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提裤跑路

作品:《她在仙门当社畜 gb

    果真是两三日……


    漫长的两三日……


    从灵府滚到望星楼,又从望星楼滚到灵府。


    来来回回不知道滚了多少遍。


    他眼角飞金已被水色浸透,红金竖瞳散成圆瞳。


    发带早已不知落在何处,每根发丝都像裹了水,落在额前的碎发凌乱不已,贴在脸上、身上、鳞片上,如同裹披纱丝。


    长尾缠紧,双手在她背上胡乱抓,尽兴时外衣撕成缕也不肯放过。


    傅星被他灵力滋养,竟不觉疲惫,看着他面颊两侧从耳开始隐现出的淡金鳞片没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


    力度轻的像梵清这千年来沉睡时蝴蝶短暂休憩的一瞬。


    他溃散的神智在渐渐回拢,对上那双同样湿淋的黑眸。


    傅星移开视线望向外边天色,这才再次回头看他,微微喘气,轻声问:"你还没尽兴吗?我要去做任务采仙草,顺带去看有无奇遇,修补仙胎。"


    "不要去,我还难受……"梵清不肯让她走,将似从水里捞出来的脑袋埋进她怀中,"我把灵力分给你,你就不必去那种地方冒险了。"


    "不行,你快让我走,这次任务必须完成。"傅星急了,动作加重,逼着他缴出。


    "嗯……"梵清死死箍住她,整条蛟都开始颤动,"别走,别走,别管其他人,我更需要你。"


    "不可以,那仙草涿京上下都要。万一某日我师尊能回来,他也需要。你快些,我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在望星楼做这事。"傅星见他又想拉着自己进灵府,狠狠心,强硬拒绝。


    怀里小蛟顿时抖如寒风中将死白鸟,在空中颤飞。


    楼内无风,又沉又闷。


    额前细汗落下,洇湿细腻白鳞。


    梵清差点遮掩不住,现出真身,在这欣悦涌起中沉浮。


    "医修……"他呼吸急促,不自觉张开唇。


    手背鳞片反光,细细碎碎布满薄汗,胡乱抓在她衣襟上,茫茫中不小心抓到她几缕头发,拽得傅星不禁龇牙。他听不到她说话,只尾巴用力,将她压向他。


    傅星被他缠得死死的,筋已被他绞麻,只能好声好气哄他:"乖,出来,不用压着。"


    "好奇怪……医修,好奇怪……我……"


    梵清气息不稳,快被这种感觉逼疯。


    尾巴因过于紧绷,鳞片缝隙间透出血色,将他整条蛟都镀上一层淡淡薄粉。


    见过那么多桃色场面,傅星哪会不知他现在意味着什么。


    她揽紧他,托起他的发,满手黑瀑从指缝间留下。


    他眼尾漉漉,染的飞金粼粼,附着在眼瞳上无意识的泪如清泉汩汩流出,染湿鬓发。


    傅星默默低头,吻住他。


    "小医修……"梵清再次出声。


    他嗓音并不软绵,甚至沙哑许多,傅星颇有些恼火吻住他。


    霎时,所有声息泯灭于唇齿间。


    缠紧的尾巴不小心撞翻药架,似磨成粉的药粉霎那倾倒在衣角,侵染大片。


    傅星被砸得眼冒金星,趁他瞬间脱力,急忙将自己从蛟尾中挣出,顺势擦了下被吮麻的嘴。


    “梵清?”她小声喊他名字。


    小蛟只愣愣望着楼顶藻井,如步入山雾密林,茫然不知方向。


    “我走了。”她又说了句。


    他微微侧过脸,尾巴无力缠住她,想让她留下。


    薄纱遮盖下,红痕隐隐有复苏迹象。


    梵清侧过脸,略带渴求望来:“师姐……还要……”


    “要什么要,好好躺着。”傅星赶紧离他远些。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外衣被抓挠成乞丐同款,里头中衣也被撕成条状,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被他抓出的红痕。


    体内翻涌不停的灵力此刻终于稍稍平复,但还未满足的正在快速复苏。梵清翻过身,任由长发落满身,注视正检查衣物完整程度的傅星。


    他喘匀气,决定以人族的利诱方式问她:“师姐~你若不去,一日我给你十万灵石好不好?”


    说完,他晃晃尾巴,勾着她玩弄上边的白金鬃毛。


    傅星果真被吸引注意力,她一拉抓住尾毛尖尖,皱眉盯着看。


    梵清趁机爬游过去,这手还未搭上她的肩,眼角余光瞥见她捻起两指,拨开浓密柔软鬃毛,寻了根浓金色……


    食指绕啊绕,绕了三圈,然后——


    “你!啊!”梵清急促叫了声,着急忙慌收回尾巴瞪她。


    傅星捏着刚刚生拔下来的金色长毛,若有所思:“你是蛟,离龙也不过差一场雷劫,那就没差别了,就用这根吧。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师姐?医修!你真走?”梵清气结,烦躁甩尾,“你揪我尾巴毛,睡完拔完掠完就走?我不需要安抚吗!”


    语气中蕴含的怨气比鬼还重,每个字都快化作实质,宛如暴雨梨花针扎来。


    傅星四周看了看,捻决从高处拿下一瓶安欲丹放到他面前:“实在欲求不满的话吃这个吧。虽然过期了,药效减半。往日一粒现吃半瓶,我真走了,还有外出手续没办,你……”


    她总算注意到他身上衣着,忽略那张面色青黑的小脸,赤金彩衣华服下,肤质细腻,皙洁如霜,她留下的吻痕指痕映在上面,青红斑驳。


    或许是常年依靠腰腹发力,肌理分明。附着的鳞片从两侧弯弧,由小渐大的白鳞越往下越变得像甲子锁般紧密冷硬,凌厉到随意拔下一片即可用来当作武器。


    若没有背后那淡金色,和尾巴尖茂密羽扇状的长长鬃毛,还真容易将他与鲛人、蛇妖一类的妖修弄混。


    傅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睛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结果"不小心"往某艳红处瞥去……


    "满意吗?"梵清捕捉到她的目光,顺势躺下,将盖在上方的赤金华服掀开,让自己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再陪我两日?春情期未过,它又涨……诶,诶!小医修!"


    傅星拔腿就跑,搂着快兜不住的破衣烂衫狼狈逃出门,连鞋都没穿。


    梵清在她身后,气得狂甩尾巴。


    只滚两三日对他来说就是杯水车薪,尝过双修滋味他怎肯再度吃药压抑。


    龙性.淫,实难改。


    在毯上翻滚妄图压下升起的欲念,听到门外似有小弟子前来拿药,准备外出下凡,他知道傅星不可能再回来。想起她刚刚说,仙草她师尊也要用,怪道不肯与他再厮混下去。


    梵清想了想,费力收回尾巴,又费力把升腾胀起的欲念遮盖住。


    他在望星楼慢吞吞收拾自己,门外脚步声已近。


    小弟子没发现此处设下结界,像往常那样伸手去摸门环,距离不过三寸,电光雷鸣,惨叫声乍起。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五指被电得龟裂黢黑。


    捋起衣袖,半条手臂都跟烤裂的地瓜般,缝隙间甚至冒火。


    从望星楼一路抬到赤玄宫,紧急把在宗门大殿办外出程序的傅星叫回,分开一炷香不到,再次见面竟是因为梵清布下结界误伤弟子。


    二人对视,一个满脸无辜,衣衫凌乱。一个咬牙切齿,呵斥他把衣服穿好。


    被梵清美貌迷晕的弟子不顾手还伤着,如痴如醉道:"大师姐,这是你的道侣吗?合欢宗的?好漂亮,你怎么追到的,告诉我吧,我也想要个这么漂亮的道侣。"


    "……你找师祖安排。"傅星拿起药罐倒在弟子手臂上,不忘叮嘱,"三日不能碰水,忌辛辣冰饮,等把残存在你体内的电流排出去后再弄点灵果榨汁喝下去,喂,你在听吗?"


    梵清被骂了也不好好衣服,贼心不死晃到傅星面前企图用美色引诱她留下来再与自己双修个四五日。


    衣襟散落,长发半挽不挽,光着脚若无其事假意路过,底下露出的半截脚踝雪白无暇,悬挂的金铃惹得周围弟子不住往这处看过来。


    更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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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正在治伤的这位,已是被迷得七荤八素,就差把脑袋拧到后背。


    傅星额角青筋跳了跳,急速扎好弟子手臂上的白布,三步并作两步走至梵清面前,已是不耐:"衣裳穿好!"


    "我不会穿……"他眨眨眼睛,"师姐帮我?"


    "真不会穿?"傅星狐疑,捕捉到他眼神闪烁一瞬,心下已是了然,眼皮耷拉下来,公事公办道,"不会穿的话宗门饭堂有麻袋,你让丹修师傅给你剪个洞套上,你喜欢什么颜色就自己变。"


    "……"一连两次被拒,梵清彻底歇了心思,冷着脸,不满地把衣襟拉上,与方才温软模样判若两蛟。


    傅星不再管他,回头叮嘱弟子把东西收拾好,径自拎起宝袋出门。


    她低着头,边整理袋子里装着的符纸法器,边踩上剑修宝剑,搭乘顺风剑眼看就要飞远。


    清脆金铃声响起,止步于门槛。


    梵清站在门后,借着垂挂下的华幡遮掩,双手快速在面前捻决,行云流水做出几个手势,食指侧抵住额心,分出一缕神识追随傅星离去。


    涿京老道不让自己下凡,以免被发现,那让分身跟出去走走吧。


    也好知道如今这世道究竟是什么样。


    凛冽寒风呼啸,傅星缩在剑修身后冻得瑟瑟发抖。


    神识拖出的白影如箭光,在众人皆未曾发觉时悄然钻入宝袋。


    梵清转过身,正要去后山水池沐浴一番,不远处却不知何时早已聚满弟子,目光灼灼望着他。


    他站在原地,思索这群着白衣的弟子是否看到自己施法。


    但,这群连紫衣都未披上的小人儿能看懂他刚刚在做什么吗?


    僵持片刻,一名胆大弟子上前,大大方方递上自己玉碟:“你好,我是御兽宗的,你……还缺道侣吗?大师姐不在时,我可以陪你啊!”


    明晃晃的挖墙脚。


    梵清一愣,随即绽开温若春风的……冷笑。


    他就说他这么好看,不论族内族外都该喜欢他才对。


    只有傅星那个不正常的,非要用尽手段勾引才成事。


    活该找不到道侣。


    玉碟递来,两相触碰,记录身份后交还。


    窸窸窣窣写字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前脚板拍打地面的动静。


    一刻钟……


    两刻钟……


    外出手续还未办好。


    三条队伍,其余两队还能见着动静,傅星这队就跟死了一样,扎在原地不动。


    “大哥,你还没办好吗?”傅星忍不住问。


    须发皆白的师哥戴着单片叆叇,大嗓门地“啊”一声,他摆摆手:“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傅星没想到他竟耳背,急地拍桌问:“我说!你还要多久!”


    耳背的师哥慌忙摇头:“酒?我没有要酒,不喝不喝。”


    “……”傅星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仙门通行证若不是必须临行前才审验,她根本不用在这等半天。


    三条长队见此状况,排在傅星身后的弟子纷纷转投其他两队。


    直到一道紫色身影落入雪色人群,如紫金剪子裁开云笺,抵达办事桌案前。


    “你怎么还没办好!”音无匆匆赶来,手上拿着木签,“我抽到你了,四人一队,你跟我走。”


    “还能因为什么,他……”


    话未说完,音无循着傅星视线望向慢慢吞吞审核通行人员,二话不说拔剑压在他颈侧。


    镜片后的双眼似被破开迷雾,终于从梦中惊醒那般清明许多。


    一滴冷汗掉落。


    落在剑身。


    刚刚还慢慢吞吞装耳背的师哥手上起风,抡起残影,“啪啪哒”印章按下,通红云篆清晰印着“通行”二字,塞进傅星手里。


    傅星:“……”


    她当真以为他年纪大导致耳背行动迟缓,竟是在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