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打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

作品:《缚网囚鸟

    随即脸色煞白地看向傅榷舟,“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看向周叙白,催促道,“叙白,你快跟他解释,不是他看到的这样……”


    然而周叙白却故意伸手,搂住苏郁眠,瞥了一眼被他踹倒的门,一脸挑衅对傅榷舟笑道,“踹门多不体面,傅总不如先帮我们把门装上?”


    苏郁眠震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果然,傅榷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涨成酱紫色,额角青筋根根暴起,快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周叙白的衣领子。


    将人按在床上,举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你他妈怎么敢的!”


    傅榷舟的动作粗鲁蛮横,将周叙白按在床上时,碰倒了床柜上的玻璃相框。


    玻璃应声而碎,照片里高中时代的两人笑容被碎片割裂。


    傅榷舟拳拳到肉,沉闷声在卧室里响起,伴随着周叙白的鼻血飞溅。


    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每一拳都用了全力,几拳下来,周叙白的脸已经肿的不成形了。


    苏郁眠怕他再这样打下去会闹出人命,于是抓住他的手道,“够了,再打他就要没命了……”


    他不阻止还好,这样一来,傅榷舟立马把怒火转嫁到他身上。


    他一把揪住苏郁眠的衣领子,手指缓缓收紧,双目赤红,冲着他低吼。


    “苏郁眠,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想不到你胆子越来越大,趁着我出差偷人,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对你太好了?”


    脖子被衣领子勒住的窒息感让苏郁眠喘不上气,嘴里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周叙白突然这么直观地亲眼看到傅榷舟对苏郁眠的暴力心中一痛,但他被傅榷舟打的爬不起来。


    傅榷舟见苏郁眠脸色涨红,十分痛苦,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冷冷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苏郁眠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舟舟,咳咳…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我慢慢跟你说。”


    听到这话,傅榷舟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但还是给人很阴沉的感觉。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说着,他粗鲁的拽起苏郁眠的手腕,将人拽下床。


    奈何苏郁眠双腿无力,一下床膝盖就重重磕在地板上,疼的他倒抽冷气。


    傅榷舟见他这般绵软无力,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力,他皱了皱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客厅餐桌上那杯还剩一半的水。


    那眼神仿佛是要把那杯水看穿,凝视许久,他才转回头,用力踹了周叙白一脚,厉声质问道,“你干什么好事了?”


    周叙白闻言,瞥了一眼那杯水,嗤笑道,“你觉得呢?”


    一看周叙白这反应,傅榷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声音顿时拔高:“你给他下药了?”


    闻言,苏郁眠猛的抬头看向周叙白,却见周叙白一脸平静,并不反驳。


    他一愣,下意识扭头看向那杯自己喝过的水,回想起自从他喝了那杯水之后,头一直昏沉发痛。


    他当时只以为是自己不想听那些话才导致的头疼。


    现在想来……


    那半杯液体就像面镜子,映照出他从未认识过的周叙白。


    他扭头再次看向周叙白,眼中尽是失望,十年友情因为这杯水而渐渐崩塌。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声带像是被那杯水腐蚀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心痛,一个单纯无瑕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更心痛的是,让他变成这样一个人,全都是因为自己。


    或许只有自己从他的世界消失,那个善良无瑕的周叙白才会回来。


    他朝傅榷舟缓缓伸手,声音沙哑道,“舟舟,带我离开这里。”


    “好。”


    傅榷舟弯腰抱起苏郁眠,冷冷的瞥了一眼周叙白,丢下一句话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抱着苏郁眠离开。


    望着再次归于平静的屋子,周叙白嘴角还挂着温和笑意,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当苏郁眠被傅榷舟抱走的瞬间,他眼底的笑意倏地冻结,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黑沉沉的,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将车停稳,傅榷舟抱着苏郁眠下车,进到别墅里,对吴妈道,“给魏季打电话。”


    随后将苏郁眠放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无力,没有哪里不舒服。”尽管他这么说,可声音嘶哑至极。


    傅榷舟意识到是自己方才揪他衣领子造成的,随后抓他苏郁眠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扇。


    “打,用力打,打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粗的男人。”


    换做是谁,看到那一幕都会控制不住火气,更何况傅榷舟还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


    苏郁眠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苦涩,“若真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当初就不会喜欢你,毕竟我们相伴了十年,要成早成了。”


    傅榷舟点头,有些自责道,“是我气糊涂了,没想到那么深层面,是我错了,你打我,怎么打都行。”


    苏郁眠苦笑,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打他又有什么用。


    只是他没想到周叙白变得会这么极端,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见他兴致恹恹的,傅榷舟看向吴妈问道,“给魏季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他说马上到。”


    正说着,关车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魏季的声音传来。


    “又?叒叕怎么了?每次都跟催命一样,再这样下去我在医院真别干了!”


    他提着医药箱快步来到沙发边,见苏郁眠眼睛微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便问道,“他怎么了?”


    “被下药了,你快看看是什么药?”


    闻言,魏季赶紧扶着苏郁眠躺下,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摇头道,“这样看不出来,得抽血化验。”


    “那赶紧抽啊!”傅榷舟催促道。


    魏季瘪嘴,打开医药箱拿出静脉抽血针和装血的器皿,抽了一管血放进医药箱保存。


    傅榷舟伸手帮忙按住苏郁眠手臂抽血的地方,问道,“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魏季一愣,大喘口气道,“大哥,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不行!”


    傅榷舟干脆利落道,“万一那药对他身体有害,耽搁了治疗时间,是拿你的命赔怎么着?”


    魏季一噎,瞬间认怂,咬着下嘴唇,用力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回去化验。”


    刚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嘱咐道,“保险起见,暂时让他在家休息,班儿能不上就别上。”


    “知道了,快去!”


    魏季见状,白眼一翻,低低咒骂一句,“死出!”


    而后快速奔出别墅。


    一到医院,魏季就赶紧把苏郁眠的血拿去化验。


    半个小时后,傅榷舟的手机响起,是魏季打来的,他赶紧接听。


    “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