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院里人都吃好了年夜饭


    闫解成溜达着去了中院贾家


    “解成，你怎么来了？”贾东旭正抱着小当，看到闫解成，赶紧递了一根烟


    “那个，跟你们商量个事”闫解成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事，直接说，大妈能帮肯定帮”贾张氏说道，现在贾张氏底气十足，作为四合院第三狗大户，说话非常硬气，本来以为自己家是第二狗大户，哪想到傻柱比自己家有钱，也是三个正式工，根本追不上


    “我能不能给你们点钱，你们多包点饺子，我带我弟弟妹妹吃点，过了年领了肉票再给你们，家里没买肉”


    闫解成说着说着越来越不好意思，毕竟大过年的，实在难以启齿


    “我说啥事呢，不就几个饺子吗？给什么钱票的，也就你爹能干出来，大过年的把肉票都卖了，自己家人都算计，你让解娣过来帮我包，我再调点馅，人多包的快”贾张氏说道


    “不给钱哪行，本来过年来你们家吃饺子就不合适”


    “别婆婆妈妈的，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跟你说，咱们院还得是小浩，你看人家那时候还没上班，包了饺子就请我吃，那时候我家多困难，就东旭一个上班，工资还低，我也就过年吃一次饺子，人家包了饺子就喊我去，还请我喝酒，后来他吃肉也喊我去，还给我跟淮茹都安排了工作…”贾张氏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我去喊解娣”闫解成说着走了出去


    “你看咱们院两家跟小浩不对付的都没落好，没有小浩咱家不一定被易中海个狗东西害成什么样呢


    咦，易中海个狗东西不在家，大过年的他去哪了，呵～忒，肯定没干好事，狗东西死外面才好


    明天你让棒梗去给小浩磕头去，还有东跨院的几个老头，他们几个大有来头，我听说要是没有他们几个住在这，东跨院都种不了菜，养不了鸡…”


    “行，明天一大早我就带棒梗去”


    “别太早，小浩平时那么忙，过节时喜欢睡懒觉，不能打扰他睡觉”


    “知道了，妈”


    “闫家几个孩子也可怜，以前就吃不饱，现在定量降了，估计闫老抠给他们吃的更少，你说大过年的都不买肉，这样算计都没人给他养老”


    晚上，包好饺子，贾张氏先给闫家几个煮了吃


    “敞开了吃，包的多，过年不吃肉哪行，你看解娣的头发都是枯黄的，这是多长时间没吃肉了，可怜的孩子”贾张氏说道


    几个孩子吃着吃着哭了起来


    “咋还哭了，大过年的可不能哭，吃吧，多吃点，吃饱了晚上睡觉香”贾张氏说道


    “贾大妈，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多肉的饺子，我以前吃的饺子都是菜，就有点肉味”闫解娣哭着说道


    “唉，闫老抠也不怕遭报应，哪有这样算计孩子的，家里肉票都给卖了吧，本来定量就少，这样下去你们哪能遭的住”


    “解成下次买了肉拿大妈这，我给你们做了吃，不让闫老抠知道，老是不吃肉也不行”


    “知道了，大妈”


    ……


    此时，易中海正和小红一起包着饺子，易中海时不时看一眼小红，又看一眼小红的肚子，既高兴又惆怅，高兴的是自己即将有孩子了，惆怅的是到底是独自抚养孩子，还是娶了小红


    娶小红，两个人就得离开四九城，这几条胡同一大半男人都来找过小红，流言蜚语能把人淹死


    不娶小红，孩子怎么抚养大？孩子大了怎么解释没有娘


    易中海已经纠结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勇气面对这个问题


    此时的小红是幸福的，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经常有男人过夜，但那些人连一顿饭都没在一起吃过，这次虽然是交易，至少有家的感觉了


    ……


    刘海中今年心情忒好，好大儿考上了中专，可惜没法办酒席，整个四合院种满了红薯，都没地方下脚，也就院里人祝贺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好大儿毕业之后就是干部，想想都开心，又倒了一杯酒，美滋滋的咪了起来


    …


    1960年3月6日


    星期天


    一大早，王浩跟二蛋睡的正香，门被敲响了


    “谁呀？”


    “小浩，娄晓娥来了，让你带着去吃烧烤”许大茂说道


    “啥玩意？傻娥子？”王浩没辙，只能起床开门


    “王浩，都八点半了，你还睡懒觉”娄晓娥在后面说道


    “这么好的天气，不睡懒觉多浪费，你要干嘛去？”王浩问道


    “快洗漱，咱们去吃烧烤，我带了白酒，汽水，糕点，羊肉”娄晓娥说道


    “大茂，你跟柱哥可想吃烧烤”王浩问道


    “去，正好带媳妇，闺女出去玩”


    “行吧，我打电话让厂公交从这边绕一趟，带几个大爷去农场溜达溜达，一个冬天没出过门了”


    半个小时后，傻柱一家，傻冒一家，贾张氏一家，几个大爷，二蛋，虎子上了公交车，直奔农场


    王浩开车，拉着娄晓娥，白酒，汽水，糕点，羊肉


    “过了年，城里的灾民越来越多了，我爸都不让我出门，今天过来还是司机送我过来的”娄晓娥说道


    “他们是幸运的，到了四九城他们就能活下来，很多人在路上没能坚持下去”王浩回道


    “这么严重吗？”


    “严重？不能用严重来形容，应该是人间炼狱”王浩悠悠的说道


    “你不上学了？”王浩问道


    “我高中毕业了，我们家的情况又不能上大学，也不能上班，只能在家待着了”娄晓娥失落的说道


    “你想上大学？”


    “当然想了，我学习可好了”


    “国内是没机会了，只能到外面”王浩说道


    “我爸不舍得让我一个人出去，他又不舍得离开国内”娄晓娥叹口气说道


    到了农场，直奔后山养殖场宿舍，也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在丁伟家门口就行，整个四九城也就后山养殖场的人对肉没有那么大的执念，食堂隔三差五就吃肉，


    深山里散养的狍子和野猪经常跑到这边，这边保卫科人员隔三差五就能抓一群，又不能独吞，都在食堂里烧了大家一起吃


    王浩到的时候，赵刚一家已经在丁伟家了


    “王厂长，狍子肉和蔬菜已经让食堂准备了，一会送过来，怎么准备这么多”赵刚问道


    “今天人多，灾年大家聚餐机会少，难得出来吃一次，把几个大爷，还有院里三家都带来了，几个大爷一个冬天没出门，让他们出来溜达溜达”王浩说道


    “他们几位是应该出来散散心，正好等下陪他们喝点”


    公交车跑的慢，王浩到了二十分钟他们才到


    众人到了之后，王浩跟赵刚，丁伟已经摆好了桌子，烧烤炉，肉菜也都送了过来


    孩子们由小枣和赵山带着找小伙伴玩耍去了


    傻柱傻冒，贾东旭三个人切肉，串串，几个女人难得出来一趟，一起出去转悠去了，几个大爷也出去溜达去了


    “王浩，到你的地方了，带我出去转转”娄晓娥说道


    “带你看傻狍子去，傻狍子，傻娥子，都傻呼呼的”王浩说道


    “你才傻”娄晓娥气哼哼的锤了王浩几拳


    今天准备的菜比较多，在这边院里吃不能只顾着自己，一群小萝卜头也得照顾好，小孩子吃好了，大人都巴不得你天天来这边吃


    中午，王浩让院里的十几个小孩一人搬一个板凳，拿一双筷子，一个盘子，又从两家搬来三个矮桌，让他们围坐在小桌子跟前


    二蛋，虎子，棒梗也跟他们坐一起


    一人发一瓶汽水，给他们盘子里装上菜，烤串，让他们自己吃


    这边大人坐的大圆桌，王浩先给所有人介绍一遍，大家开吃


    “这烤肉比烤肉季的好吃”娄晓娥说道


    “这是狍子肉，比猪肉羊肉都好吃”许大茂说道


    “没想到蔬菜烤了也这么好吃”余瑶说道


    傻柱傻冒忙着烤，王浩还得开车没喝酒


    赵刚，丁伟陪几个大爷喝酒，他们都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有共同话题，几个大爷也知道丁伟的情况，不用避讳什么


    中午院里的大人下工回食堂吃饭，看到自家孩子有吃有喝，满嘴流油，打声招呼就去食堂吃饭了


    心里都美滋滋的，还是厂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