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邻居。


    哈哈，同学。


    即便隔了好几天，张萌萌想起当时那几个男生扣满问号的表情，都要乐上一乐。


    不过后来张嘉琪跳脚，死皮赖脸要跟梁笑笑更熟一点，互相加了□□，也拉了群聊。


    不过群拉了，也没怎么正经聊过天，但每次一打开，就有无数条消息跳出来刷屏。


    徐森然修改了群名称为“阿黄爸妈和它不听话的叔姨&邻居”


    张萌萌修改了群名称为“梁笑笑唯一认证的好朋友——张萌萌在此”


    越星光修改了群名称为“不要脸的徐森然”


    张嘉琪修改了群名称为“相亲相爱一中人，大家都是好同学”


    ……


    梁笑笑那个山寨机，关掉了来消息提示，但只有一有来电或者聊天消息，手机壁上的两排五彩灯就要闪烁一下……


    以前联系她的人少，除了张萌萌也就偶尔的垃圾广告信息了。


    有了这群后，她手机闪烁灯简直没有一刻是暗着的……


    终于忍无可忍，她第一次修改了群名。


    梁笑笑修改了群名称为“一中校友群”


    并发了群里的第一条消息：谁再改群名谁是狗。


    徐森然：汪


    越星光修改了群名称为“狗都不如徐森然”


    ……


    简直没完没了了，这群幼稚鬼！


    群里再次吵了起来，梁笑笑无语退出□□界面，直接把手机关机了，眼不见为净。


    前两天是高三段开学摸底考，昨天最后一门考完，经过一晚上，整个年段的试卷都已批改完成，但成绩排名榜单还没出来。


    梁笑笑把发下来的试卷错题整理到错题本里，然后重新做了一遍。之后还要把这些错题涉及的相关知识点再梳理一遍，她也没时间去分心别的事了。


    把最后一道错题理解透，张萌萌风风火火回来了。


    “给你带了咖啡！”小卖部买的速溶咖啡，刚用热水冲的，很是烫手。


    张萌萌放下纸杯，摸了摸自己耳垂，再一脸神秘莫测地凑过来。梁笑笑了然，出去一趟，带来新的八卦消息了。


    “我刚得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张萌萌得意说，“你要不要猜猜看？”


    梁笑笑边写下答案，边分出心思去应声回：“什么？你每次都说劲爆。”


    门卫大叔换了金牙，小卖部老板品味堪忧又上了难吃的烤肠，地中海那班的校草又蝉联了校第一……


    张萌萌的所谓劲爆消息，每次都是这些，没什么要紧的无聊小事。


    “你先猜啦！这次绝对能惊到你了！”张萌萌上手摇着梁笑笑肩膀。


    梁笑笑要被摇到要散架了，纸上的答案写得歪歪扭扭，不敢扫她的兴，便胡乱猜测着：“门卫大叔？小卖部老板？地中海……”


    “都不是啦！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关心门卫大叔小卖部老板！和地中海嘛！”张萌萌怪叫一声，引得不少班里同学看过来，她赶紧摆摆手，装着没事的样让他们散了。


    憋了好一会，等没人回头注意她了，才低声跟梁笑笑讲话。


    “摸底考的排名出来了。”


    梁笑笑“哦”了一声，表面上还算淡定，其实已经竖着耳朵听了。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可惜一直稳定在中上游，但梁笑笑对自己学业还是很有规划的，高一高二跟着各科老师把课本里基础知识学结实了，高三一年都要把时间放在阶梯式的复习上。


    上个暑假开始，她就先自己复习了一轮。


    所以这次摸底考，梁笑笑还算很有信心的，想着能提高一些名次，运气好的话进个前50名什么的。


    一中的教职工还是蛮拼的，以前考完的当天深夜，就要把名次排出来了，等着第二天一早公布。


    但这次不知为什么，拖拖拉拉到一整个上午快过去了，还没公布排名。


    张萌萌憋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大力度地抱住了梁笑笑说：“你，梁笑笑，我的朋友！班级第三，年段第十！”


    梁笑笑微微张大了眼睛，心脏砰砰跳着。


    “真、真的？”


    “千真万确！我从我姐那偷看来的！”


    张萌萌真心实意替她高兴，“我就知道你能行！”


    “这次你爸没什么话说了吧？”


    张萌萌皱眉，自己小声嘀咕了几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两人一同想到梁笑笑他爸那脾气，相视苦笑着扯了扯嘴角，难说。


    好像不管梁笑笑获得什么样的成绩，他爸永远不会满意。


    张萌萌道：“正好下午家长会，让你爸看看我成绩，给他长长见识。”


    张萌萌成绩也很稳定，全科都是在及格线上飘过。


    梁笑笑也不是没起过带她一块刷成绩的心思，但张萌萌家一家四口，父母和姐姐都是人民教师，也带不动她这个“学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随口闲聊着，张萌萌突然一拍桌子，让梁笑笑看她手机上的照片。


    是她刚从她姐那偷拍来的成绩排名表。


    “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张萌萌划拉几下，“你看校草这成绩，他不会真疯了吧，这次考试跌出年段50名去了唉。”


    梁笑笑也是惊讶至极。


    徐森然这个名字，从高一入学开始，无论校考还是全市统考，一直霸占着他们年段各大成绩排名榜首位，从未跌下过神坛。


    梁笑笑仔细看了下他的各科成绩，数学只扣了两分，其他几科也平平但还算看得过去，大分都扣在语文和英语上。


    从神坛跌落，是什么感觉？


    梁笑笑没考过第一，但稍稍换位试想了下，就有种手脚蜷缩的难受劲。


    梁笑笑点开他的□□头像，对话还停留在一早，徐森然约她中午一块去校外吃小炒。


    梁笑笑看了眼时间，快午饭时间了，要不要答应下来？


    他帮忙找到了阿黄，一杯奶茶打发，是有点过分了。


    要不再请他吃一顿小炒，算是……算是什么呢？


    梁笑笑正纠结着编辑回复内容，群里不停跳出新的消息提示，她点进去看了眼。


    张萌萌甩了几张图，把全年段的成绩排名发群里了。


    张萌萌：群内排名第三，我还挺不赖啊。你俩真牛逼考出这分@越星光@张嘉琪


    越星光：谢谢夸奖


    张嘉琪：谢谢夸奖


    越星光：复读机滚


    呵呵不是年级第一么,咋没看见你名字翻好几页了@徐森然。狗东西出息了啊，不会又在哪哭上了吧？


    徐森然：好伤心，好想在我老婆怀里哭一哭TT


    老婆在吗？恭喜老婆进入前十！


    约饭吗？


    越星光：我艹再狗叫！敢不敢上天台来约一架！


    ……


    梁笑笑摇摇头关掉了手机，没回复任何消息。也懒得不去关心他俩是不是真会去天台约架了，反正群里骂架是约上了。


    不过徐森然这状态，看样子是不用请午饭安慰的了。


    省了一笔钱，挺好。


    张萌萌在群里跟着起哄了几句，转过头，对着梁笑笑兴致勃勃道：“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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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草竟然是这样子的性格唉，还挺额……挺活泼的？”


    明明是同一个人，以前那副拿鼻孔瞧人的，好像不是校草一样。


    但张萌萌那天在奶茶店时，偷偷问过张嘉琪，这人天天跟校草呆一个教室，却不觉得校草有多大变化。


    “他啊，闷骚吧，闷骚的人不都这样？”张嘉琪看不惯校草那舔狗一样的眼神，诋毁且了然地说，“单恋上头的人，不都这个德行，男的都一个德行！”


    但——


    确实是有点不一样了。


    张嘉琪摸着下巴，打量着同桌的徐森然。


    地中海刚把徐森然叫出去，又训了一顿。张嘉琪百思不得其解，高三开学才多久，校草这些日子加起来的检讨、挨训都快抵得上自己前两年的量了。


    单相思的威力这么大么？


    看来男人还是不能吃恋爱的苦的。


    “我脸上有东西？”徐森然没好气说。


    张嘉琪扫视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根本让人忽略不了。


    徐森然冷笑一声：“不搞同，你没戏的。”


    张嘉琪原地跳脚，抱紧自己：“我靠！校草同志，我发现你真不一样了！你以前不会对人家开酱紫玩笑的！”


    徐森然整理着前几天的考卷，手下不停，屈尊降贵给他一个眼神。


    “哦，我以前怎么？”


    张嘉琪委委屈屈翘起一个兰花指：“你以前不会凶我，很爱我的，达令你忘了吗？”


    “滚吧。”徐森然吐字清晰。


    张嘉琪翻一个白眼，正常回来了，认真说：“唉我说真的，你以前也不会这样收集错题。”


    “你考前吃错药了吗？”张嘉琪看他还翻起错题相关的课本要点来了，实在惊讶，“你怎么能考出这个分数来，全校排名50开外唉！”


    徐森然淡定说：“太久没做这些题，手生。”


    “才一个暑假时间而已，怎么会！”


    徐森然没解释这时间差的误会，随便应了一声应付过去。


    张嘉琪也习惯了经常□□高冷的同桌，他把自己的试卷随手一卷，又从课桌里捞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


    随便找了个塑料袋，张嘉琪把这堆东西一股脑放进去。


    “晚上家长会，你座位上没人吧？”张嘉琪露出羡慕的表情，“我妈肯定要乱翻我的桌子，我的宝贝能在你那暂存下？”


    徐森然扫了一眼。塑料袋里全是漫画游戏机什么的，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一条肉色丝袜？


    “你这什么眼神？！”张嘉琪无语。


    徐森然了然：“没事，有些特殊爱好也可以理解的，只要不犯法就行。”


    张嘉琪简直要吐血了，他刚随便收拾的，都没注意到这双丝袜还没扔呐！


    “徐森然你失忆了啊！这丝袜是上学期表演舞台剧时候的！女生人不够我凑了个人头，就出场几秒钟！”张嘉琪翘起手指，两指头夹住丝袜，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


    “不是你不信？”张嘉琪简直要疯了，徐森林那神情，分明是信他才有鬼。


    “真的！真的！就上学期的事你不会是忘了吧！”


    “哦。”


    “啊啊啊啊——是你失忆了，真的是真的！”


    张嘉琪激动着挥舞丝袜，一个用力过度，丝袜从他手指缝里溜出去，飘出窗外绕到了一个老伯脖颈上。


    窗外路过梁坤，摸了摸这滑溜溜手感的东西，皱眉看向教室里的两个学生。


    他拿下挂他身上的丝袜，递过去给那俩学生。


    “你们掉的东西？高三2班是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