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作品:《缚网囚鸟

    “小可爱,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他顿了顿,看了眼门外,随后凑近苏郁眠小声道,“你是斗不过那个疯子的,所以为了自己好受一些,你就尽量配合他,别再惹他生气了,否则吃亏的是你,受累的是我。”


    一有点事儿就把他叫来,要是被医院知道,他在外面接私活,指定会开除他的。


    配合?


    相比较配合傅榷舟的变态行为,他更在意魏季看到他这副模样后,竟然一点也不惊讶,仿佛处理过这种事情很多次一样。


    魏季这人有两大特点,第一是会察言观色,第二就是话多,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那种。


    光看苏郁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一点也不惊讶?”魏季挑眉问道。


    苏郁眠点头,声音沙哑,“为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你不是第……”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魏季立即噤了声,偷偷对苏郁眠眨了眨眼,这才转身对傅榷舟说道,“没、没什么,脚踝已经处理好了,注意休息别下床走动,我先走了。”


    说完,快步从傅榷舟身边擦肩而过,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样。


    待魏季出去后,傅榷舟关上房门,一步步朝着苏郁眠走去。


    坐在床沿边,冷着脸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


    苏郁眠别过头不愿看他一眼,伤他最深的人就是眼前之人。


    见他这般,傅榷舟突然伸手掐住他下巴,脸色阴沉至极,“对魏季就有好脸色,对我就冷冰冰的像个木头,苏郁眠,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闻言,苏郁眠扯出一抹冷笑,目光移向被包成粽子的脚踝,“这就是你对我的仁慈?那我求你再仁慈一些!”


    傅榷舟瞬间被激怒,爬上床将他压住,撕扯他衣服道,“是啊,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逃跑,既然我的疼爱你不领情,那以后你就作为工具活着吧,我倒要看看你何时才能学会听主人的话!”


    “畜生,你放开!”


    他越是挣扎的厉害,傅榷舟抓住他手腕的手就捏的越紧,以至于一番折腾过后,苏郁眠只能大喘着气,浑身无力的躺着了。


    本以为这种折磨会尽快消失,然而傅榷舟就像是故意驯服他一样。


    只要他想,就算他睡着了也会把他弄醒,接着又是一番折腾。


    就这样连续过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以来,苏郁眠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面却什么也没有。


    按照傅榷舟的话说,方便。


    这天早晨,苏郁眠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每隔十几秒才会机械的眨动眼睛,像坏掉发条的玩具。


    脚踝上的伤已经好了一点,能稍微下地走动。


    他掀开被子下床朝着窗边缓缓移动,随着他的走动,铁链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碰撞。


    他愣愣的盯着窗外,看着外面的树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就和现在的他一样。


    全身上下只有上身那白色衬衣,好在衬衣够长,能遮盖到他的大腿根那里。


    佣人推开门,端着饭菜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苏郁眠站在窗边,裸露在外全是痕迹的纤细长腿,形单影只,日渐消瘦的背影。


    佣人吴妈鼻子一酸,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心疼苏郁眠的遭遇。


    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后,吴妈走到苏郁眠身边,扶着他道,“先生,我扶你过去吃饭。”


    苏郁眠就像没有自我意识的提线木偶一样,呆呆的点头,跟着吴妈走。


    而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地上有几滴不明物。


    “今天几号了?”苏郁眠盯着碗里的食物,提不起一丝食欲。


    吴妈回道,“先生,今天10月18号了。”


    闻言,苏郁眠轻笑,低声呢喃,“才18号啊,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一个月那么长了呢。”


    吴妈语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放下勺子,苏郁眠站起身往床边走,“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


    “又不吃啊?”


    吴妈看了看饭菜,又看了一眼已经在床上躺下的苏郁眠,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都记不清了。


    苏郁眠每次都说一会儿吃,结果压根一口没动。


    要不是有一次夜里,她起床上厕所发现傅榷舟偷偷半夜三更会给苏郁眠喂流食,她真担心苏郁眠会撑不下来。


    最终无奈叹了口气,“好,那你先休息吧。”


    吴妈退出卧室,身后传来金秘书的声音,“他还是不吃东西吗?”


    吴妈点头,有些心疼道,“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金秘书,你去跟傅总说说,起码把脚铐解开啊。”


    “我…我试试。”


    不同于之前的冷漠,金秘书总算说了句有点人情味的话。


    这些天傅榷舟忙着处理公司里的情况,自从那条新闻被人疯狂转载之后,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


    公司高层施加压力,扬言若不处理就要撤资,为了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几乎忙到很晚才回家。


    就比如今天,傅榷舟到家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苏郁眠的情况。


    “他怎么样了?”傅榷舟拉扯领带问道。


    自从苏郁眠被再次囚禁之后,傅榷舟就把金秘书留在了别墅,让他时刻监视苏郁眠一举一动。


    明明都已经被戴上脚铐了,却还要多此一举。


    金秘书闻言,脸上浮现一抹不忍,“他还是不吃不喝。”


    “呵!惯的他,我看他能倔强到什么时候,我看看他去。”


    见他要走,金秘书急忙叫住,“傅总,等等。”


    傅榷舟停下,回头看他,“还有事?”


    金秘书默了默,开口道,“能不能把先生脚上的脚铐解开,有我们看着,他跑不掉的,再这样下去我怕……”


    “金成焕。”傅榷舟突然打断他的话,头一次叫了他全名。


    金秘书一怔,下意识低头,“是。”


    傅榷舟转过身来,朝着金秘书走了两步,伸手替他整理有些歪斜的领带,悠悠开口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人性,是个畜生?”


    金秘书心下一惊,赶紧道,“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做好你分内之事,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你以前明明做的挺好的,怎么,那个冷酷无情的金秘书也有感情了?”


    “可是……”


    “够了!”


    傅榷舟低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你要是觉得秘书这个工作你做不来,大可以换人来做,别忘了是谁给你开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