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


    明天不上班，今年没下雪，干旱依旧


    二蛋和虎子放假了


    他俩在密谋明天去滑冰


    “你俩去滑冰？”


    “是啊，大哥你可去”二蛋问道


    “我还没去过呢，明天没事，去玩玩也好”


    翌日


    九点多，王浩开车，带着二蛋，虎子，傻柱傻冒，直奔什刹海


    人真多，灾年，定量减少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冰面上都是精力旺盛的半大孩子，哪有吃不饱的样子，一个个面色红润，粮食再少跟这些人也没关系


    几个人租了冰鞋，傻柱傻冒应该小时候经常玩，滑的溜的很，二蛋跟虎子应该自己来过，居然也会滑


    王浩就尴尬了，记忆里那两个倒霉蛋有一个会滑，记忆又不是自己会滑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往前滑两步，噗通，摔了个屁股蹲


    又站起来，噗通…


    哈哈，哈哈，


    草这是谁？敢嘲笑老子，王浩回头怒目而视


    “傻娥子，你笑啥？不会滑冰不行？”


    “好啊，王浩，上次没听清楚，这次我可以听到了，你叫我傻娥子，你才傻呢”


    “口误，你自己来的？”王浩坐在冰面上，屁股疼，不想起来了


    “跟我同学，你见过的，要不要拉你起来？我教你滑冰，这个简单，我滑的可好了”娄晓娥骄傲的说道


    “别逗了，一点都不好玩，我屁股都摔两瓣了”


    王浩被娄晓娥拉了起来，撅着屁股，不敢动，怕再摔


    “你腿放松，绷着干嘛？难怪摔跤，我拉着你慢慢滑”说着，娄晓娥往后退慢慢滑起来


    有了扶手，王浩慢慢找到了感觉，也开始滑了起来，有记忆还是有好处的，一开始摔跤是紧张的，现在放松了也就会滑了


    “还挺简单的”王浩说道


    “当然简单了，你刚才两条腿绷着，都不听使唤了，不摔你摔谁，我要加速了”说着娄晓娥开始跑了起来


    王浩也跟着跑了起来


    这时傻柱傻冒互相追逐着过来，看着王浩，俩人一脸惊奇


    “小浩，还是你牛”傻柱说道


    “娄晓娥！怎么是你？”许大茂喊道


    “唉？许大茂，你怎么在这？”


    “我跟王浩一起来的？你们俩这是？”许大茂看着娄晓娥拉着王浩的手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哦，王浩不会滑冰，我看他摔了几个屁股蹲，就教他滑冰，你跟王浩认识呀？”娄晓娥问道


    “我跟他邻居，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不应该跟他认识呀！”


    “在百货大楼认识的……，没想到你们是邻居”


    “大哥，你牵的是谁？”二蛋跑过来一脸惊奇的问道


    “她呀，娄晓娥，你喊她姐就行，她在教我滑冰”王浩回道


    “大哥，你不会滑冰呀！我还以为你会呢”


    几人玩到十一点半才结束，王浩已经能熟练的做各种动作了，终于不用摔屁股蹲了


    滑冰场门口，王浩车跟前


    “我教会你滑冰，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娄晓娥背着手问道


    “这也到中午了，一起去吃烤肉吧，就在前面”王浩说道


    “好啊，你带肉票没？”娄晓娥问道


    “在我车上，走，我开车过去”王浩说着打开车门


    “小浩，你开车带他们过去，就几步路，我们走过去”傻柱说道


    “你换车了？你的三蹦子呢？”娄晓娥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副驾驶，魏红英坐到后排


    二蛋，虎子跟着傻柱傻冒往烤肉季走去


    “这是我们厂生产的车，厂长肯定要开自己生产的车，这个比三蹦子舒服”


    “你们厂还生产汽车？不是生产拖拉机，拉杆箱吗？没听说生产汽车”


    “这是样品车，生产汽车的车间还在建，再过几个月就能投产了”


    “你这车怎么还有暖风？”娄晓娥惊奇的问道


    “这是空调，冬天吹暖风，夏天吹冷风”


    …


    灾情跟饭店好像两个世界，烤肉季依然坐的满满当当的，还有一个厂长带着老婆孩子来吃饭，前几天还跟自己诉苦，说实在弄不到猪肉


    许大茂从小跟娄晓娥就认识，两人聊的比较多


    “这个没有咱们自己烤的过瘾”傻柱说道


    “没有狍子肉烤了好吃”二蛋说道


    “你们自己烤肉有这个味道好吗？”娄晓娥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柱子是大厨，小浩做了个烧烤炉，蔬菜也能烤，比这个吃的过瘾”许大茂说道


    “你们啥时候烤肉，带着我，我也尝尝烤蔬菜是啥味的？”娄晓娥说道


    “这个你得问小浩，我们四合院没法烤，大家吃肉都困难，烤肉几个院子都能闻到，在院子里烤拉仇恨，只有到农场去”许大茂说道


    “这么冷的天，哪也不能去，只有开春才能出去烤肉”王浩说道


    “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


    饭后


    “你们怎么来的？”王浩问道


    “坐公交车，骑车太冷了，你送我们回去吗？”娄晓娥问道


    “行吧，挤一下呗”


    “小浩，我们走回去就行，几步路的事”傻柱说道


    “嗯，走回去也好，消消食”


    “你这话被别人听到得揍你”


    把娄晓娥送到她家楼下，魏红英自己回去了，她家离这不远


    “晓娥，谁送你们回来的？”娄振华从楼上走了下来


    “王浩，五金厂厂长，爸，你可认识他？”娄晓娥问道


    “不认识，听说过，几年时间把五金厂发展成万人大厂，比轧钢厂规模还大，是个人物，你怎么认识他的？”


    娄晓娥把俩人认识过程说了一遍


    “小伙子是不错，你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咱们家也不用这样了”娄振华说道


    “爸，你说什么呢，我们才见过几面，不跟你说了”娄晓娥害羞的跑上楼去


    “但愿你们能在一起吧”娄振华喃喃的说道


    …


    今年过年所有工厂的福利都缩水了，五金厂也是一样，比别的厂稍微好点，但是不明显，同样发了二十斤玉米面的提货券，


    闫解成的福利刚拿到手就卖给了同车间的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老家是农村的，天天省粮食补贴家里，同车间别的工人多数都是两口子都在五金厂，压根不需要额外花钱买粮食，没为吃饭操心过


    …


    新的一年开始了，最困难的一年也开始了


    虽然是灾年，今年的四合院家家户户都有肉香，除了闫家，


    在五金厂，轧钢厂上班的每家都发了肉跟白面，只有学校没有福利


    前院，闫家


    “爸，过年了，你也不舍得买点肉？你看看整个四合院就咱家吃窝窝头加咸菜，咸菜还是按根数”闫解成说道


    “人家是厂里发的肉，学校又没给我发肉”闫埠贵说道


    “咱家的肉票呢，平时不吃肉，过年得买点吃吧？也得包点饺子吧”


    “吃什么吃，有窝窝头就不错了，你看看外面都成什么样了，大灾之年，咱们也得省着点”闫埠贵说道


    “你不会把咱家过年的肉票全卖了吧？还有白面，你不会全换成杂粮面了吧？”闫解成问道


    “你不懂，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是为长远考虑”


    “行，今天年三十你给我们吃窝头咸菜，我现在宣布，过了年我一分钱不会上交，把我的粮本也给我，你要是不给我就去街道，哪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只要不饿死就行是吧？”闫解成站起来说道


    说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走了出去


    三个小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他们也想要粮本，可惜没钱


    “你有种别回来，把你养大容易吗，你们别学你们大哥，才打几天零工就敢跟我叫板，要是给你买个正式工，还不反了天了，不吃正好，他的窝窝头咸菜平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