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

作品:《一座灯火[糙汉]

    两个人往回走,林知年偏头,说:“听说,你们也参与了救援工作?”


    许立扛着林知年的摄像器材,“嗯。”


    “他们说,你差点……就出事了…”


    “宋毅那小子说的?”


    “他就是吓唬你,没有想象那么严重。”


    许立声音低沉,隐有安抚之意。


    “许立。”


    “这样做,值得吗?”林知年问。


    许立抬眸,看向远处的青山,想起废墟下,每张张望向他希冀的目光,他肯定的说:“值得。”


    林知年看着前面走在泥泞小路的男人,内心因为男人的话晦涩。


    下午出太阳了,他们驾车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双彩虹,车窗外,半边晴,半边阴,两道彩虹出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边的旷野,那样绚丽,夺目。


    “许立,你看,双彩虹!”


    她兴奋的偏头,看向开车的许立。


    有风刮进车窗,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窗边,锋利的轮廓,听到她的话,偏头,也看向天际,嘴角轻扬着。


    林知年看的微怔,拿起相机将这一幕放进镜头里,聚焦,永远定格下来,她低头翻滚着相册,灾区进展也进入尾声了,一起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林知年或许很快就离开了。


    她忽而有些不舍得离开这里。


    这短暂的十几日,虽然灾难沉重,但是当她身临灾区,看到灾区里无论是灾民还是搜救人员,亦或者是普通的施工单位的许立,宋毅,他们每一个人虽然身处社会的底层,但都在努力,这种渺小的力量,对她来说美好的像梦。


    采访回去后,林知年折腾了一天准备洗头发,可头发刚打湿,突然发现停水了,拧了好几下花洒都没有反应。


    林知年抓着头发,弯腰准备出去找许立,可刚打开门走到门口,头撞到什么坚硬的地方,后退了几个趔跌。


    许立拉住了林知年的胳膊,低头笑了声,问:“怎么了?”


    林知年把头发弄过去,是许立,说:“是不是停水了,怎么没水了。”


    许立摸了下鼻尖,“应该是。”


    林知年微愣,“啊?那怎么办,我头发还没洗完。”


    许立看着林知年,沉默了片刻,说:“收拾东西,跟我来。”


    “哦。”


    林知年把湿发绑了一个丸子头,拿上东西就跟着许立出去了。


    许立看着林知年拿着一堆奇奇怪怪的瓶罐,默了一瞬,接了过去,帮林知年拿着。


    林知年以为许立带她去其他澡堂洗,没想到来了湖边,太阳很大,风吹动着山上的树木,沙沙作响,还有水声。


    林知年瞪圆了眼睛,说:“这就是你带来的地方?”


    许立沉默了一下,说:“嗯。”


    林知年一时间没有说话,没想到会来这里。


    许立说:“这里湖水很清澈干净,也没有人会来。”


    这荒郊野岭的,当然没有人会来,林知年想着。


    特殊时期,林知年也不讲究了,她说:“那你别走,在这里等我,要不然我害怕。”


    许立沉默了会,“好。”


    说着,就转过身。


    林知年蹲在湖边,把鞋脱了。


    她小心试探的把脚放进水里,很凉快,许立说的没错,湖水真的很清澈,而且被太阳晒的暖暖的,很舒服。


    林知年在湖边把头发洗完,看周围真的没有什么人,不知道工地水什么时候来,所幸准备连澡也洗了。


    反正东西她都带来了。


    许立听到后面传来林知年嘟囔的声音,“许立,你稍微等等我。”


    不知道林知年在干什么,许立只低声应了,“嗯。”


    林知年上车脱掉衣服,只剩下小背心和安全裤,就跳下水了。


    许立听到后面传来扑腾的声音,身子一僵,他以为林知年只是洗头发,没想到她是洗澡。


    林知年游出湖面,她摸了下脸上的水,说:“许立,这水好凉快,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洗澡。”


    许立喉咙有些发紧,他嗯的一声,没有说话。


    许是太阳晒着的原因,许立一想到林知年在湖里洗澡,就燥的慌。


    他有些待不住了,抬脚准备走远一点,可刚动,后面的林知年听到动静,紧张的问:“许立,你去哪里?”


    许立默了一瞬,老实待在原地,说:“别怕,我一直在这儿呢。”


    林知年快速洗完,去车上换好衣服。


    许立上车,林知年在副驾驶擦头发,车里淡淡的柑橘味,许立发动汽车,白色皮卡开在林荫间,驶向公路。


    临近傍晚,西边的晚霞半铺在天边,照映着整个天际都是粉红色的,天隐隐擦黑,有风,云彩漂浮来去,公路两边的路灯亮了,远远看去,像小星星。


    公路附近的村庄,一片一片连在一起,形成万家灯火。


    许立把车停在路边,抽烟。


    车窗里,林知年把头探出来,旷野的风肆起,远处树枝摇曳,松土的味道,“哇,这里真的好美啊。”


    她看向立在路边,背对着她和旷野几乎融为一体的男人,意动,情不自禁的叫了他的名字。


    “许立。”


    许立回头,他抬眸看向车窗,风吹的林知年的发丝飞舞,他鼻息间萦绕着是柑橘味,晚霞的光照映在女人的脸上,她的眼睛那样明亮,瞳孔里倒映出这场日落。


    四目相对。


    谁也没有说话,他低眸,捻着烟头,克制着自己升起的燥意。


    晚上回去,林知年整理手上收集的灾区素材。


    而楼下院里通亮,天气凉快,有些许风吹来,很惬意,许立和宋毅他们在喝酒。


    宋毅望着楼上亮着的窗户,对着许立挤眉弄眼,说:“阿立,什么时候和人把关系确定下来啊?”


    许立挑眉,抬眸看过去。


    “你可别当我们几个傻啊,看不出你喜欢人家姑娘。”


    “哈哈哈,就是。”


    许立没有说话,微风抚来,他抬眸望了一眼楼上的窗户,心里柔软了一下,眼底里温柔了些许。


    伍向华笑宋毅。


    “宋毅,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没有信号这么长时间,你女朋友估计回头都要跟你分手。”


    宋毅喝了一口酒,叹气说:“别提这事了,我家那个小辣椒,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哄好。”


    众人笑起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晚上外面刮起风来,看着像是要下雨。


    宋毅和伍向华喝多了闹着回去睡觉了,许立本来没喝多少,倒还清醒。


    这几日许立没有再和宋毅挤一张床,单独收拾出来一间房。


    走到林知年门口,他停了片刻。


    林知年房间虽然灯早已经关了,但是她还没有睡着,听到有脚步声在自己门口停了。


    她知道是许立。


    有一瞬间,林知年以为许立会敲门,可是没有,林知年等了很久都没有,她缩在被窝里,小声嘀咕了句,“胆小鬼。”


    打雷了,一声声,电闪雷鸣。


    林知年彻底睡不着了,她抱着抱枕,踩着拖鞋噔噔的去敲许立的门。


    许立刚洗完澡,看向门口,“谁?”


    “我。”她开始气势汹汹的,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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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补充了一句,“林知年。”


    许立笑出声,他随便套了件背心,过去打开门,门口,林知年披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短裙。


    许立目光幽深了下来,门把手不自觉握紧了。


    林知年可怜兮兮的说:“打雷了,我一个人不敢睡,今天晚上我能到你这里睡一晚吗?”


    她说完,指着地上,说:“打地铺也行。”


    许立看着林知年,晚上她穿成这样进他房间,就对他真的这么放心吗?


    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许立一时间分辨不出林知年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他有些拿林知年没办法,按了按眉心,道:“进来吧。”


    林知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许立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打地铺的东西,在地上铺好,林知年很识趣的就过去了,还不忘说:“谢谢。”


    林知年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试了试手感,许立看着林知年的小动作,忍俊不禁道:“这里我睡。”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她睡地铺呢。


    林知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啊?那我睡哪里?”


    许立指了指床,说:“你睡这里。”


    林知年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其实床这么大,你睡床上,我也是不介意的。”


    许立看着林知年,喉咙干涩,目光躲闪,“时间不早了,洗漱完,快睡觉吧。”


    见许立这都没什么反应。


    林知年低眸笑,许立啊许立,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正经的男人。


    林知年拿着牙膏牙刷进了洗手间,一嘴的泡沫,刚刚吐掉泡沫,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记拿毛巾,刚转身准备出去,没想到许立突然进来,撞到了许立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擦干的水印到了许立黑色背心。


    而林知年柔软的身体撞到许立的瞬间,许立身体一僵,林知年没退,却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黑色的背心是V字型领口,很浅,林知年的手来回在许立胸膛处摩擦。


    这次许立受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宋毅他们喝的酒劲上来,还是因为白天林知年洗澡的样子,冲破了许立最后的理智。


    他一把抓住林知年的手腕,将她压到洗手盆边缘,呼吸有些重,笑着低问:“摸够了吗?”


    两个人贴在一起,林知年心跳的很快,一愣,“啊?”


    这次她可没有故意使坏。


    许立一瞬不瞬的盯着林知年漂亮又乖巧的脸蛋,他声音低哑着说:“林知年,哪个男人遭得住你这么撩?嗯?”


    林知年要疯了,手心也出汗了。


    许立目光落到林知年的唇上,他低头,缓慢又温柔的靠近它,一厘米的距离。


    林知年偏头躲开了。


    她小声嘟囔道:“是谁那天雪地里和我说不合适,又一声不吭的悄悄离开了青州。”


    闻言,许头低头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知年在和他较真。


    听到许立笑,林知年越发气恼起来,推开许立,就要走,可刚走了一步,突然许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抵到洗手间墙上。


    这次他没给林知年缓冲时间,欺身而上,抬手掐住林知年的脖子,逼迫她仰头,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许立的嘴唇很凉,如清冽甘甜的泉水入侵着她的嘴唇,粗暴又浓烈的吻,呼吸间都是山野间草木的味道。


    林知年整个人战栗,发抖,软成一团。


    直到林知年快缺氧,许立才离开她的嘴唇,他将林知年举起来,放到洗手盆,手探上去,盈盈一握。


    林知年全身颤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