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

    在那之后的一整天,舒词都躲在房间里。


    互相帮忙他还能说服自己是在教朋友,可这次,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羡延。


    他现在一看到陆羡延的脸,脑袋就轰隆隆地炸开,脸颊发烫。


    明明就有洁癖。


    舒词意识到不对劲——直男会对自己的朋友这样吗?


    陆羡延大概是误以为他生气了,一直发消息道歉,说是手劲太大,怕弄伤他。


    还问他用嘴巴是不是会舒服一些。


    舒词假装看不到消息,希望对方能消停点。


    消息是没再发,可过了十分钟,他的卧室门被敲了两下。


    舒词诧异。


    陆羡延有着很严格的时间规划,这个点对方一定会在实验室待着。


    “扣扣”——


    又敲了两下。


    “小词。”


    “理理我。”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陆羡延对他的称呼就成了“小词”。


    舒词还是心软了,不好意思再装死,磨磨蹭蹭从床上下来。


    开门后,陆羡延站在门口,视线直直地看过来,怀里……还抱着几个毛绒绒的玩具。


    颇有负荆请罪的味道。


    舒词自认为脾气很好,并不需要别人来哄,最后看在玩偶的面子上,终于肯说话了。


    “主要是你不能突然这样,弄得我好像在占你便宜。”


    陆羡延:“对不起,我以为这样你会舒服。”


    舒服……是很舒服的。


    但舒词怎么可能承认?


    他瘪了瘪脸:“你突然这样会吓到我。”


    陆羡延又道歉。


    男人微微俯身垂眼的模样,让舒词有了自己在训狗的错觉。


    他怎么总是把陆羡延错看成狗呢?


    舒词吃软不吃硬,对方态度卑微,他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计较了:“也、也没那么严重……”


    他一字一句,认真解释,嘴巴里的香味都飘到陆羡延四周。


    “你没谈过恋爱,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都是要跟关系很亲密的人做的。”


    陆羡延:“我们是竹马,关系不亲密吗?”


    “竹马”两个字,让舒词的语气软了一些:“竹马也不可以做这些的。不仅是昨天的事,还有接吻之类的,也只能跟男朋友做。”


    陆羡延看神情是听懂了:“你会让以后的男朋友做这些吗?”


    舒词不自在地想了想:“……应该吧。”


    陆羡延点头:“我以后不会做这些了。”


    随后又将手里的玩偶递过去:“我还带了雾大附近的牛腩饭,你饿不饿?”


    他的态度过于诚恳,舒词的脾气全没了。两人一前一后去客厅,见陆羡延带了两人份,舒词疑惑:“你不去实验室了吗?”


    “我请了假。”陆羡延稍微靠过来,“你不理我,我什么都做不好。”


    舒词硬是从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和不安。


    陆羡延很在乎他。


    舒词偷偷弯了弯唇角。


    朋友的在意对舒词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他逐渐察觉到不对劲——陆羡延会在他犯口欲症时用手指擦掉他嘴巴上的口水,在他别别扭扭去浴室后敲门问需不需要帮忙。


    陆羡延还总是喜欢长时间盯着他看。


    那种眼神过于专注炙热,舒词有种要被狼吞到肚子的想法。


    他没再陆羡延面前提,某次跟周明然单独约羽毛球时开始旁敲侧击:“我们算是关系很好吧,我有问题想问你。”


    周明然扯着嘴角笑了两声,也不管身上的汗,一把揽住舒词:“你还知道我们关系最好啊?你都快跟陆羡延成连体婴儿了!”


    男人抱怨着,又狠狠将人抱过来:“陆羡延还没找到房子?你要收留到什么时候?你俩是怎么住到一起的,他主动找你的?”


    舒词摇头。


    说起收留,他想到一开始提出这件事的契机:“我以为他有只小猫,如果居无定所的话,太可怜了。”


    周明然“啊”了声:“他有只猫?”


    舒词:“你没看过他朋友圈吗?他养了一只很可爱的狸花猫,虽然他搬来后我也没见过。”


    周明然立刻打开朋友圈:“你看,他这里什么都没有。”


    舒词将脑袋凑过去,一时陷入茫然。


    对比完后,周明然恶狠狠道:“操!合着这小子就仅你可见啊!他想干什么!”


    三人的关系里,周明然一直觉得自己跟舒词最好。他认识舒词时,对方还是个粉粉嫩嫩的软团子,长得比小女孩还漂亮,每天背着很重的书包,安静走路去上学。


    偶遇好几次后,他拉上朋友陆羡延一起主动去交了朋友。


    舒词被他俩围在角落时,一开始还瞪大眼睛,不安地蹭着书包带,听到他们是来交朋友后,眼睛眯了眯,乖巧地冲他们笑。


    舒词很受欢迎,长这么漂亮谁都会喜欢,收到的情书一大半都是男的。


    初高中几年,他跟陆羡延心照不宣来拦下来大部分烂桃花,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一条有野心的狼竟然是自己兄弟?


    他还以为陆羡延并不怎么在意舒词,毕竟舒词转校后,只有他在拼命联系对方,陆羡延连舒词的微信都没有,生活也按部就班继续。


    搞什么?


    周明然有种漂亮小兔子被狼叼走的悔恨:“他该不会只对你可见吧?就为了跟你住一起?这他妈——”


    周明然突然就不认识自己兄弟了。


    舒词愣住,不过很快就否定了。


    他跟陆羡延住在一起的主要原因还是治疗口欲症。


    可他也察觉到了什么,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问周明然:“如果我亲你,每天都抱你,坐你腿上,你会喜欢我吗?”


    这句话里每个字对于周明然来说都像是炸/弹,他震惊瞳孔紧缩,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要亲我?”


    舒词反而比较镇定:“我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行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是直男吗?!”


    舒词若有所思,“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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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就听到周明然又开口道:“如果是你的话,应、应该吧。”


    “男人本来就容易被影响,尤其是那种好色的。”


    周明然说完,见舒词垂着脸不理自己,又急迫地问:“不过你到底亲了谁?又坐在谁腿上?傅之衡又联系你了?发那种短信了?你别被骗,他说自己是直男,眼睛不还是天天放在你身上,谁知道背地里天天在想什么?”


    舒词完全没听进去,敷衍应付。


    他正陷入自己的思考。


    看来前段时间的担心是对的——陆羡延本来是直男,可被治疗的亲密举动影响了,才会把这种影响误以为是喜欢。


    舒词觉得喜欢特别珍贵,尤其是对于陆羡延这样沉默单纯的人。


    他并不想影响对方。


    反正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他的口欲症发作频率差不多减少到一周两三次。他也可以自己应付过去。


    就不用麻烦陆羡延帮忙了。


    *


    舒词是这么想的,可编辑消息时觉得怪不好意思——有种对方被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


    最后舒词还是打算当面跟对方说,显得重视。


    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陆羡延脸上多了一块很严重的淤青。


    舒词吓得立刻问他怎么回事。


    陆羡延说搬东西的不小心磕到了。


    看起来很严重,唇角都破了一块,可就算这样,陆羡延都没管自己,反而说先帮他脱敏治疗。


    舒词当然没好意思开口。


    他照例被抱到男人温度过高的腿上,惯性一般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口腔被填满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舒词舍不得放弃一个这么配合自己的治疗搭档。


    他心想。


    等陆羡延伤好了再提。


    陆羡延将人放下来就去了浴室。


    他盯着镜子微微皱眉。


    虽然可以在舒词面前装可怜,可万一破相了,被嫌弃怎么办?


    他的脸是被周明然打的。下午周明然突然过来找他,二话不说朝他脸上挥了一拳,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一直都对舒词有意思。


    陆羡延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没擦掉,就这么坦荡承认了。


    其实,他一直都是坦荡的。


    只是他总是站在舒词的身后,就算别人开玩笑也只背地里调侃“舒词是周明然的小媳妇”。


    从来没提过他。


    周明然听到他承认后,不可思议看着他,说他藏得够深,防了这么久,却防不住身边人。


    “你他妈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事情还藏着掖着?”


    陆羡延:“高中。”


    周明然直摇头:“这么早?你还真是个畜生。”


    陆羡延没否认。


    舒词是他的性/启蒙者。


    如果把人抱到桌子上用嘴巴去吃算是畜生的话,那他在梦里做了太多不如畜生的事。


    真的实现的话。


    舒词估计会哭着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