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真相是什么?

作品:《竹马为何觊觎我

    温茴望着皇甫穆言扶着皇后的身影,眼底嘲讽如寒潭碎冰。


    她缓缓俯身,拾起裙角沾了酒渍的碎绸,指尖触到那冰凉的丝缕,反倒愈发清醒。


    这皇城王府的漩涡里,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前世的血债早已教会她,容不得半分心软。


    “既已真相大白,赏花宴便续着吧。”


    温茴直起身,声线不高,却如清泉穿石,清晰荡过庭院。


    宾客们方才还攥着帕子的手,见她神色坦荡,也渐渐松开了紧张,重新执起酒盏。


    乐师忙调弦弄管,悠扬乐声再起,舞姬裙摆旋起如蝶,仿佛方才的中毒风波,不过是清风拂过的虚影。


    皇后被皇甫穆言扶回主位,指尖仍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她抬眼望向温茴眸中满是感激与后怕,若不是温茴当众饮尽那壶酒,又让阮阳揪出下毒的侍卫……今日她这刚坐稳的后位,怕是要被许清与那太医联手拖进泥沼,再难翻身。


    许清被宫人抬回偏殿时,还在锦被下咬牙低咒。更让她气急的是那侍卫竟是个软骨头,被阮阳稍稍逼问,便将她买通太医、私□□药的事抖了大半。


    若不是皇甫穆言顾着皇家颜面没深查,她今日怕是要当场被押入天牢。


    “美人,您且息怒,小心伤了身子。”侍女捧着干净的宫装,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下沾了酒污的衣裳,见她断指处的纱布又渗了血,忍不住劝道,“如今皇上已知晓真相,咱们再想对付昱王妃,怕是难了。”


    “难?”许清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霜,“我断了一指,又在满朝权贵面前丢尽脸面,这笔账若不算在温茴头上,我许清誓不为人!”


    她眼底淬着狠厉,语气冰冷:“你去寻些江湖上的人,我就不信她温茴能次次好运,次次躲得过!”


    侍女面露难色却不敢违逆,只得低低应了声“是”,转身轻手轻脚退了出去,生怕再触怒这位失了分寸的美人。


    庭院里温茴正与几位王公命妇闲谈,这些夫人久居京城,早听闻许清平日跋扈,今日见温茴临危不乱,还帮皇后解了围,言语间便多了几分亲近。


    “昱王妃今日当真是救了皇后娘娘一命。”身着紫绮罗裙的荣安夫人执起茶盏,笑着叹道,“若不是您当机立断,皇后娘娘年轻怕是要被那奸人算计了去。”


    温茴浅啜一口清茶,唇边漾开淡笑:“皇后娘娘仁厚,不过是被小人钻了空子。我既应了皇后娘娘筹备宴会,自然不能容人在宴上作祟,污了这场雅事。”


    话音刚落便见皇甫穆言屏退左右,朝这边走来。


    他站在温茴面前,语气复杂:“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温茴抬眸看他,眼神淡如秋水:“皇上不必言谢,臣妾只是不想有人在我筹备的宴会上捣乱,污了昱王府的名声。”


    她顿了顿,话锋微转,“许美人屡次三番针对臣妾,烧我名下铺子,还断我手下行凶今日不过是略施惩戒。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做得过分,尽管降罪便是。”


    皇甫穆言望着她这般毫不畏惧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前世的温茴,待他总是温婉柔顺,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如今却像株带了锋芒的玫瑰,既耀眼,又能刺得人心口发疼。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句:“朕知道许清有错,不会降罪于你。只是……你日后行事,能否再谨慎些?”


    “谨慎?”温茴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凉意,“皇上是觉得臣妾今日不够谨慎,还是觉得臣妾不该与许美人作对?”


    她上前一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却字字清晰:“前世臣妾便是太过谨慎,太过忍让,才落得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下场……”


    皇甫穆言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温茴这般决绝的模样,那眼底的恨意如寒刃,竟让他生出几分慌乱。


    他想反驳却被那股恨意慑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温茴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冷笑转身便走。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对皇甫穆言痴心一片的温茴了,如今的她满心都是复仇,只想让那些伤害过她与温家的人血债血偿。


    回到昱王府即刻召来颜泉与阮阳,她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语气严肃:“今日宴上许清买通侍卫下毒,还勾结太医想栽赃皇后,可见她背后定有靠山。你们去查,看看许清最近与哪些朝中官员往来密切,尤其是那些手握权势之人。”


    颜泉躬身应道:“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查。只是许清毕竟是皇上的美人,咱们查她会不会惹来皇上不满?”


    “不满?”温茴眼神锐利如锋,“咱们早已与许清撕破脸,即便不查她,她也不会放过咱们。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许清撑腰,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温茴作对。”


    阮阳也上前一步,沉声道:“小姐说得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定要把许清背后的人查出来。”


    两人说完,便转身离去。


    温茴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已凉却让她愈发清醒,她知道这场复仇之路绝不会一帆风顺,许清不过是第一个障碍,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挡在她面前——包括皇甫穆言。


    但她不会退缩,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要一步步走下去,为温家满门讨回公道。


    几日后颜泉与阮阳带回了消息,颜泉捧着一份密报,躬身递到温茴面前:“小姐,查清楚了,许清最近与丞相往来甚密。丞相多次派人给许清送金银珠宝,还暗中让人打压咱们的铺子。”


    温茴接过密报仔细翻看,眼神愈发冰冷。


    丞相是皇甫穆言的亲舅舅,在朝中势力庞大,一直想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


    如今皇后年幼根基未稳,丞相便想借许清之手打压皇后,同时除掉她这个昱王妃,好为自己的女儿铺路。


    “原来如此,丞相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温茴将密报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


    她抬眸看向颜泉与阮阳,“颜泉你去联系咱们在朝中的眼线,收集丞相贪赃枉法的证据;阮阳你继续盯着许清,看她还有什么动作。”


    “是,小姐!”两人齐声应道,转身再次投入查探之中。


    就在温茴筹备着对付丞相与许清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许清病重皇甫穆言下旨让她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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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探望。


    颜泉一听,顿时急了:“小姐,这定是许清设下的圈套,您不能去啊!”


    温茴却摇了摇头,伸手理了理衣袖,觉得有几分好笑让她去不就是变相要许清的命。


    “无妨!”


    说完温茴便换上一身素雅的月白宫装,乘上马车往皇宫去了。


    到了许清居住的瑶光殿偏殿,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呛得人有些不适。


    许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皇甫穆言坐在床边眉头紧蹙,神色满是担忧。


    温茴语气嘲讽:“啧~”


    许清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发颤,她虚弱地看着温茴:“昱王妃臣妾都怎么了,您还要嘲讽臣妾,臣妾不知又哪里惹到你了……”


    皇甫穆言皱了皱眉,看向温茴:“许清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咄咄逼人了。”


    温茴冷笑一声:“皇上臣妾可没有咄咄逼人,只是许美人前科太多,臣妾不得不防。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上次赏花宴一样,又设下什么圈套,等着臣妾往里跳。”


    许清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皇上,您看王妃还是不相信臣妾。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求您让王妃别再针对臣妾了,臣妾只想好好养病……”


    皇甫穆言被许清哭得心烦意乱,又看了看温茴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烦躁。他摆了摆手:“好了,你先退下吧。许清需要静养,别在这里打扰她。”


    温茴也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便屈膝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走出偏殿,温茴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药味淡了些,却让她更加清醒。


    她知道许清这次装病,不过是想让皇甫穆言对她生出同情,具体为了什么她还不知。


    只是皇甫穆言念着情分,对许清多有偏袒,想要彻底扳倒许清与丞相,还需从长计议。


    回到昱王府,颜泉便匆匆来报,说已收集到丞相贪赃枉法的部分证据。


    “小姐,这些证据虽不足以彻底扳倒丞相,却也能让他元气大伤。”颜泉将一叠书信递到温茴面前,“里面有他私吞赈灾银两、收受贿赂的凭证,还有他暗中勾结地方官员的信件。”


    温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很好,你把这些证据整理好,找个合适的时机交给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与丞相素来不和,定会借着这些证据弹劾丞相。”


    “是,小姐!”颜泉应道,转身去整理证据了。


    几日后,御史大夫果然在朝堂上弹劾丞相,将颜泉交给的证据呈上。


    皇甫穆言看着那些书信凭证,脸色愈发阴沉。他虽不愿相信自己的舅舅会做出这般贪赃枉法之事,却也不得不下令彻查丞相。


    丞相得知消息后又惊又怒,连忙派人去宫中找许清,让她在皇甫穆言面前求情。


    许清得知丞相被弹劾,心中慌乱不已。


    若是丞相倒了,她在宫中便没了靠山,到时候温茴想要对付她便是易如反掌。


    夜色渐深温茴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光,月光清冷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愈发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