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将何雨柱和何雨水叫到了一起，平静将昨晚听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何雨柱听完，愣了很久，眼眶渐渐红了，拳头攥得死死的，但最终又无力地松开。


    他叹了口气：“雨天，算了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报警？证据呢？谁还会认？”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


    “再说，你看聋老太现在那样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臭得都没人愿意靠近，跟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贾张氏……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靠着棒梗偷鸡摸狗才能活命，还染上了吃止痛片的瘾，生不如死。她们……已经遭到报应了。”


    聋老太是当初被鬼手拿着针，化身容嬷嬷扎针的效果。


    而贾张氏现在最恨的人是张金花，可她又老又没工作，又掰了一条腿，


    完全斗不过与许大茂合体的张金花。


    那止痛片是什么？吃多了就跟鸦片一样毒品。


    光毒瘾这一遭，就够贾张氏喝一壶。


    何雨水也是红着眼圈，她比何雨柱更理性一些：


    “哥，说得对。这事过去太久了，很难找到实质证据。”


    “就算报警，最后大概率也是不了了之。”


    “而且……现在的她们，活着可能比死了更受罪。”


    她丈夫王卫东就是警察，觉得这些事情报警，只是给警察添麻烦。


    何雨天看着兄姐，明白他们说的是事实。


    这个时代法律对于这种陈年旧案，尤其是缺乏直接证据的，很难追究。


    更何况，那两个人确实已经得到了现世报，以一种极其不堪的方式。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天念力悄无声息笼罩，贾家和聋老太都臭气熏天的房间。


    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贾张氏瘦得脱了形，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皮肤因为长期污秽和某种溃烂而生出了细小的蛆虫，在她抓挠时蠕动。


    她对止痛片的渴望让她放弃做人的尊严，为了几毛钱甚至一点吃的，


    就能磕头求饶，或者去偷去抢，然后被抓住毒打。


    贾东旭瘫在旁边，眼神空洞木然。


    聋老太则彻底淹没在自身的排泄物里，


    王淑芬打自有了亲儿子，早已对她不闻不问。


    只有实在臭得影响整个院子了，才会让聋老太，花点钱请杨端华去简单收拾一下。


    她眼神里早已没有了当年精明算计，只剩下无尽麻木。


    许大茂和张金花在这件事上倒是“功不可没”，他们对棒梗非打即骂，


    严格控制着贾家任何可能好转的苗头，将她们死死摁在泥潭里。


    看着这两滩绝望的臭烂泥，何雨天渐渐平息了心中杀意。


    死亡对她们而言，或许是解脱。


    帮他们解脱？


    没这个必要。


    这才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而让她们继续活在折磨里，才是清洗罪孽的最佳惩罚。


    “算了。”何雨天最终轻声道，收回了念力。


    这笔血债，也算是他间接用另一种方式讨还了。


    原身和母亲在天之灵，或许也能安息了。


    他转身，不再关注那些肮脏的角落，走向温暖的屋子。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966年夏末。


    东跨院里一派喜气洋洋，


    秦京茹经过一番折腾，终于为何雨天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哭声嘹亮，手脚有力，一看就是个健壮的小子。


    何雨天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脸上是初为人父喜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他念力全开，留意周围每一个细微的运动。


    嗯……这小子或许、可能、大概没有异能？


    何雨柱乐得合不拢嘴，围着孩子直转悠，搓着手道：


    “好！好小子！像我老何家的种！雨水，快看看，这大胖小子！”


    “雨天，名字想好没？咱老何家这一辈是‘润’字辈，叫何润什么好呢？何润东？何润国？听着就大气！”


    何雨天看着怀里吐着泡泡的儿子，笑了笑：“名字想好了，叫何坤。”


    “何坤？”何雨柱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雨天，这不合规矩吧？咱们可是说好了，咱们这一辈是‘雨’，下一辈是‘润’，这……没带润字啊？这不行，这不行！”


    何雨天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遭，他总不能说这儿子，是因为他继承了和珅惊天财富，


    承诺第一个儿子，就叫何坤，意为与和坤同音，作为报答吧。


    他面不改色，信口胡诌：“哥，这你就不懂了。前些日子我找了个大师给算了算。”


    “大师说了，我这第一个儿子，命格奇特，必须得叫‘何坤’，才能镇得住福运，将来顺风顺水，大富大贵。”


    “要是强行用‘润’字，反而不好。后面的孩子再按‘润’字辈来就行。”


    “大师？哪个大师？靠谱吗？”何雨柱将信将疑，


    他诡异环境中长大，对这些玄乎事一向是宁可信其有。


    “港岛的大师，厉害着呢，一般人请不动。”


    何雨天一本正经地忽悠，“花了我两根小黄鱼呢，你说靠谱不？”


    一听花了两根小黄鱼，何雨柱顿时觉得这名字充满了金灿灿的份量，咂咂嘴：


    “哦……港岛大师啊……那……那确实得听大师的。何坤就何坤吧，听着也挺响亮！”


    “何坤，好，好啊！小名就叫小坤坤。”


    他很快就被说服了，乐呵呵又去逗弄小侄子。


    何雨天：“？？？”小坤坤？


    何雨水在一旁抿嘴笑，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主意正，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没多问。


    秦京茹刚出月子没多久，


    于海棠也开始卸货，顺利为何雨天生下了一个女儿。


    小姑娘继承了父母的好样貌，眉清目秀，白白嫩嫩，像个瓷娃娃。


    于海棠抱着女儿，对何雨天道：“名字我想好了，跟着我姓于，叫于若溪。”


    “若溪，希望她像溪水一样清澈柔韧，永葆初心。”


    这是她的一点私心，也是她作为母亲能给予女儿的一份独立标识。


    杨为民那边见不是儿子，也无所谓。


    渣男何雨天自然更没有意见，笑着点头：“于若溪，好名字，听着就雅致。小名就叫溪溪吧。”


    他无论姓什么，无论男女，都是他的孩子，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