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嘴里甜,心里也甜
作品:《缚网囚鸟》 听到这话,傅榷舟的手指下意识捏紧手机,问道,“怎么样?”
『问题不大,只是一般的迷药,不过……』
一听他话锋一转,傅榷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什么?”
电话这头,魏季勾唇故意不回答。
这么久以来一直被傅榷舟当牛马呼来喝去,他也得让他着急一下。
“魏季,说话!”
你看,他急了。
“没什么。”
说完,魏季赶紧把电话拿远了些,免得震到耳朵。
下一秒,电话里就传来傅榷舟的怒吼声。
『魏季,你又皮痒了……!』
“嘟——”
魏季直接挂断,耳边顿时平静了。
然后打开窗户猛吸空气,长长吐出一口气,“啊 ~真爽!”
傅榷舟气的重重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沙发的弹力把手机震起,惊醒了沙发上的苏郁眠。
他缓缓睁眼,声音透着无力,“怎么了?”
面对苏郁眠时,傅榷舟收起脸上的不悦,柔声道,“没什么,你再睡会儿,明天在家休息,公司那边我去应付。”
这一次苏郁眠倒是没有拒绝,他自己也感觉的出来,那药下的有些猛,睡了一觉起来还是浑身无力。
怕苏郁眠睡的不舒服,傅榷舟把他抱上楼。
一夜无话。
晨光初露时,雾气正浓。
天边还泛着蟹壳青色,参杂着还未褪去的夜色,浮在低空里,不肯散去。
苏父轻轻掀开被子起床,穿上那件有苏母绣了兰花的外套准备出门工作。
“叩叩叩——”
敲门声在这时突兀响起,在安静的楼道里传出回响。
苏父一愣,走过去开门,“谁啊?这么早……”
却在看清门外之人时,猛的顿住,“小白?”
门外之人,正是周叙白。
苏父看到他脸上的淤青,有一只眼睛还高高肿起,吓了他一跳。
“小白,你的脸谁打的?眠眠呢?”
他看了眼周叙白身后,并未看到儿子。
周叙白脸上露出凝重神色,对苏父道,“叔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听到这话,苏父下意识皱眉,心中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急忙把周叙白拉进屋道,“你先进来再说。”
客厅有些昏暗,苏父一时忘了开灯,就显得气氛十分压抑。
许久,周叙白才悠悠开口,“我脸上的伤…是傅榷舟打的。”
此话一出,苏父的身体本能的抖了一下,傅榷舟是谁,他不是不知道。
他初见傅榷舟时,这人就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周叙白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他无法承受的。
“小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父下意识捏紧拳头问道。
周叙白看了一眼苏父,突然跪了下来,声音透着深深自责。
“叔叔,是我没保护好眠眠,让他落入那种疯子手中,都是我的错。”
周叙白突然下跪认错更加让苏父心里着急,急忙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见气氛烘托的也差不多了,周叙白就把傅榷舟是怎样的一个疯子,以及他干过的“光荣事迹”都如实告诉苏父。
苏父听完后,只觉得眼前一黑,脚步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当他听说苏郁眠被傅榷舟勒住脖子,愤怒与愧疚让苏父心疼的流下泪来。
他光是听周叙白讲述就这么难受,若是亲眼所见……
他难以想象苏郁眠是怎么挺过来的。
苏父一拳拳捶打自己的胸口,满眼自责道,“都是我们连累了眠眠,要不是为了挣钱给我们治病,他也不会……”
他突然顿住,站起身道,“报警,得报警把那个疯子抓起来。”
他刚要走,就被周叙白拉住。
“没用的,叔叔,傅榷舟有权有势,就算被抓了也很快就会放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我儿子在火坑里越陷越深!”
苏父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为了儿子,就算让他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带怕的。
周叙白闻言,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道寒芒,抬起头对苏父道,“我有一个办法。”
“快说。”苏父催促道。
“你打电话把郁眠骗回来,然后我们一起搬离这里去乡下,我乡下有房子,只要到了乡下,傅榷舟就找不到我们了。”
苏父听到这话,陷入犹豫,“这…那这屋子…还有这些东西…”
倒不是他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只是搬家对他来说已经筋疲力竭了。
如果傅榷舟真有那么疯,就算搬到了乡下,估计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见他犹豫,周叙白赶紧又道,“这房子锁住就行,至于这些东西,以后有机会偷偷回来拿也行,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郁眠从那个疯子手里救出来。”
苏父拧着眉头思忖片刻,随后点头道,“好!我先去收拾东西。”
苏父快步走进卧室,将还在睡梦中的妻子叫醒,随后比划了一阵,随后指了指门外的周叙白。
苏母不会说话,但她会看察言观色。
看到周叙白这么早出现在她家里,再结合方才苏父突然说要搬家,她转念一想就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
和周叙白点头打过招呼后,帮着一起收拾。
很快,苏父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平时要穿的衣裤鞋袜,提着包走出来道,“小白,我都收拾好了。”
周叙白看了一眼点头道,“好,我叫的车一会儿就到,叔叔你先去给郁眠打电话,叫他回来。”
苏父点头,走到一旁给苏郁眠打电话去了。
另一边,别墅内。
苏郁眠醒来时,傅榷舟已经去公司了。
睡了一晚上,药效彻底分解,活力又回来了。
他穿着拖鞋下楼,看到吴妈正在厨房忙碌。
便问道,“吴妈,早上吃什么?”
“银耳莲子羹,这是傅总昨晚特意吩咐的,说银耳莲子羹滋补,对你身体好,您保证喜欢。”
说着,吴妈舀了一碗热乎乎的莲子羹放在桌上。
苏郁眠来到餐桌边坐下,端起碗闻了闻,一股甜香味窜入鼻子。
他抿唇一笑,拿起勺子舀起一些,送入口中。
“好甜。”
嘴里甜,心里也甜。
见他喜欢,吴妈露出慈母般的笑容道,“那您先吃着,我出去看看老王回来了没,买个菜去那么久。”
“好,你去吧。”
昏暗的地下室里,骨瘦如柴,脸颊凹陷的已经不成人样的林默,听到上面的动静,用力的挣扎起来。
他被绑在椅子上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虽然眼睛上的黑布被拿掉了,但嘴巴始终被堵着。
傅榷舟只要一有不爽的时候,就过来对他发泄。
平时傅榷舟和苏郁眠都去上班,别墅里没人。
今天只有苏郁眠一人,这是他唯一的求救机会。
想到这,他奋力挣扎,试图用脚把椅子撑起来,奈何没掌握好力道,把椅子撑翻了。
椅子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而这响声直接传到了上面。
“咚——!”
苏郁眠动作一顿,下意识回头。
什么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