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捉虫)
作品:《在年代文错嫁给大佬后》 林夏心头一惊,看向前方,穿着绿军装的高大的男人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布包,对方肩背挺直,宛若青松。
她没想到自己如此被命运偏爱,刚来就遇到穿着军装的男人。
男人提着很多包裹,肯定是从部队回乡探亲。
不管是不是,林夏都要上前询问一下。
确认好目标,林夏擦干净手,待男人从供销社出来时,大步朝他迈去。
“你好,请问是陈艇同志吗?”
轻软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陈挺的思绪,他正在回想是否有遗漏的东西没有买。
多年未曾归家,侄儿侄女的见面礼不能少。
没等他确认,下一秒,声音婉转若夏夜暖风般的女同志出现在他面前,他后退一步,确信自己不认识她,仍是礼貌回答:“你好,我是陈挺,需要什么帮助吗?”
日落西山,微风轻拂,林夏知道,上天在这一刻决定爱她。
很快就要开始新生活了,林夏眼睛弯成了月牙,眸光深处映照化不开的喜悦,她伸出手自我介绍:“陈艇同志,你好,我是王大妈介绍来的相亲对象,我叫林夏,住在水稻生产队。”
王大妈?
村东头的王大妈还是村西头的王大妈?
还是说姥姥家隔壁的王大妈?
一瞬间,陈挺心中闪过数道疑惑。
这次探亲他知道,娘是装病骗他要个假期回来,为的就是要他相亲结婚。
只是没想到着急成这样吗?他还没到家人都等在镇上了。
陈挺思考的时间有些久,久到林夏手腕泛酸也没能等到人握手。
累的她暗暗咬牙,准备自然收回手开启新话题之时,手被满是老茧的大手握住。
“抱歉,林夏同志,刚才思考的有点久。”陈挺把右手的布包换到左手,腾出手回握住面前的手掌,柔软又瘦小。
女同志的表情他尽收眼底,陈挺暗骂自己两句,真不礼貌,让人家女同志等的表情黯淡。
陈挺此前从未相过亲,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在部队里,总能听到大家分享经验的声音。
面前的女同志,皮肤白皙,双眸极其漂亮,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小梨涡格外好看,一下子就戳在他心里了。
相中就要付出行动,加上刚才他愣神的功夫,陈挺怕闹出误会,让对方以为自己不愿意,到时候他后悔都没地方哭。
“林夏同志,这个点了,咱们去国营饭店边吃边说吧。”陈挺指了指前方左侧的国营食堂。
林夏的目光从陈挺棱角分明的五官移动到国营饭店上,点头说好。
两世为人都是头回相亲,林夏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相中。
等到菜全部上桌的时候,林夏确定他们彼此都满意。
这是镇上唯一一家饭店,到了饭点人也不算太多。
下馆子是非常奢侈的事情,都是偶尔一次解解馋,次数多了家家都负担不起。
红烧鸡块,炸猪排,家常豆腐,四味汤,外加两个大馒头和两个肉包子。
全是硬菜,林夏看的吞咽口水。
放在前世普通的饭菜,在缺衣少食的年代,格外珍贵。
一桌子硬菜,要说没有相中,林夏自己都不相信,除非对方是个有钱的冤大头,不然谁请客吃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看到了她吞咽口水的动作,陈挺把菜往她身前腿推了推:“动筷子吧,就着馒头和包子。”
“谢谢。”林夏没再客气,她是真饿了。
一顿饭下来,林夏对陈挺好感满满。
就是很疑惑,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怎么婚后不着家,最后还选择了攀高枝吃软饭。
陈挺点菜大方,直接用自己的钱票结账,吃饭的时候会主动给她添水,临走又给她打包了两个肉包子。
繁星点点的夜幕下,林夏看着手中的油纸包和送她到村口的男人,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人太大方了,婚后到底是为什么大变样呢?
一路走来,林夏都没想明白。
她没想明白陈挺,陈挺却是想明白了她。
=
深夜回到家的陈挺,没有打扰太多人,径直去了亮着煤油灯的堂屋。
“娘,林夏是哪个王大妈介绍来的相亲对象,我觉得她挺好的,让王大妈也给她家递个话,咱们开始走流程吧。”陈挺坐在桌前和爹娘商量。
送林夏到村口的时候,他已经询问过对方觉得他怎么样了。
他休假的时间短,一共五天假期,来回路上需要四天,只有明天一天时间在家。
机会稍纵即逝。
顶顶好的姑娘,又不嫌他年龄大,也愿意背井离乡随他去部队,他更应该珍惜。
刚才还装病恹恹的陈母,听儿子提起来相亲,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掉落的毛巾也顾不得捡,一头雾水:“什么王大妈?没给我通过气儿呀。”
陈父给儿子开门的那刻,她就拿起了床头早早准备的毛巾,迅速敷在额头上。
小儿子已经二十七岁了,村子里就没有年龄这么大的光棍。
她家条件又不差。
就是小儿子在部队,整年不回家。每次写信提起来婚事就推三阻四,眼看要突破二十八高龄大关。
陈母说什么都要解决儿子的终身大事。
想来想去,她只能装病逼他就范去相亲。
结果还没等她发挥毕生演技,儿子就要定下了。
一整个给她惊喜住了。
陈母也顾不得她在写给儿子的信里,得了一种名为“腰腿疼痛的在床上起不来”的病。
垂死病中惊坐起,心头大患要解决。
陈父随时准备给装病的妻子找补的双手一抖,震惊地看向儿子。
陈挺眉心微皱,疑惑不解:“你们也不知道吗?难道是给姥姥讲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咱家?”
陈母不管那么多,心里只牵挂着儿子说的相中走流程,她下床踩着鞋子,激动地说:“等明天我去你姥姥家问一下,下午咱就去女方家里。”
“老头子,明天上午你拿上钱去镇上把东西置办齐,家里几个媳妇明天也都在家搞卫生,不能让人家到家看嫌弃。”陈母指挥安排着,又问:“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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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叫什么名字?哪个大队的。”
“林夏,咱们公社水稻生产队的。”
闻言,陈母跃动着光芒的眼睛瞬间暗淡,眼底盛放的笑意也逐渐散去。
红旗公社很大,下边大大小小分了三十多个生产队。
水稻生产队在两个公社的交界处,处于最外围。他们家紧邻公社,就在镇子旁边的村里。
按道理讲,距离不近的两个村子之间,不会太熟悉。
可水稻生产队,陈母真的熟悉。
确切来说,熟悉的是林夏这个人。
整个公社应该没有不知道林夏的。
要五百块的天价彩礼,爹娘偏宠儿子,不把女儿当人看,三十多岁的儿子干活不如七八岁孩子,村子里没人敢多和那对夫妻沟通,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讹诈上,就连亲生的兄弟姐妹都不想和他们来往。
陈挺一直在部队,村子里的事情丝毫不知情。
陈父陈母把听来的全部都讲给了儿子听,让他重新来判断。
此时此刻,是哪个王大妈介绍的相亲对象已经无足轻重了。
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
暖黄的油灯下,陈挺胸口沉闷,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说呢,怎么会偏瘦成那样,原来在家吃饭都艰难。
爹娘的意思,陈挺明白,他揉揉发闷的胸口,看着两位老人的眼睛,神色坚定:“爹,娘,我知道,这些不是林夏的错,是她爹娘的错。”
“出生的时候,林夏也没有办法选择父母。”
陈挺说:“林夏同志仍然是我选择的结婚对象,不会变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他相信眼底干净的小姑娘不会差。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得到了答案,陈母与陈父相视一眼。
陈母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好样的,儿子,你有自己的判断,爹娘支持你,放手去做吧。”
离家九年,很高兴她的儿子成为了一个有选择有坚持有判断的大人,陈母心中感慨。
先前是她着相了。
其实细细想来,传言中没有提过半句林夏的不是,爹娘是不讲理的恶人,儿子也养的像废物,闺女可没有。
说话间隙,陈父已经从床头的老樟木箱子翻出来存折。
陈母打开存折,递给陈挺:“这些年你提干后的工资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两千五百四十四块,爹娘一分没动。咱家不差那些钱,彩礼出得起。”
“从今往后,工资也不用再寄回来了,让你媳妇管着工资,家里不用你操心。”陈母把存折拍到儿子手上,不管怎么说,老大难的婚事总算有着落了。
树大分杈,人大分家。
几个儿子交给她的钱都分开存着,坚决不记糊涂账。
小儿子在部队,山高路远,平日没啥假期,回来一趟都艰难,结婚后不能她再管钱了。
陈挺是实干派,平日不喜欢说那么多。
说的再多实现不了,都是白话。
两千多他不会全部拿走,当兵九年,不在父母面前尽孝,哥哥嫂子替他照顾家里,侄子侄女也都大了,他总是要留下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