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看到她们眼中疑惑，继续解释：


    “不用坐班，时间非常自由，你们根据自己的档期来安排就行。”


    “主要的工作呢，就是利用你们的眼光和人脉，帮我挖掘、招募、培养一些有潜力的年轻女孩子。”


    他伸出三根手指，强调道：


    “我的要求有点特别，要三高：高学历、高颜值、高演技，尤其是演技，我特别看重体验派苗子。”


    朱林忍不住好奇地问：“何先生，你找这么多优秀的女孩，是打算做什么？”


    这坏家伙，总感觉他有事在瞒着。


    何雨天等的就是这句，他身体微微前倾：


    “没错！我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情——推动性别平等！”


    四位女士顿时愣住了，这个话题在84年显得格外新颖甚至大胆。


    何雨天眼神灼灼，继续忽悠：


    “你们都是女性，在圈子里打拼，应该或多或少感受过一些无形的壁垒和偏见。”


    “凭什么好的机会总是更倾向男性？


    “凭什么女性的才华，就不能被更充分发掘和认可？”


    他越说越激动，


    “所以，我打算在鹏城！建一栋地标！一栋122层的摩天大楼！”


    “做为天宇集团总部，其中最高层用作培训，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宇女子学院’！”


    “集歌舞、表演、艺术培训于一体。”


    “还要设立女性创业基金，专门资助那些有想法、有能力的女性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要让全世界看到，女性的力量不容小觑！我要切实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


    配上何雨天那表情和语气，听得四位女士心潮澎湃，美目异彩连连。


    她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由自己参与创造的，无比光辉美好的未来。


    能为这样的伟业出力，简直是求之不得！


    “何先生，你这个想法太了不起了！”朱林率先表态，自己男人必须支持。


    “我加入！这种事算我一个！”常清也立刻响应。


    张清和王玲华也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尽一份力。


    何雨天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找到知音，重任在肩的沉重感：


    “太好了！有四位老师的加入，我们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来，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


    就在这充满理想光辉的氛围中，一个现实问题被提了出来。


    张清略带担忧问：“何先生，您的抱负令人敬佩。可是……122层的高楼？”


    “这在现在的鹏城，甚至全国，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这真的能实现吗？会遇到很多困难吧？”


    何雨天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开始细数困难，正好借此凸显这件事的伟大。


    “唉，张老师说到点子上了。”他掰着手指头，“困难太多了，简直是困难重重！”


    “首先就是技术能力。”他皱着眉头，


    “这么高的楼，设计、结构、抗震、抗风、消防……”


    “国内目前几乎没有，成熟的经验和技术储备。”


    “很多特种钢材和建筑设备，都得依赖进口。”


    “还得说服国外的设计事务所，和专家团队来接这个活，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来。”


    “其次是经济条件。”他继续数，


    “这栋楼的投资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以亿为单位！”


    “虽然我有点家底，但资金链的压力依然巨大。”


    “而且回报周期会非常长，短期内纯粹是投入，很难看到经济效益。”


    “再就是政策配套。”他压低了声音，


    “虽然现在是改开，但建这么一栋超高层建筑，涉及的审批流程极其复杂。”


    “土地、规划、建设、外汇……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去沟通，去争取，需要突破很多现有的条条框框。”


    “最后是城市基础。”他摊手，


    “鹏城现在发展很快，但毕竟底子薄。”


    “这样的超高层建筑，对供电、供水、排水、交通、通讯等配套设施的要求是极高的，现有的城市基础设施能否支撑得起？这也是个大问题。”


    他一番话，将1984年想在鹏城建设122层高楼所面临的技术能力、经济条件、政策配套与城市基础的全面不匹配的困境，摆在了桌面上。


    四位女士听得黛眉微蹙，这才意识到何雨天要做的是一件多么艰难，多么超前的事情。


    何雨天看着她们的表情，忽然又笑了起来，语气坚定：


    “困难是很多，但也正因为困难，才更有去做的价值！不然怎么叫开创性的事业呢？”


    “技术不够，我们可以引进、可以研发。”


    “资金不够，我可以想办法筹措。”


    “政策有障碍，我们可以积极去沟通、去推动。”


    “城市基础薄弱，那我们就把这栋楼当成推动城市升级的契机！”


    “这件事，”他目光扫过四位女士，充满自信，


    “我何雨天，做定了！上帝都拦不住。”


    “不仅要建，还要建成标杆，建成我们推动性别平等、展现女性力量的神圣殿堂！”


    这一刻，他在四位女演员眼中的形象，


    不仅仅是一个有钱的商人，更是一个身上发着光的先行者。


    朱林看着他的眼神都动情了。


    何雨天知道，自己晚上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们不会知道，何雨天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楼要建，美女要招，“体验派”要培养，念力要增长，长生不老的路……


    一步都不能停！


    至于困难？


    有念力作弊器和超前几十年的眼光，还怕这些？


    不完成这个壮举，怎么能让122位美女，成为他三宫六院的一员？


    钱是一方面，但身份，地位，能力也能去到世界顶端。


    别人就会认可他，甚至还会有人觉得他女人找少了。


    好比一个万亿身家的人，他如果给每个女人一个亿，他找了1000个女人，


    没人会觉得多，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合理，反而还会觉得他钱给多了。


    最多就是替朋友问一下，他找哪个老中医调理身体。


    何雨天的豪言壮语，令人心潮澎湃，但现实的骨感很快就显露出来。


    正如张清所担忧的，在1984年的鹏城，


    想要建设一栋122层的摩天大楼，面临的几乎是全方位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