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行川也仔细看向眼前的画面，果然显示的都是二人刚来到这里被吸入水镜的画面。


    “这鲛人族女王什么癖好啊，喜欢看人吃瘪吗？”失败时刻被反复播放，虽然没有别人在，但风聆看着还是觉得丢人。


    “看来这水镜还有记录的功能，内容就被投映在这里。”洛行川忽然意识到什么：“既然如此，那也可以看到别的画面。”


    听到这话，风聆醍醐灌顶，以灵栩对水镜的熟练程度，看来不止就这一次，若是她曾经也是以水镜化作汲水台为诱饵来吸引其他人来掉入陷阱，说不定也可以循着规律找到汲水台的下落。


    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空间到底如何使用。


    风聆将掌心贴近墙壁，想第一次试探汲水台那样向其输送法力，但是眼前纹丝不动，她仰头看向上方，皱着眉头，目光游走于四周，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奇怪……”


    直到怀里的鲛珠忽然发烫，风聆将其从怀里掏出，这个鲛珠里面的内丹妖气已然散的差不多了，但是由于被蓝黎用汲水台炼化过上面仍然残留着一些混杂的妖力。


    “难不成鲛珠与他有关？”风聆将鲛珠置于掌心，顿时四周感应到了上面的妖气，丝丝缕缕的散入水晶墙壁里，上面的景象变幻，画面渐渐清晰。


    但是不是蓝黎，而是一位陌生的妖怪，上面倒映着的画面正是汲水台开启后，他将一群小妖怪带了出来，转身孤身一人去对战蓝黎。


    风聆猜到他应该就是清染口中的水笙，上面的妖怪和蓝黎打的不分上下，直到蓝黎掏出了水镜，在对方恍神的一瞬间，趁机偷袭，水笙死在了蓝黎眼前。


    风聆叹息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揣好，准备结束回去时交给清染。


    但是墙上的画面并没有结束，而且极速倒退，画面都变得有些模糊。


    上面显示的是一片森林而并非碧海。


    “这是哪里？”风聆问道。


    “这是青林。”洛行川在一旁忽然开口应道：“这里和碧海相邻，不过青林早已覆灭，妖精都死光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风聆有些讶异道：“谁干的？”


    “几千年前的事了，那时太子和公主才刚刚降生不久。”洛行川望向上面的墙壁缓缓道：“至于是谁干的，你看看便了解了。”


    风聆有些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壁，上面的倒映着鲛人的军队轰轰烈烈的闯入了青林，一声令下后，鲛人开始屠杀，但是青林的妖精实力不弱，鲛人并没有站的上风，甚至节节败退。


    就当风聆以为鲛人族就这样失败的时候，鲛人拿出了水镜。


    和自己那时一样，水镜逐渐扩大，遮天蔽日，将青林的妖精都吸入其中。


    这样的法宝并非寻常妖精能抗住，青林的妖精几乎全军覆没，一只妖精带着怀里的婴孩逃跑，结果还是被水镜吞噬，临死前用最后的力气将怀中的婴孩用法阵送走，却不知会传送到哪里。


    “你们碧海力量减弱不去刻苦修炼！反而夺得我们青林妖精的性命！我用元神起誓，诅咒你们鲛人，无论是谁登上了王位，都将因噬心而死！”


    鲛人对这个妖精最后的嘶吼并不在乎，可惜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只猫妖就是谶言，一生寡言少语，从不说谎，因为她能言之成真。


    而她最后用尽全部力气的诅咒将会笼罩鲛人族王室世世代代。


    风聆无言地看完一切，忽然联想到蓝黎的话，难不成他就是当年幸存的婴孩？


    洛行川似乎看懂的风聆的意思，附和道：“我觉得蓝黎很可能就是当年的青林的妖精，这里需要受到自身的力量才能反射相对的记忆，这鲛珠应该是沾染了蓝黎的法力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怪不得他要报复鲛人族……”风聆默默思忖道：“但是不是说登上王位之人会噬心而死，如果上一任女王是因此去世，那么为什么灵栩活的好好的？难不成是因为有年龄限制？”


    洛行川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了解，风聆此时又灵光一闪道：“等等，灵栩不是有个双胞胎妹妹？双胞胎命理相通，难不成是她妹妹替她中了这个咒？”


    “这个咒需要真正登上王位的时候才会慢慢发作，但是灵驭从未登基。”


    洛行川轻声否定了这一可能，风聆仔细分析着猫妖临死前的话，她逐渐理清思绪：“猫妖谶言说碧海的力量减弱，那就说明，当时的女王就已经不能给碧海提供能量了。鲛人攻打青林是为了恢复碧海，那难不成……”


    风聆又想起蓝黎当时的话，她骤然惊醒：“原来鲛人早就使用了汲水台，他们残杀青林的妖精就是为了夺取法力滋养碧海！”


    洛行川闻言面色凝重，他沉声道：“我们必须出去找到灵栩。”


    离开这里并不难，风聆轻而易举的破开了结界，不过动静太大定然是惊动了灵栩，二人并没有直接找她，而且先回到了蓝黎那里。


    这边没有变化，蓝黎依旧被困在洛行川下的结界里，风聆见状收回了他体内的电流。


    蓝黎依旧恶狠狠地看着风聆，巴不得冲出结界撕咬她。


    风聆虽然得知了蓝黎的遭遇，但是无法原谅蓝黎当年做的事，依旧冷然地看着他。


    蓝黎对她的恨意不减，开口嘲道：“风聆神君别光恨我，当年背叛你军的人可不是我指使的。”


    “你不是主谋但你也是从犯，别把自己摘得干净。”


    听这话风聆似乎知道不少内情，洛行川忍不住看向她。


    “呵呵呵主谋你怕是惹不起，”蓝黎狞笑着：“不知道魔尊跟风聆神君是有过什么过节，让他这么恨你，安插叛徒时差点就要派妖精暗杀你了。”


    “最后一句是你编的吧。”风聆漠然地看着蓝黎：“杀我这个机会他怎么舍得随便让一个妖精来？”


    ……他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风聆的话洛行川才微微动容，蓝黎说的他可以不信，但风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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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却不像假的，自己从未了解过风聆和魔尊有什么瓜葛。


    洛行川忍下心中的好奇，只是面向蓝黎逼问道：“你来碧海是为了重建青林？”


    闻言蓝黎脸色骤变，低声道：“你们知道了？但看样子并非是为我主持公道的，怎么灵栩收买了你们，要杀我杜绝后患？”


    “别拿你的小人之心渡我俩的君子之腹，”风聆叹息一声：“我们两个公事公办，但必须从你口中问出证据才能进一步销毁汲水台。蓝黎，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敌意，你若是能帮到我，届时我大可以为你减轻罪行，留你一条生路。更何况就算我们对你放置不管，你觉得灵栩会放过你吗？”


    蓝黎依旧默不作声，洛行川在一旁敲打道：“你用汲水台也是为了重建家园，但你若是死了，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早就听说碧海法宝众多，汲水台便是其中一个。”蓝黎垂下头，声音嘶哑：“当初鲛人用水镜捕杀我的族人再用汲水台炼化最后吸收化为自己的修为。我便也想用这个招数重建青林，但是我知道我是异族，不能轻易进入碧海。”


    “我便欺骗一个鲛人，骗他我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普通妖怪，他信以为真便带我来到碧海并且教我修炼。但是这鲛人没什么地位，想得到法宝必须成为王室身边的亲近之人，正在这时我遇到了灵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看来二位还不知道灵栩的真正身份吧。”


    风聆皱紧了眉头：“少卖关子。”


    “灵栩并不是姐姐，而是妹妹灵驭。”


    这句话一出来，风聆和洛行川双双震住，二人消化着其中的信息，最后风聆反问道：“你是说妹妹灵驭顶替了姐姐灵栩的身份？”


    “何止啊，为了不被人看出来，让计划万无一失，这种顶替身份的事风险太大，她用了禁术，使得二人魂魄互换。”


    什么！


    风聆和洛行川对视一样，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禁术，蓝黎看着二人讶异的模样冷笑道：“好巧不巧，这禁术乃是青林的秘法，我族早就禁用，但我偏偏在年少时偷学过，于是我们二人达成协议。”


    “我助她换魂登基，她给我汲水台。”


    “你族猫妖谶言临死前给鲛人族下的诅咒她不知道吗？”洛行川问道：“她母亲因此而死她怎么会对此一无所知？”


    “她确实不知道，据我所知她父母和姐姐一直瞒着她这件事。所以她才会固执要夺得王位，不过我倒是希望她能成功，这样她就离死不远了，可惜的是她没死成倒是她姐姐死了。我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眼下灵驭没死就是最大的祸患。”


    提到这里蓝黎的悔恨不已，巴不得回到当初亲手手刃了灵驭，风聆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显得无关紧要她便没提，如今说到这里她似乎不得不开口询问。


    “可我听说你可是灵驭的丈夫，若不是这个身份，你哪来的权利挑起鲛人和神族的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