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那买包子的人看着挺实诚的，咋会骗我呢……”


    何大清气得直跺脚，抬手就给了何雨柱后脑勺一巴掌，“啪”一声脆响。


    “你可真是个傻柱子！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你说你是不是傻？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何雨柱这下彻底慌了神，结结巴巴解释：“他……他说他着急，出的价钱也高，我就……就没多想……”


    “没多想？”


    何大清又气又急，大眼袋微微颤抖，


    “我让你出去卖包子，你倒好，包子没了，笼屉也没拿回来，还收了一堆假钱！你可真有本事！”


    何雨柱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小声嘟囔：“我以为……我能多卖点钱，给家里添点东西……”


    “添东西？”何大清冷笑一声，“你这傻劲儿，不把家败光就不错喽！”


    这时候，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咋回事啊这是？”易中海皱着眉，从人群里挤进来问道。


    何大清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立马竹筒倒豆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最后还狠狠补了一句。


    “这傻小子，以后可咋整哟！”


    刘海中撇撇嘴：“我说大清啊，你这儿子可真够傻的，这世道乱成这样，还能信陌生人的话？”


    何雨柱听着众人的议论，脸涨得通红，转身找弟弟去了。


    “嘿！傻柱！你倒是等等我啊！”一个公鸭嗓子响起，带着戏谑。


    何雨天意念一收，蚂蚁们不再太空漫步。


    他循声望去，何雨柱身后跟着一个瘦高个，长马脸的小子，是何雨柱一生之敌许大茂。


    傻柱之名还是冠在何雨柱头上，他早上白提醒了。


    不过倒没有完全没用，躲过了逃兵追赶的剧情。


    许大茂故意拿腔拿调喊：


    “傻柱！我说傻柱！你听见没？以后别认错假钱了，那钱那么假，至于看不出嘛？瞧你那傻样儿！”


    何雨柱皱了皱眉，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别瞎叫！我叫何雨柱！”


    “得了吧！”许大茂嬉皮笑脸，绕到何雨柱侧面，


    “大伙儿都听见了！刚才你爸都叫你傻柱！哈哈哈！你说你是不是傻？啊？傻柱！”


    许大茂的声音很大，引得路上几个刚下工的工人也看了过来，发出低低的笑声。


    “许大茂！”何雨柱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死死瞪着许大茂，“你再叫一声试试！”


    “试试就试试！傻柱！傻柱！傻柱！”许大茂仗着自己跑得快，越发得意，连叫三声，越叫越大声。


    何雨天扶额，他总算知道，傻柱，这外号为什么能跟随何雨柱一生。


    这种事就应该冷处理，你越着急，别人叫的越欢。


    除非你有实力令人害怕或尊重。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追着许大茂打，许大茂一边跑一边喊“傻柱！傻柱……”


    何雨天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缓缓抬起小手，对着许大茂仓惶逃窜的背影，虚虚一握。


    其实不用，但是他觉得这样很酷。


    意念沉入空间，锁定了一根磨得最尖最亮的铁钉。


    傻柱？


    何雨天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弧度。


    “许大茂，你这张嘴，很快就不只是用来喷粪了。”


    “嘴欠多了……会烂舌根的。”


    目标：许大茂那奔跑的光脚丫子。


    距离：约五米。


    角度：自下而上，斜刺投置。


    “放！”


    那根铁钉，毫无征兆出现在许大茂右脚即将落下的地面，尖端朝上，角度刁钻。


    “傻柱！傻柱！傻柱！来追你爷爷啊……”


    许大茂正得意边跑边回头叫嚣，脚下猛地一踩！


    “嗷——！！！”


    一声不似人类的凄厉惨叫，瞬间盖过了院子里所有嘈杂秽语。


    许大茂只觉得右脚掌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


    他整个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原地弹跳起来，又失去平衡，“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啊！我的脚！我的脚啊！”


    他抱着右脚，在地上疯狂打滚，眼泪鼻涕一起流涕，叫声惨绝人寰。


    追在后面何雨柱都愣住了。


    只见许大茂右脚，赫然穿透出一小截染血的铁钉尖。


    鲜血红了脚板和地上泥土。


    “嘶……”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孩子也太倒霉了吧。


    “大茂！” 许大茂的父母听到惨叫，从人群里冲出来。


    “哪个天杀的在地上乱扔钉子啊！” 许母哭天抢地。


    “快！送卫生所！” 许父还算镇定，但看着儿子脚上那根透出的钉尖，脸都白了。


    这得有多疼啊。


    人群一阵混乱，抬人的抬人，骂街的骂街。


    何雨柱也顾不得生气了，皱着眉看着被抬走的许大茂，又狐疑地看了看地上那摊血。


    那钉子扎得也太深太正了，像是有人故意埋在那等着似的。


    他心里莫名地打了个突，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家门口。


    这么多年了，娘亲还放心不下吗？


    还不去投胎吗？


    门槛上，何雨天已经收回了小手。


    他正好奇眨巴着，乌溜溜大眼睛看着混乱的人群，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懵懂。


    这扬意外，让“傻柱”的外号传播稍稍停滞了几天。


    毕竟许大茂的惨状就在眼前，脚底板被铁钉贯穿，据说在卫生所嚎得跟杀猪一样，没半个月右脚下不了地。


    大家议论的重点，也从何雨柱的“傻”，转移到了许大茂的倒霉，和地上那根邪门的钉子上。


    何雨柱虽然暂时摆脱了这个称号，但“傻柱”这个标签，已经种在了这些人心里。


    时光荏苒，又是四年风霜雨雪。


    何雨天，六岁了。


    婴儿圆润褪去，身量抽条，显露出孩童特有的纤细与灵活。


    得益于持之以恒的秘密健身，和何雨柱坚持不懈的投喂。


    他看起来比同龄孩子更结实，眼神也格外清亮有神。


    最大的蜕变，依旧在念力。


    六年的苦修与暗中“狩猎”，他的念力早已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