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作品:《在年代文错嫁给大佬后

    林家老大喊的一嗓子,像是热水滴进了油锅,沸反盈天。


    “村长,这是谁寄来的信啊?”


    “村长,是不是有啥好事儿?”


    “是啊,村长恁家还有外来信啊?”


    乡里乡亲的生活了几十年,谁家什么条件一清二楚。


    晒谷场上的社员七嘴八舌议论,或端碗站着,或蹲在阴凉处,或坐在石头上,社员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村长身上。


    林振兴在听到儿子的喊话后,从桌子前站起,身体紧绷,手指微微颤抖。


    林家不会有外来信,他们没有亲戚去外地。


    收到远方的来信只有一种情况……


    林振兴面上难以演绎的激动,一定是林夏那丫头寄来的,不会有错。


    只有她去了外地,不会再有其他人的。


    粗糙土黄色的信封握在手上,林振兴久久不能平复澎湃的心情,就连分发书信都是让他家老大和会计一起看顾的。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朝家走去。


    他要回家再看,把喜悦分给老婆子,让她也不要担心了。


    “老头子,你快把信拆开。”赵桂香手指捅捅自家男人的腰,催促道。


    “我也想。”林振兴放下信,一脸无奈:“可双手不听使唤,抖个不停。”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信上的内容,又担心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么勤劳懂得感恩又漂亮的丫头,绝对不能出了一个火坑又跳进另外一个火坑。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林夏。


    赵桂香和老伴携手走过三十载风风雨雨,枕边人心里想的什么怎么会不知道。


    她也怕,但是再差也不会比留下差。


    更何况,陈挺他们都见过,又有部队的教育,林夏在家属院的日子,只要想开点儿不会很差。


    “咱们不是也托人打听了,陈挺家里父母开明,在邻里之间风评很好,这样好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会差到哪儿去呢。”赵桂香擦擦眼角的泪,劝慰道。


    说是一方面,做又是另外一方面。


    让她来拆信,她也害怕。


    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她怕出现什么意外。


    林振兴在老伴的宽慰中拆开信,露出里边浅黄色红边的信纸。


    老伴不认识字,他逐字逐句念出声来。


    赵桂香眼泪哗哗落下,哽咽道:“好好好,过得好就行。”


    她哭泣的声音不成调子:“就是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给咱们———寄什么钱和东西。”


    赵桂香趴在老伴肩膀上,泪水湿染了大片衣衫。


    信里写林夏和陈挺领证结婚了,新婚第二天给他们写的信,信中一切文字由陈挺代笔,马上林夏就要去扫盲班学习了,识字后会亲自写信寄回来。


    信中还写家属院里边他们添置了三转一响,要请家属院的嫂子们吃饭,还认识了对她很是友好热情的邻居。


    最后边写了要给他们寄钱,已经去银行汇款了,交代两人收到银行通知后,抓紧时间拿上介绍信去银行领取。


    并且寄了江州土特产回来,邮电局的包裹走的慢,要他们注意汇款和包裹的时间。


    林振兴拍拍老伴的肩膀,有心安慰两句,可喉咙的酸楚让他张张嘴,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


    眼泪滴落在信封上,遒劲有力的字迹洇湿晕染成一片,林振兴迅速移开信纸,心疼地在胸前擦拭。


    “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强呢。”林振兴长叹一口气。


    哪有做长辈的要小辈的钱,但凡是个亲人都不能心安理得收下这个钱。


    他同样是如此。


    林振兴只想林夏过得好。


    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一分钱都想掰成两瓣花,他要孩子这个钱做啥。


    小两口才刚结婚,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还给他汇这个钱干啥。


    这是林夏和陈挺寄出的第一封信。


    第二封信是寄给王大妈的。


    信里的内容和写给村长的大差不差,同样汇了款寄了土特产。


    第三封信是寄给陈家的,告诉他们已经领完证要办酒席。


    “你看看,怎么跟你净是生出一群木头疙瘩来。”陈母喝口水,甩甩信纸,右手指着陈父的脑袋责备。


    才给妻子倒完水的陈父:哦豁———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过河就拆桥。


    陈父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他念着妻子看信辛苦,给她倒杯温热水,润润嗓子。


    结果人喝完水就开始骂他。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样。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说了那么多,怎么就不知道拍张照片,倒是和自己媳妇儿拍一张照片啊。”陈母看向陈父指指点点,一阵输出:“你自己瞅瞅,也知道给媳妇儿买衣服,三转一响也知道买,结婚证没忘记领,怎么照片不知道拍。”


    陈母双手叉腰:“我这么伶俐一个人,怎么会生出来这么蠢笨的榆木疙瘩,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才生出来的榆木疙瘩。”


    “咱家又不是没钱,存折都让他带走了,怎么拍照钱忘记了。”


    陈母也就是见人家拍过照片,自己也没有拍过。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指责儿子和丈夫。


    她想林夏之前日子过得苦,嫁到自家来,又不是没有条件,有条件当然怎么好怎么说过。


    拍照那玩意儿她不懂,但是大家都说好,那就肯定好,新婚小夫妻拍照准没错。


    拍好照片还能给她寄回来看看,她要拿着照片告诉全村,她儿子娶了个特别漂亮的姑娘。


    陈父大气不敢喘一下,顺着妻子说:“等会儿回信就让他们拍,多拍几张。”


    “还有,”陈母指着信纸上的某一处给陈父看,“你看看他还说以后每月给咱寄十五块钱,夏夏提出来的,他也不知道拦一拦。”


    “现在他一个月也才六十几块钱的工资,往后每月还给咱汇十五块钱。我就知道夏夏心如其面,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千山万里之外,还不忘记咱们,惦记着家里,姑娘是个好姑娘。”


    “可儿子怎么那么不上道,咱俩能花多少钱,给个五块八块就够了,平时又不花啥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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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他老小,上边还有哥哥们呢。他每个月给咱十五,哥哥们该给多少。”


    陈父向来听妻子的,他和稀泥:“可能挺他想的是自己工资多,赚的多就给家里多交点钱。”


    “屁话!”陈母眉眼一瞪:“家里孩子都是一样的养法,路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同样供着一直上学,老大老二上着上着不想上学了,只有他坚持上学,自己找了路子当兵去。”


    “都是咱生的,养活他们花的是一样的钱,谁也不比谁多啥。给咱养老也是同样,兄弟几个给同样的钱,其他的都不看。”


    陈母思想开明,家里没有分家,但是该上交的钱一样不少,她的账算的清清楚楚。


    都是她生养的孩子,不论大小与男女,都一视同仁。


    她也最是看不起那种有重男轻女歪风邪气思想的人。


    不都是从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就要对一个好,又去糟践另外一个呢。


    她不是那样的人,也不允许家里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陈母数落完儿子,又挑好处夸奖两句:“儿子还不算太傻,去就把存折交给媳妇了,这点子上聪明,随我了。”


    刚想开口表功说随他的陈父:……


    ???


    怎么就随她了?


    明明儿子随的爹。


    陈父骄傲地想,还不是他把家里的钱都交给了陈母管,结婚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钱长啥样,家里存款也不知道在哪儿,都是陈母放着。


    手里有钱心不慌,把钱交给媳妇儿,安他的心,也安妻子的心。


    如果不是他做了个好表率,儿子怎么会做的这般好。


    说到底还是随他了。


    陈父心里越想越骄傲。


    陈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信,信纸快翻烂了才说:“老头子,你来写字,我说你写内容。”


    陈父字写的比她好看,刚和新媳妇认识,还是别让她的字丢人现眼了。


    收到领导的安排,陈父起身立刻去里屋拿纸笔出来,摆正身体,端端正正坐着看向妻子。


    “钱就定在五块,给孩子们说,以后每月寄回来五块钱就行,也别让他们按月汇款,汇款还要收费。半年,不,直接一年一汇款,这样年底他们要是能回来过年就直接省掉所有费用了,小两口能节省点钱是一点。”


    陈父边写边把手边的茶杯朝陈母那里推了推,陈母顺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再给孩子们说,一定要拍照,多拍两张,照片里边让陈挺也笑笑。拍完给家里寄回来一张看看,我让大家认认咱家新媳妇。”


    ……


    不知不觉,陈父已经写了七页纸。


    “哎呀哎呀,怎么都七张纸了。”陈母陡然收住话头,拧眉担心道:“第一次写这么多,叠在一起寄信别又多收钱了,不说了。”


    陈父没有放下笔,看向妻子:“这是干啥,话还没说完,继续说,咱家不差这点钱,一封寄不完咱就分成两封信。该给孩子们交待的话,一句都不能少,继续。”


    转念一想,陈母觉得老头子说的很对,家里又不差这点钱,她笑着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