轻侍卫在一旁大放厥词时,此人在一旁默不作声,现下怕惹上麻烦才软声装乖。
“言重了,我这不正要去见大人吗。虽然不知京兆府因何事寻我,但我也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身为官家女郎,自是不会为难于大人的。总不能让有心人安上个杀人嫌犯的罪名,是吧?”
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了那年轻侍卫一眼,便转身走在了前头,也不管身后之人是和神色。
人还没进入正厅呢,屋内那娇弱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三妹妹被娇养惯了,怕是那两位官爷也无法将她请出来,我还是去看看吧。”
“无妨,我且再等等。”回答她的是一个男声,听上去有些疲惫。
“萧大人,不知三妹妹所犯何事?我这妹妹是骄纵了些,但那也是大伯的爱女,若是真有什么错处,还请大人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她这话看似是在为褚绛凝说话,实则是在提醒他她身后有相国撑腰才这般无法无天,更是变相定了她的罪。
“二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对。”褚绛凝抬步上前,语调依旧轻柔,“我若真犯了错,定是不能因为我是相府嫡女就轻易盖过的,但我确实不知,我犯了何错。”
她眸光微动,看向穿着一身官服的男人,“想必这位就是京兆尹萧大人吧,让大人久等,是小女不是了。”
褚绛凝微微俯身向萧川柏行了个礼,萧川柏起身,也回了个礼。
“来人啊,给萧大人上茶。”
“不必。”萧川柏抬手制止,“萧某今日来,是请褚三姑娘同我去一趟京兆府。”
褚绛凝面露疑惑,“所谓何故?”
“有人击鼓状告,三姑娘同城外的一桩杀人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