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好感度波动
作品:《别在魔尊面前说谎》 颜悬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倚靠在应逢怜怀里,这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心头一跳,几乎是弹射般迅速坐了起来。
她这么大动静却没能惊醒应逢怜,他依旧毫无反应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散落的乌发紧贴着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衬得他如易碎的瓷美人,美却缺乏生气。若不是他呼吸平稳,颜悬昭都以为他已经仙去了。
她安静地在一旁等待了片刻,却仍不见应逢怜苏醒,忍不住在脑海里询问系统:“他怎么还不醒?”
【检测到反派生命体征平稳,但由于伤势过重,短时间内无法自然苏醒。建议宿主对其进行疗伤。】
疗伤?应逢怜还没教她怎么给人疗伤呢?
颜悬昭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她蹙眉思索片刻,眼睛忽地一亮,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自己贴身存放的宝贝小锦囊。
她解开系带,从里面倒出了一堆小瓶瓶罐罐。这里面有几瓶是应逢怜之前随手甩给她的不知用途的丹药,还有一些冯念之此前赠送给她的疗伤圣药。
颜悬昭拿起这些瓶瓶罐罐逐一打量起来,却发现上面要么没有标注,要么就是她看不懂的篆文。她不清楚这些药能发挥什么作用,根本没法对症下药,一时陷入了僵局。
思索片刻后,颜悬昭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些丹药通通喂给应逢怜,总有一个能派上用场吧!
她说干就干,上前掰开了应逢怜的嘴,填鸭子式地把丹药一股脑地往他嘴里倒。
系统看见这凶残的一幕,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颜悬昭刚倒完手中最后一瓶药,应逢怜的睫羽就轻颤了两下,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里有着初醒的迷蒙,片刻后便恢复了清明,缓缓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像是在细细感知着什么。
他沉声道:“颜悬昭,你给我吃了什么?”
颜悬昭闻言,眨了眨眼:“疗伤的丹药啊,怎么了,吃下去哪里不舒服吗?”
应逢怜看着她关切的神情,压下了心头的古怪:“无事。”
随后,他又吩咐道:“扶我起来。”
颜悬昭立刻听话地上前扶他。应逢怜借着她的力道坐起,第一时间抬起眼眸环视四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镜月花海。
“对了。”颜悬昭想起了重要的事,打断了他的沉思,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两株完好的镜月花,“幻境崩塌之后,那花妖就消散了,只留下了这个。这应该就是它的本体,镜月花吧?”
应逢怜接过,血红的花朵在他苍白的指尖显得更为灼艳。他漫不经心地拈着这得来不易的妖花,一边思索一边得出结论:“看来,每个人在此地破除幻境,最多只能得到一株镜月花。”
“我们已经有两株了,够用了吗?”颜悬昭不自觉地凑近他问道。
她的脸近在咫尺,眼睛亮亮的,倒映着满满的他。她本人仿佛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近,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等待他给出回答。
“够用了。”应逢怜垂下眼眸,避开了她那过于纯粹直白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花瓣的边缘,半晌道,“……你可有受伤?”
颜悬昭微微怔住。一向冷心冷情、对他人死活毫不在意的魔头,居然会主动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说话也不自觉地语无伦次起来:“呃……没、没有。我清醒得比较快,没受什么伤,挺好的。”
应逢怜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颜悬昭也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好,一时间,两人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沉寂之中。
这种古怪的、带着点莫名粘稠感的氛围,让颜悬昭觉得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一同经历生死患难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反而变得这么别扭了?
系统看着这两个缺了情根的玩意,真想化为实体摇着他们肩膀大吼道:“什么古怪?什么别扭?连它都知道,这种氛围叫暧昧好吗?这么好的氛围,都不会把握!”
最终还是应逢怜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将花收入了储物戒中,略显吃力地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颜悬昭跟着起身,拍了拍沾染在衣裙上的泥土,忽然想起还有同伴,急忙道:“等等!念之他们也进来了,我联系一下他们。”
她掏出传讯符注入灵力,对着符纸说道:“念之,我找到我相公了,你那边怎么样?”
符纸闪烁起微弱的灵光,过了两秒,冯念之断断续续、夹杂着杂音的声音传了过来:“……昭昭姐……我也找到师兄了……一切平安……”
她的话还没说完,讯符上的灵光便猛地一黯,声音戛然而止,符纸无火自焚,迅速在颜悬昭的指尖化为了灰烬。
她焦急地伸手去拢那些飞散的灰烬,却被应逢怜抬手拦住了。
“这片镜月花海空间特殊,传讯符无法稳定生效。”他声音平静地解释,“先离开这里,到了外界再设法联系他们。”
听到他沉稳地解释,颜悬昭的担忧有所缓解,依言点了点头。
应逢怜不再多言,抬手随意地一挥,一簇妖异的、跳跃着紫色光芒的火焰凭空出现在茂密的镜月花丛之中,火势瞬间腾起,并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开来。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妖艳的血色花海便被一片跳动的紫色火海所取代。那些原本坚不可摧的镜月花在火焰中迅速枯萎、焦黑。扭曲的气浪蒸腾而起,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混杂着某种细碎哭泣的尖锐声响,如同千万花妖齐齐哭嚎,声音直刺耳膜。
应逢怜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紫色火焰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脸庞隐于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乌发在狂乱的气流中飞舞,第一次让人直观地感受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花海上空飘荡着的声音刺耳至极,与此同时,眼前的场景开始如烟雾般浮动扭曲,颜悬昭害怕地凑近应逢怜,抓住他的手臂。
应逢怜没有反应,任由她抓着,两人就这样伫立于熊熊燃烧的紫色火海中。不多时,花海的空间如同镜子破碎,斑驳的碎块处,浮现了许多大小不一、边缘模糊的白色光斑。
“走。”应逢怜言简意赅,迈步便朝着最近的一处较大光斑走去,颜悬昭连忙紧跟在他身侧。
在踏入那白色光斑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骤然传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挤压、拉扯着他们。一阵短暂的天旋地转之后,颜悬昭发觉他们已伫立在了最初的湖边,周围是祥和宁静的白色花海。
她惊奇地环视着四周,对刚刚经历的时空转换还有些回不过神。她立刻看向湖边,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并没有衡遂和冯念之的身影,不由得担忧道:“他们还没出来……”
“那些光斑便是出口,他们只要找到任意一处,便能脱身,不必过于担忧。”应逢怜说完,就压抑不住地咳嗽了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颜悬昭急忙上去,替他顺气,却在他的背部摸到了一手的鲜血:“不行,你的伤口又崩裂了!”
他的伤势根本就没有完全愈合!他刚才那副平静的样子,难道都是强装出来的吗?
应逢怜若无其事地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声音气若游丝,神情却依旧镇定:“找个隐蔽的地方,我需要疗伤。”
———
在颜悬昭的搀扶下,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颜悬昭将应逢怜小心地安置在洞内干燥处,自己则忙前忙后,四处捡来一些枯枝,笨拙地升起一小堆篝火后,将失血过多的应逢怜搀扶到火堆旁边,让他靠着火焰的热度恢复些许体温。
她蹲在火边,仔细地将新捡来的树枝往里添了添,让火烧得更旺些。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下意识地一抬头,猛地瞥见了极具冲击性的场面。
火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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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应逢怜不知何时已然除去了上身破损的衣物,露出了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胸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此刻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彰显,覆盖在骨骼上的薄肌恰到好处,胸肌与腹肌的轮廓清晰而结实,既不显得过分贲张,又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火光的映衬下有如蜜色在他的肌肤上流淌,显得格外性.感。
他正微微侧着头,手中拿着干净的纱布,试图往自己左胸上的伤口缠绕。为了方便动作,他口中还衔着纱布的另一端,偶尔会因为牵动伤处而发出几声极轻的、压抑的抽气声。
他似乎察觉到了颜悬昭过于灼热的视线,抬起眼眸,幽深的目光直直地朝她望了过来。
颜悬昭对上他微凉的目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般顿时从沉迷男色中清醒了过来:“我来帮你!”
她拍掉了手中的灰,又仔细地清洗了手,这才上前帮他固定好纱布。在接触到他心口处碗大的伤口时,她心中所有旖旎的、羞怯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只余下沉甸甸的担忧和难以言表的心疼。
这样严重的贯穿伤,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恐怕早已回天乏术。幸好应逢怜有一半魔族血统,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强悍生命力。但即便如此,这样的伤势对他而言,也绝非能够轻易痊愈的。
之前受的伤好不容易养得七七八八,又增添了一处新伤,他这副身躯真是伤痕累累,饱经磨难。
颜悬昭收敛心神,将纱布仔细地覆盖在他的伤口上,一圈一圈地缠绕,动作愈发轻柔谨慎,生怕力道稍重会给他带来额外的疼痛。
应逢怜低头看着她的乌黑的发顶,感受到她动作中的呵护和珍重,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好了。”她终于系稳了纱布的结,轻轻舒了口气。然而,就在她收回手时,指尖却不小心轻轻刮蹭到了他胸.前某处敏感的末端。
应逢怜顿时浑身剧烈一颤,条件反射般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颜悬昭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碰到了哪里,脸瞬间涨得通红,忙不迭地道歉,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应逢怜禁锢着手腕动弹不得,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应逢怜幽暗的眼眸看起来简直想吃人,让颜悬昭心惊胆战。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拧断手腕之时,他又突兀地松开了她的手,重新将外衣披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他靠墙闭眼假寐,不再说话,显示出一贯的冷淡疏离。
颜悬昭揉着自己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看着他迅速披回衣物,靠墙假寐的疏离姿态,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阵强烈的失落和委屈。
她原以为生死与共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码会有所进展,再不济他对她的态度至少会比之前温和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冷冰冰,拒她于千里之外。
也对,他的温柔只是给女主的,给他的白月光的,怎么会对她这种小炮灰有好脸色呢?别自作多情了……
颜悬昭闷闷不乐地想着,自己也没察觉到这些想法里充满了酸涩。
但职场里千锤百炼出来的社畜自我修养让她很快调理好了自己。
她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颜悬昭!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务!干我们攻略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我们只谈KPI,只看进度条,不谈感情!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颜悬昭迅速将那点不明所以的失落抛到脑后,重新振作起来,充满干劲地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系统!快查查应逢怜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了?经历了这么多,总该涨了不少吧?”
系统罕见地沉默了片刻,语气复杂道:【我很难讲。】
它看了看不远处那个面容平静如水的应逢怜,又看了看眼前的好感度面板,那数值简直如剧烈震荡的股票指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儿又坠落谷底。
它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