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声上将,万魂惊
作品:《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主公,袁绍的粮队已进入射程。”
刘度身旁的邢道荣低声说道,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风吹散。
刘度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在蒋奇的背影上:“再等等。”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余名骑士听到命令,没有丝毫异动,连战马都仿佛通人性,只是轻轻打了个响鼻,便继续保持静止。
他们已经在此潜伏了两个时辰。从清晨的露水沾湿铠甲,到正午的阳光烤得甲叶发烫,没有一人抱怨,没有一人乱动。
这便是刘度愿力强化的无敌之师,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早已褪去了新兵的生涩,有了鲸吞天下的气势!
刘度抬起右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身后的骑士们立刻会意,将身体重心压得更低,几乎伏在马背上,只露出眼睛观察坡下的动静。
坡下,蒋奇的粮队正慢慢靠近土坡的转折点。
走在最前面的骑兵已经绕过坡脚,粮车的吱呀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押车民夫的喘息声。
蒋奇骑在马上,心里的不安却莫名地又冒了出来。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太过安静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暗笑自己太过紧张,或许是连日押运粮草,神经绷得太紧了。
就在这时,队伍最前方的骑兵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有情况!”
蒋奇心中一紧,猛地拔出佩剑:“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邙山主坡上忽然卷起一阵烟尘。
不是他想象中杂乱的黄沙,而是一道整齐的灰线,如同被巨斧劈开的浪潮,朝着粮队席卷而来!
“敌袭!” 凄厉的喊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队伍。
蒋奇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对方不是藏不住,而是故意不动!能让千余骑兵在黄土坡上潜伏不露痕迹,这等纪律,绝非寻常部队能做到!
“弓箭手!放箭!” 蒋奇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然而,已经晚了。
坡上的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土坡俯冲而下。
马蹄踏在黄土上,终于扬起漫天沙尘,却不是杂乱无章,而是跟着骑兵冲锋的轨迹,形成一道灰黄色的洪流,气势骇人。
最前方的刘度骑着赤兔马一马当先,手中的青龙戟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如同死神的镰刀,朝着最前面的西园军骑兵劈去。
“杀!”
千余名骑士齐声呐喊,声浪如同惊雷滚过原野,震得粮车都在微微颤抖。
蒋奇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杀!”
刘度的喝声穿透马蹄声,带着金石裂帛般的锐气。
赤兔马似通人性,四蹄腾空时竟比寻常战马快出半个身位,沉重的马蹄落在黄土上,非但没有陷进松软的土层,反而借力加速,如一道赤色闪电劈开空气。
这哪里是冲锋,分明是一场天神降怒般的碾压。
千骑冲锋的轰鸣让大地都在震颤,居高临下的势能化作无可匹敌的冲击力。
运粮队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一黑,玄色的铠甲洪流已撞进队列,手中的长矛还没来得及放平,便被马蹄掀飞,人仰马翻的惨嚎瞬间此起彼伏。
刘度一马当先,青龙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迎面冲来的两名步兵举盾格挡,却被他手腕轻抖,戟尖顺着盾沿滑过,噗嗤两声,戟刃已精准地刺入两人咽喉。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赤兔马已驮着他撞进下一层人墙。
这匹宝马当真神骏至极,遇到障碍时不需缰绳指引,便会巧妙地侧身闪避,或是前蹄腾空踏碎对方的兵器;
奔袭时四蹄开合间带着韵律,让马背上的刘度稳如磐石,青龙戟的每一次挥舞都力道十足。
有个骑兵试图从侧面偷袭,赤兔马忽然人立而起,前蹄狠狠踏在那骑兵的胸口,骨裂声伴随着惨叫,竟比刘度的戟刃还要利落。
“好马!” 刘度心中暗赞,手中青龙戟却毫不停歇。
他忽然俯身,左手抓住一名士兵的铠甲领口,硬生生将人提至半空,右手戟尖横扫,瞬间扫清身侧三丈之内的障碍。
被提着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却见刘度手腕一甩,将他当作肉盾掷向后方的弓箭手阵列,惨叫声中,箭阵顿时溃散。
这般神勇,哪里是凡俗战将能及?
刘度杀敌之时,不忘大喝一声,“我乃汉室宗亲,无双上将刘度!尔等贼寇速来领死!”
刘度自然知道,这么一喊就暴露身份,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今日这场突袭,不会有任何敌人走脱。
让这群将死之人,临死前爆点愿力,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运粮队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的红马骑士如地狱爬出的修罗。
青龙戟过处,铠甲碎裂声、骨骼断裂声、濒死哀嚎声交织成催命的乐章,根本无人敢挡其锋芒。
紧跟在刘度身后的邢道荣同样威猛。
他手持偃月刀,骑一匹乌骓马,虽不及赤兔马神骏,却也耐力惊人。
80点的武力值在这等杂兵之中简直是降维打击,只见他大刀抡圆了,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呼啸的劲风。
迎面冲来的士兵往往连人带兵器被劈成两半,鲜血溅在他脸上,更添几分凶悍。
“邢某来也!” 他大吼一声,刀光如练,将试图合围的十余名步兵连人带盾劈得粉碎,为身后的骑兵撕开一道缺口。
有个小校想从侧面偷袭刘度,刚举起长矛,便被邢道荣眼疾手快,一刀削掉了半边脑袋,滚烫的血溅了旁边粮车一身。
其余骑兵则展现出惊人的纪律性。
他们并未盲目冲杀,而是在冲锋的瞬间便分成三队:
左路三百骑直扑粮车最前方,砍断了领头的几匹马的缰绳,让整个粮队陷入停滞;
右路三百骑绕至队尾,将押后的弓箭手尽数斩杀;
主力骑兵则如一把巨钳,死死咬住中间的护卫队,逼着他们往邙山脚下退去。
不过片刻功夫,三面合围之势已然形成!
东侧是刘度亲率的主力骑兵,西侧是邢道荣的右翼,南侧则被左路骑兵封堵,唯有北侧是陡峭的邙山土坡,根本无路可退。
运粮队的残兵被挤压在这片狭小的区域里,前后左右都是玄色的铠甲和闪着寒光的兵刃,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每个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