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函谷关夜破,虎贲锐士显威
作品:《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三更的梆子声在函谷关上空悠悠回荡,惊起几只夜宿的飞鸟,却未能驱散城头上守军的困意。
这些西凉军士兵大多缩在垛口后,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甲胄上的寒霜凝结了一层又一层,他们却浑然不觉。
自从洛阳大败,全军上下就像被抽走了精气神,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掩不住的颓唐。
败军之将难当,败军之兵更难捱,往日里对函谷关天险的骄傲,如今只剩下对未来的惶恐。
“嘿,你说…… 刘度那厮真会打过来吗?” 一个年轻士兵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身旁的老兵啐了一口,往手上哈了哈气:
“打过来又能怎样?这函谷关是铁打的,他刘度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啃不动这块硬骨头。”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飘向关外漆黑的夜色,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不安。
更远处,几个校尉模样的人正围坐在火堆旁,手里端着劣质的烧酒,你一口我一口地灌着。
酒液顺着嘴角流淌,浸湿了衣襟,他们却毫不在意,反而借着酒劲吹嘘着往日的战绩。
“想当年,老子跟着相国打遍西凉,什么硬仗没见过?刘度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侥幸赢了一场,真以为能翻天不成?”
“就是!今夜月黑风高,就算他想来偷袭,也得掂量掂量。就凭那些杂兵的纪律,没靠近关墙就得闹出动静,咱们有的是时间准备。”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把防务放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函谷关两侧是刀削斧凿般的悬崖,正面只有一道城门,只要守好正门,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更何况,守将牛辅是相国的女婿,就算出了岔子,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兵担责。
此刻的牛辅,正躺在关内大营的暖榻上,怀里搂着两个娇俏的女子,早已进入了梦乡。
帐内弥漫着酒气与脂粉香,与城头上的寒风凛冽判若两个世界。
他从接手函谷关的那天起,就没打算认真防务,反正有岳父董卓撑腰,就算丢了关隘,最多不过自罚三杯,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整个函谷关,此刻还在岗位上值守的士兵,加起来不过两三百人,都是些在西凉军中最底层、没资格偷懒的小兵。
他们蜷缩在冰冷的城墙上,在寒风与困意的双重裹挟下,意识渐渐模糊。
没人注意到,关外百丈之外的密林里,一道黑色的洪流正悄然涌动。
虎贲军的先锋已经摸到了关墙下,他们的动作轻得像猫,脚步踏在积雪上,只发出沙沙的轻响,很快就被风声掩盖。
最前排的士兵迅速架起云梯,挂钩精准地卡在垛口的缝隙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正在打盹的西凉兵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只看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云梯上窜起,瞬间就到了眼前。
他刚想呼喊,喉咙就被一把锋利的环首刀划破,鲜血喷涌而出,却被黑影用披风迅速捂住,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
第一个虎贲军士兵登上了城头,他没有片刻停留,反手将身后的同伴拉上来,两人背靠背形成防御,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城头上的西凉兵这才如梦初醒,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个西凉兵慌乱中举起长矛刺向虎贲军士兵,却被对方轻松躲过,随即一记凌厉的劈砍,长矛杆应声而断,锋利的刀刃顺势划过他的脖颈。
“杀!” 虎贲军士兵的怒吼声在城头回荡,他们如虎入羊群般冲杀起来。
这些经愿力强化的锐士,不仅力量远超常人,速度与反应也快得惊人。
西凉兵的刀剑在他们面前如同慢动作,往往两个回合之内,就会被斩杀或重创。
一个虎贲军士兵同时面对三名西凉兵的围攻,他不退反进,手中长矛横扫,将左侧敌人的腿骨打断,随即侧身避开右侧的劈砍,反手一刀刺穿了正面敌人的胸膛,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之间就解决了战斗。
西凉军素来以骑兵见长,步战本就不是强项,守城更是短板。
他们习惯了在马背上冲锋陷阵,此刻被限制在狭窄的城头,面对虎贲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很快就溃不成军。
有人想要逃跑,却被虎贲军的弓弩手精准射杀;有人想要投降,却根本来不及放下兵器就被斩杀。
城头上的火光越来越亮,映照着虎贲军士兵铠甲上的冷光,也映照着西凉兵惊恐的脸庞。
越来越多的虎贲军士兵顺着云梯登上城头,他们迅速控制了两侧的垛口,将防御阵地一点点向前推进。
城下,典韦加入了冲车队伍,走在最前撞击着厚重的城门。
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火光下青筋暴起,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城门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加把劲!给俺撞开这破门!” 典韦的怒吼声如雷贯耳,鼓舞着身后的虎贲军士兵。
他们齐声呐喊,合力推动冲车,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剧烈摇晃,门轴处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城头上的战斗已经没有了悬念,虎贲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清扫着残余的抵抗。
一个校尉站在垛口旁,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向城下发出信号:“城头已破!速攻城门!”
荀攸站在关外的高地上,看着城头飘扬的虎贲军旗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影卫的情报果然没错,函谷关的守军毫无警惕心,这场战斗比预想中还要顺利。
他转身对身旁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破门后按原计划行动,不得恋战,速战速决!”
“是!” 传令兵领命而去,骑着快马奔向城门方向。
就在这时,关内大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牛辅被城头上的厮杀声和爆炸声惊醒,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脸色惨白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在打仗?”
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冲进帐内,结结巴巴地说道:“将…… 将军,不好了!刘度的人马杀进来了!城头已经失守了!”
“什么?” 牛辅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上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榻上惊慌失措的女子,一把抓过旁边的佩剑,就往外跑,
“快!快备马!我们回长安!”
亲卫们连忙跟上,有人想要组织抵抗,却被牛辅厉声喝止:
“抵抗个屁!刘度的虎贲军是疯子,咱们这点人上去就是送死!快跟我走!”
他一边跑一边咒骂:“这群废物!连个关都守不住!” 却忘了自己才是守将,忘了自己整夜都在饮酒作乐。
在他看来,函谷关丢了就丢了,反正他是董卓的女婿,最多被骂几句,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至于那些留下来的士兵,死活与他无关,不过是一千多个无关紧要的炮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