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2月14日


    除夕


    12号是星期天，工厂没休息，调到了过年，今年过年又是四天假


    中午，闫家


    一家人正在吃午饭，窝窝头配咸菜，闫解成已经单过，自己在倒做房做饭吃


    “爸，今天过年，怎么还是窝窝头咸菜？肉呢？白面呢？”闫解放问道


    “有吃的就不错了，你知道白面跟肉都涨到什么价了？你看看外面有多少人连窝窝头都吃不上，我精打细算还不是为了你们”闫埠贵说道


    “你再省，过年也不能吃窝窝头咸菜吧？”闫解放问道


    “你懂什么？过年期间肉跟白面都涨价了，我拿去多换了好几斤杂粮面，够咱家多吃不少天的”闫埠贵说道


    “爸，咱们分开过吧？我跟大哥带着解旷，解娣过，你们老两口过，你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闫解放说道


    “你个逆子，你什么意思，你也跟老大学？打几天零工就想造反？还带两个小的过，我不同意”


    “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等下就把我们的粮本给我们，以后我们四个一起吃饭，你们俩自己吃”闫解放说道


    “你个逆子，我不可能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给就开全院大会，咱们分家”


    “我是管事大爷，你开会也是我说了算”


    “屁的管事大爷，就是一个联络员，这个家分定了，吃过饭我就召集开会”


    饭后，闫解放拿着破盆从前院敲到后院，刘海中挺着肚子走了出来问道


    “解放，谁通知的开会？怎么我不知道？”


    “我组织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刘海中听到不是闫埠贵组织的，顿时不乐意了，这是不拿自己这个管事大爷当领导，当即说道


    “胡闹，解放，你怎么能不经过管事大爷的同意组织全院大会，不经过管事大爷，会议谁主持？你们也没权利组织开会……，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


    闫解放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爱去不去，还装上了，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不就是一个联络员吗！”


    说完就往中院走去


    刘海中气的抽出皮带一脚踹开刘光天他们的房门，刘光天和刘光福正躺床上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海中一顿输出，打完之后刘海中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哥，这日子没法过了，啥时候是个头”刘光福哭着说道


    “过了年我去租房子，咱们搬出去，以后让他大儿子给他养老吧”说着还撇了一眼边上没事人一样的刘光齐


    “嗯，都听你的”


    中院，人已经到齐，很久没开大会了，虽然冷，有八卦大家谁不乐意看


    傻柱傻冒一人抱着一个娃坐在自家门口逗孩子玩，傻柱傻冒媳妇挺着肚子坐在一起聊天，他俩都怀孕了


    王浩跟几个老头也在傻柱傻冒边上各自找个位置坐着晒太阳


    刘海中一本正经的坐在主位，闫埠贵坐在侧面，刘海中看人到齐了咳嗽了一声说道


    “过年了，作为管事大爷我们在这祝福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我们要感谢组织，感谢政府，感谢工厂领导…”


    “行了，行了，别吧啦吧啦个没完了，真把自己当成干部了，你知道今天为啥开会？就在这吧啦个没完”闫解放走上前说道


    闫家四个孩子都上来站在一起，闫解放说道


    “今天这大会是我们四个要求开的，我们要求分家，我们四个一起过”


    嘶，下边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大逆不道？下边纷纷议论起来


    闫埠贵拍一下桌子说道“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没用”闫解放说道，又转头对着院里人说道


    “我们之所以要分开过，主要是实在活不下去了，今天是过年，你们每家都飘着肉香，晚上还得包饺子，你们知道我家吃的什么？窝窝头咸菜，连白面都没，更别说肉了，我们家六口人，能买多少肉你们都知道，结果过年时肉沫子都见不到，这还不是第一次，去年就这样了”


    这时贾张氏大声说道


    “这个我可以作证，你们不知道，这几个孩子多可怜，去年大年三十晚上解成到我家说家里没买肉，想给我钱让我包点饺子给他们四个吃，这我能收钱吗？我们贾家又不是活不起，我给他们吃的饱饱的，


    他们几个都吃哭了，解娣说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多肉的饺子，以前家里的饺子光有肉沫子，看着都心疼，闫老抠抠门大家都知道，没想到这么抠门，我支持他们分开过”


    “没想到闫老抠是这样的人，对自家孩子都这么抠门，我也同意！”当即有人附和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闫埠贵当即不乐意了，拍了拍桌子说道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是你们同意就能决定的”


    刘海中也跟着说道“解成，你们几个怎么能分家呢，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有问题可以开会商量解决，我作为管事大爷，肯定为你们主持公道，但是你们也不能不经过管事大爷召开全院大会，还提出分家”


    “切，刘海中，你也不是个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孩子，屁本事没有，还在这装大尾巴狼，先把自己家里的事解决好吧”闫解成说道


    “你，你，你”刘海中气的呼哧直喘，指着闫解成，说不出话


    “什么你你你的，不知道用什么词了吧？你大儿子不是中专生吗？让他教教你，别在这丢人现眼”又转头对着闫埠贵说道


    “爸，现在全院都通过了，你要是不把我们几个的粮本给我们，我们就去街道办，去你学校，本来粮食定量就不够吃饱的，你还克扣我们的粮食，你想饿死我们？”


    “解成，你们怎么能这样？哪有还没结婚就分家的？”杨瑞华说道


    “我们没办法，不分家都得饿死”


    “瑞华，别跟他说了，去把粮本都给他们”闫埠贵说完也不管全院大会了，直接走了


    杨瑞华回去把粮本拿了回来


    “我们也要分家”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过来，所有人都转头看过去，准备回家的人赶紧回来抢位置，一脸期待，这瓜是吃不完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走了上来


    刘海中看到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当即吼道


    “你们两个畜牲，找死是吧？”


    刘光天瞥了一眼刘海中说道“你说我们是畜牲，你也是畜牲，要不然我们就不是你亲生的，哪有骂自己畜牲的”


    “你个逆子！”刘海中当即就要抽皮带


    “你们看，当着大家的面，他都要揍我们俩，可想而知背地里他有多狠心”


    刘海中看看在场的众人，又把手收回来


    “我不同意，翅膀硬了就想分家，不可能”


    “你不同意也没用，我们必须分出去，这个家没法呆了，从小到大鸡蛋都是给他大儿子吃，我们兄弟只能吃窝窝头，还经常挨揍，就在刚才解放顶撞了他几句，他就跑我们房间把我俩打一顿，家里的东西都是他大儿子的，他也不可能给我们，我的要求就是把我们的粮本给我们，另外我们还得找房子，暂时得住家里，找到房子就搬走，大家如果同意，麻烦大家举个手”


    所有人都举起了手，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又不是自己家的事


    傻柱当即说道“光天，原来易中海的房子我们还没来得及装修，先借给你住几天，等你找好房子再搬走，我担心你回去得挨揍”


    “谢谢了，柱哥”


    “光天，光福，你们干什么？你们爸打你们是为你们好，他也没克扣你们的粮食，快跟你爸道歉”刘海中媳妇上前说道


    “他打我们的时候，你要不在边上说打的好，我就信了，别磨叽了，不然我也去街道办，去妇联”刘光天说道


    “给他，就当我没有这两个逆子”刘海中气的直哆嗦，起身往后院走去


    刘光天，刘光福拿到粮本立刻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易中海住的房子里，傻柱还贴心的给他们提供锅碗瓢盆，炉子等生活用品，闫，刘两家分家，大喜事，说明自己借给刘光天的钱起作用了，


    嗯，值得庆祝，赶紧从家拿了一挂小鞭，带着儿子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晚上，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只有闫埠贵两口子坐在家里看着桌子上的窝窝头咸菜发愣


    刘海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


    刘光天俩人不会做饭，他把厂里发的肉和白面都拿给了傻柱，先在傻柱家应付几顿，傻柱乐呵呵的让他俩随便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