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骄矜夫君为我当牛做马

    听到这声口哨,暗卫们纷纷飞奔而来,将贼人团团围住。


    贼人最终寡不敌众,被按趴在地,玄岚捂着伤口,绕道门前踹开了门,让里头的白烟飘散出来。


    “把口鼻都遮好!”


    “是!”


    暗卫们听后照做,立即分成两批行动,一批将贼人五花大绑拖进了医馆里,另一批则用水泼灭那支香。


    “解药呢?”见鹿芩和郝景时昏睡在地上,玄岚急道,“拿来给少爷和少夫人服下!”


    “是!”


    一人摸索着点燃了一支蜡烛,一人手忙脚乱地找来了碗,用水化开解药,给昏睡在地上的二人服用。


    这两人还抱在一起,他们费了些力气才分别拖走。


    虽然动作利索,但众人还是有些着了道,被残余的香熏得头一昏,强撑着墙走出来,分着喝下了碗里的解药。


    待到香烟彻底散开,众人又重新进入医馆,将鹿芩和郝景时安顿在地铺上,盖了被子。


    药效发作后,二人眼皮动了动,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渐渐清醒了过来。


    郝景时率先恢复神智,颤颤巍巍地坐直,发现自己竟在被窝里时,懵然看了看四处。


    鹿芩随后醒来,扶着沉重的额头,见自己盖着被子,躺在郝景时在身边,也愣了一下。


    老天爷,发生什么了?!


    怎么,怎么会躺在这里,他俩不是都完事了,准备捉贼了吗?


    她依稀记得那贼人鬼鬼祟祟的,从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然后郝景时捂住了她的口鼻……


    该不会是被下了那个药吧!?!?


    鹿芩心里敲锣打鼓,不敢抬头直面暗卫们,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暗戳戳摸了摸身上的衣裳。


    没什么差错。


    幸亏没换寝衣,不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呀。


    见这二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玄岚好像懂了点什么,驱散了暗卫们。


    他屈膝跪地,禀报道:“少爷,少夫人,你们二人中了迷药,刚刚昏睡过去了,是奴才让人给你们喂了解药,把你们抬进来的。”


    鹿芩默默扶额,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她就说嘛,贼人闲来无事带那种药做什么。


    “哦。贼人奸滑,幸亏小爷早有准备。”


    郝景时顺着嘟囔了一句,目光游来游去的,游着游着,忽然瞥见玄岚被伤口染血的一只衣袖。


    他定住目光,但屋里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了?”


    鹿芩闻言无意地抬了头,眼睛去寻郝景时看着的地方,玄岚也低了低头,见二人望着自己的小臂,答:“哦,奴才是被贼人刺伤,无大碍的。”


    他说着背对向二人,利索地将衣袖挽上来,用牙咬着撕扯成两半,草草地在伤口上扎成一个结。


    郝景时见状,喊了他到柜台来坐,又起身去多点了几盏烛灯,准备给他敷药包扎。


    “少爷使不得。”见他又俯身翻找药粉,玄岚连忙起身,“少爷坐,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别动。”郝景时将他按下去坐,“再废话小爷毒死你。”


    玄岚只能听话地闭上嘴巴。


    郝景时抬手解开他胳膊上的结,抬眸见鹿芩皱着眉盯着玄岚血淋淋小臂,便瞄了她一眼:“夫人,好看吗?”


    “嗯?”


    鹿芩这才反应过来看男子赤着臂在此时也是不合礼数的,于是乖乖扭过头,想面壁回避一下。


    结果她突然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个阴沟老鼠般的黑袍人,被吓了一跳。


    这人被绑的像一团麻花,下半张脸被面罩裹的严严实实,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痴呆迷离,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


    蒙的这么严实,应该是落网的贼人无疑了。


    鹿芩开始上下打量起贼人,单看这眉眼……怎么有点眼熟呢。


    她取了支燃着的蜡烛,举到贼人眼前去。


    “少夫人,那贼人八成是中了自己的迷魂香,正迷糊着呢。”见鹿芩对着贼人一通研究,玄岚在一旁解释道:“奴才没给他喝解药,您看怎么处置?”


    “是位故人呢。”


    鹿芩忽然看明白了,冷不丁道。


    郝景时和玄岚听后,都摸不着头脑,纷纷往那边望去。


    鹿芩上前顺手扯下贼人的面罩,又疾步去舀了一瓢水,泼在那人脸上。


    熟悉的面孔从瞌睡中惊醒,睫毛鼻尖下颌都滴答滴答地落着水,愤恨地看着她。


    鹿芩哼笑了一声。


    “大哥,别来无恙啊。”


    ……


    鹿鸣一连嚷嚷了几十句“放开本少爷”,但鹿芩无动于衷,只是让玄岚带人回府休息,又关紧了医馆的大门。


    多日不见,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个大哥了。


    赵姨娘死后,她放走鹿鸣由着他自生自灭,却从未听说他回鹿府的消息。


    看他如今身手矫健,体格健壮,远胜从前,她便能猜到,他指定是找到了什么好去处,又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了。


    鹿芩盯了他许久,他害她的动机,她已经不需要猜测了。


    “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看大哥就是如此,才几日不见,就练得这样一身好功夫了,真叫人佩服。”


    她将手头的蜡烛放置回灯笼里,直言道:“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呸!”鹿鸣狠狠啐了她一口,“鹿芩,你还有脸来质问我?你根本就没有良心!有仇有怨你冲我来啊!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娘?”


    果然如此。


    鹿芩淡淡的,没还口,只在一旁听着他的咒骂。


    说真的,她不知道该拿鹿鸣怎么办才好。


    若换做旁人,她可以搜集齐证据,告上衙门,讨要个说法,但偏偏这人是跟她有血缘之亲的大哥,也是爹爹唯一的儿子。


    总要顾及爹爹,因此她再怎么做,都是不解气的。


    “你就是个晦气的东西,当初生着病拖累家里,如今嫁出去了也不安生,搅得鹿家鸡犬不宁!”


    鹿鸣继续破口大骂着,“你知不知道旁人都怎么看鹿家,你让爹爹的脸面往哪儿放,他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如此痛苦,你很得意吗?”


    “你眼里根本就没有爹爹,没有这个家,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啪”。


    鹿鸣话音未落,便乍然听见利刃过耳声,他下意识地扭过去,见有一把短剑紧贴着他的耳廓,直插进柜子,入木三分。


    “你再敢多说她一个字。”


    郝景时与他遥遥相对,抬起那只飞剑的手,指向鹿鸣,目光堪比剑锋,寒意闪烁,“小爷就割了你的舌头。”


    鹿鸣听完,当即冷笑了一声,完全不似从前那番软弱怯懦。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他愤恨地瞪着眼,“郝景时,别人是傻子,本少爷可不是,鹿芩再得意,也不会把人往死路上逼,杀我娘的那些人,是谁派的,你敢认吗?”


    说完,又咬牙朝鹿芩道:“鹿芩,你的夫君,可是个间接杀人的凶手。”


    一声清脆的“噼啪”忽然在这时候响起,灯花爆开,又瞬间熄灭,随后死寂。


    那一片灯笼四周,黑暗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重。


    鹿芩闻言回过头,看着郝景时,郝景时也看了她一眼,似乎有无措之色,怕她真的这么想。


    但她朝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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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心里早就清楚,却从未挑明问过,因为赵姨娘死的不冤。


    心如蛇蝎之人,就该得此下场。


    “小爷敢做就敢认。”


    像是吃了定心丸,郝景时冷冷道,“从前小爷敬她是长辈,是亲人,不想多加理会,但她不知好歹,作恶多端,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冒犯小爷的夫人……


    既然该死,小爷自然不会让她多活一日。”


    “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救世主。”鹿鸣恨恨瞪着他道,“我妹妹年纪不大,你也下得去手,她又错了什么,不过是想做你的妾而已!”


    “小爷的人只会行善除恶,从不滥杀无辜。”郝景时道,“鹿萍是自己撞的剑,可没人动她。况且许多事,她也是帮凶,何谈无辜?”


    他上前走近几步,俯了俯身子。


    “鹿鸣,你堂堂正正,小爷还当你是个男人,但你偏要来做贼——


    那下一个死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见他压下身来,鹿鸣盯了他一会儿,发出了一串诡异的笑声。


    “本少爷孑然一身,有什么可怕的,要杀要剐随你,只不过,就算是做鬼,我也要拖你一起,你就等着吧。”


    ”你不得好死,本少爷会日日诅咒你,让你求什么偏不得什么。”


    他挑衅的嘴脸,让郝景时怒火中烧,他迈步过去,将深入柜子里的短剑拔出来。


    “夫君!”鹿芩怕他气昏了头做出冲动的事,连忙出声制止。


    见郝景时手握着短剑伫立不动,鹿鸣斜睨着刀刃,吊儿郎当地晃了晃头。


    “来啊,让世人都知道,郝家的少爷是个杀人狂,连亲家都敢下手。”


    郝景时冷眼看着他得意的嘴脸,唇边浮现一抹嘲笑。


    “小爷不蠢,也不稀罕亲自动手。”


    他将剑收起:“你之所以不怕,是因为你觉得鹿芩会顾及情分拦着小爷。”


    “你非要惹怒了小爷,小爷便告诉你,少拿着少爷的范儿,你这个野种,并非鹿老爷亲生,你才是鹿家的笑话。”


    这话让鹿芩诧异,转头望着他。


    鹿鸣也望着他,瞳孔不可思议地颤动了几下:“你瞎说!”


    “瞎说?”见二人双双看过来,郝景时两臂搭在胸前道,“小爷便告诉你,赵姨娘被休弃的那晚,小爷怕她报复,便让玄岚跟了她,玄岚亲眼见她半夜出了客栈,去了一片树林里见人。”


    “这两人一见面就哭的动情,连帷帽都没摘,玄岚就藏在附近听着,结果听到了惊天秘密——这人是赵姨娘的老相好,但赵姨娘嫌弃他的家世,宁愿去鹿家做妾,又旧情难忘……在婚前一晚和他做下苟且之事。”


    “赵姨娘哭哭啼啼地忏悔,说自己当初不该为了钱嫁到鹿家,落得如此下场,还亲口承认你是他们的儿子,当时还束腹骗过了鹿老爷,而你这位亲爹竟也心软了,答应接她回去,再好好寻你的下落……”


    郝景时说着,瞥了鹿芩一眼,语气淡淡的,怕她难以接受。


    “你少诓人了。”鹿鸣瞪着眼,死活不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谁知是不是你编的!”


    “客栈名叫福隆居,二楼东头第二间,你去柜台一查便知。”郝景时道,“赵姨娘的那辆马车,走的并非是她回娘家的路。小爷的人是分了路去追,才追到的。”


    “赵姨娘一死,那奸夫跑的倒快,小爷再也没寻到过。”


    “出了事,小爷还纳闷,乌家人本本分分的,为何要偷盗,不过现在倒是有了眉目了……”


    他凝视鹿鸣,轻蔑一笑。


    “收留你的人,恐怕就是她的老相好吧?他挑唆你来偷衣稿,嫁祸给乌家衣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