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进县城

作品:《标题党也能当首辅吗

    “老板,来3个烧饼。”江幼宜回到刚刚驻足的包子摊……隔壁,她就是故意的,谁让刚刚隔壁那老板对她那么凶的。


    江幼宜拿到烧饼狠狠咬下一大口,看着包子摊老板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表情,江幼宜爽了,哼着小曲儿去找车行,有钱了当然不能委屈自己,直接租车去县城。


    有了代步工具,江幼宜第二天就抵达县城。她跟车夫打听好县衙的位置,独自步行过去。县城比镇上繁华很多,她从怀里掏出昨日买的烧饼,边走边吃边看。


    许是第一次来,尽管有车夫指明的方向,江幼宜绕来绕去也没找到县衙大门,她随机拦了一位路人。


    “你好,请问县衙正门在哪儿?”


    “你直走左转,那里是县衙后门,你沿着院墙往南,就能看到县衙正门了。”


    “多谢。”


    江幼宜一路往前,路上没几个人,左转,她看到前方有人穿着衙役衣服,那衙役抓着一个穿囚服的女子,正跟对面的人有说有笑,想必那就是县衙后门了,她加快脚步。


    衙役对面的人粗鲁抓过衙役手里的囚犯,推进旁边停着的马车里。他一转身,江幼宜看清了衙役对面人的脸,正是那天杀死原主和原主父母的山匪!


    江幼宜迅速低下头,维持原步行速度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她怕她突然加速反而引起那两人注意,她靠在墙上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怎么会这样?


    是她看错了还是山匪真的跟官府有勾结,她看了看四通八达的巷子,从另一条路悄悄往县衙后门方向摸过去。


    此处已经距离那两人很近了,江幼宜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兄长,那村子里没有漏网之鱼吧?”


    “保证没有,没用的都杀了,其他的已经被兄弟们运出去了,肯定不会留下把柄。再说了,就算真被捅出去,还有那位大人保着呢,兄弟,放宽心。”是那个山匪。


    “那就好,你也知道我们大人一向胆子小,货都不敢一次囤多了,谨慎一点也能让那位大人少操点心嘛。”


    “你们倒是会替大人着想。”


    “那是当然,还望兄长能多在那位大人面前替我们美言一番。”


    “放心吧,我去找其他兄弟会合了。”


    “一点小小心意,兄长路上买酒喝。”


    马车木轮轧在石板路上,咕噜噜越行越远,江幼宜的心也越来越沉,果真是官匪勾结,而且听那意思,县令上面另有大人物保着,她若是贸然前去报案,除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什么也解决不了。


    村子绝对不能回,难保那些山匪或者衙役为了以绝后患不会前去查探,可是如果不回村子,她还能去哪呢?


    她手里的钱不够买房子,就算够,她也不能买,买房要在衙门登记,她的户籍很容易暴露。


    对了!原主还有一个姨母,嫁在隔壁州,先去投奔姨母,再做打算。


    江幼宜转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正直勾勾盯着她,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不小心踩到一块破碎瓦片。


    “什么人?”衙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又是你?”那衙役看着巷子里蓬头垢面的老太太,把刀收回去,不耐道,“跟你说多少遍了,有你女儿的线索我们会通知你的,别三番四次地来找了。”


    老太太对衙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拄着拐杖呆呆站在原地,视线没有焦点,呢喃着:“我的女儿。”


    衙役对老太太神经兮兮的模样习以为常,他往老太太身后看,确定巷子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低声咒骂:“耳聋眼瞎的,真是晦气。”啐了一口后转身离开。


    确定衙役不在,江幼宜从墙角的破筐里钻出来,听起来这老奶奶的女儿似乎是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跟那伙山匪有关系。


    老人家声音嘶哑:“年轻人,快离开吧。”


    江幼宜往老奶奶手里塞了一两银子,快步走出巷子。


    她在路边摊子上买了一顶草帽,转身找了个角落,把包袱里装着的男装拿出来换上,头发也用黑布条扎起来,再出来已经是一副男人模样。


    在去车行的路上途经一家镖局,他们恰好要押镖到隔壁州,江幼宜转念一想,现在外面山匪横行,去车行租车远不如跟着镖局的人安全。


    好在这家镖局的镖头是个爽快人,看她是个弱不经风的男子,答应捎带上她。


    一路有惊无险到了隔壁州,镖局的目的地和江幼宜的目的地方向不同,江幼宜道谢后跟镖局的人分开,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姨母家。


    江幼宜轻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用布巾包着头发的妇人,个头比江幼宜矮一些,长相与原主的娘几乎一模一样,原主姨母和原主娘是一对双胞胎。


    “文松?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对,你不是文松,你是……”妇人上下打量了江幼宜一番,“你是幼宜吗?”


    江幼宜点点头:“对,姨母,我是幼宜。”


    交通不便也有好处,比如现在。原主姨母自嫁到这里来就没有回过娘家,信也是几年才通一次,所以江幼宜完全不怕暴露,厚着脸皮认下身份。


    江幼宜递出从镇上买来的点心:“姨母,给。”


    “来来来,快进来,你这孩子来就来,拿什么东西呀,你一个人来的吗?”妇人往江幼宜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她热情招呼江幼宜进屋,“你爹娘还好吗?”


    江幼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妇人收起笑容,小心翼翼道:“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村里进了山匪,爹娘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妇人太过温柔,江幼宜刚醒来时的害怕,差点被衙役发现的惶恐,面对陌生世界的不习惯,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涌上来,眼里迅速积蓄起一汪泪水。


    妇人将江幼宜揽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以后就安心在姨母这里住下,有姨母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其他的别多想了。”


    妇人不说还好,一说江幼宜更忍不住,极力克制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她明明很坚强的,可是这个怀抱好温暖,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拥抱能让人如此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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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妇人捧起江幼宜的脸颊,轻柔地帮她擦泪:“长得跟我儿文松真像,对外说你们俩是双生子也有人信,正好姨母我想要养个女儿呢,文松在县学读书不常回来,我这院子里也没个人陪我说说话,你来的正好,饿了吧,姨母去给你做饭。”


    江幼宜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尖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捡了个丫头在家养着,怎么,捡来当儿媳妇的?”已经在姨母家生活了几日的江幼宜这天正靠坐在床头思考要怎么多挣点钱,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道尖锐的妇人声音。


    “是我外甥女。”


    “好哇张兰香,我问你借钱供光宗读书你不肯,现在却用傅家的钱去养外人,你可别忘了,当初二弟下葬的时候是谁借了你一斗米!”


    一个中年男人在旁边搭腔:“就是的兰香,不是大哥说你,你怎么能把我们老傅家的钱给外人花呢?”


    江幼宜走到门口一看,一对陌生男女站在院子里,那妇人膀大腰圆,一脸尖酸刻薄的面相,中年男人獐头鼠目,看着也不良善,瘦伶伶的姨母站在他们面前天然处于弱势,更何况对方还是两个人。


    “那些米我早就还上了,再说家里是什么情况大哥大嫂也能看见,真不是我不帮光宗,家里为了供文松读书已经没什么钱了。”姨母低着头,声音很小。


    男人朝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气势更盛,语气咄咄逼人:“真没钱怎么还能养着个野丫头!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赔钱货,那银子都白搭进去了,若是这钱拿给光宗读书,挣下来的可都是傅家的荣耀!”


    “兰香,你听大哥一句劝,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你一直养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你大嫂这里正好有一桩好亲事。”中年男人拍了拍妇人的胳膊,示意妇人继续往下说。


    江幼宜站在门口瞧了半天戏,敢情这戏的主角还是自己呢,她适时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那对男女转过身上下打量江幼宜,对视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张兰香在他们俩身后朝江幼宜打手势,示意她赶快回屋。


    妇人朝江幼宜笑得灿烂,走上前亲切握住江幼宜的手:“哎呦,好孩子,长得跟文松可真像,是个美人胚子呢。我是你姨母的大嫂,你可以喊我一声大伯娘。大伯娘今天来啊是专程给你说亲来了,我跟你说,那户人家是赫赫有名的财主,彩礼给的也多,你嫁过去擎等着享福就行,也就是咱们沾亲带故的我才说给你,旁人想寻这么一门好亲事还寻不着呢。”


    江幼宜听得直想笑,她若成立一个马戏团,招这妇人去表演川剧变脸估计能挣好多钱呢,她微笑着把手从妇人手里拽出来:“多谢大伯母,幼宜心领了,只是幼宜父母刚过世,尚在孝期,恐要拂了大伯母好意。”


    更别提这具身体今年才十七岁,放在现代还是未成年呢,成的哪门子亲。


    妇人被拒,脸一下子黑了,偏偏江幼宜的理由让她无法反驳。


    张兰香皱着眉头,大嫂口中的好人家不会是镇上那个刘财主吧?她试探着开口:“大嫂,你说的可是刘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