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去了，喝了这么多酒？”海棠嗔怪的问道。


    秦牧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酒气。海棠顿时心乱了几分。


    她一抬眼，对上他那如画的眉眼。


    秦牧很好看。好看到第一次见面，她就为之震撼。


    说实话，如果没有之前的误会，她难保不会对秦牧想入非非。


    可现实情况就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大概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白月光。


    海棠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什么，每次当着秦牧的面，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平静如水。


    即便她知道秦牧对自己有意思，她也绝不允许自己越界。


    海棠原想着，等秦牧成功分得房子，等自己能够自立，他们便各走各的路。


    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不对的，她也不清楚。


    也许是一开始瞧见了秦牧胃口不好，她心疼。


    又或者是她的一切需求，这个人都会第一时间在意。


    或许是她明白了他的隐忍。她说了不，他就绝不会再往前僭越一步，尊重她的选择。


    数月间，海棠已经习惯了每日同一个人一起吃饭。


    那个人会将她做的东西全部吃光，会耐心的听她吐糟一切烦恼。


    或许她真是同二哥说的那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海棠摇了摇头，今天她也似乎喝多了，怎么会想到这些。


    当务之急是将秦牧赶紧弄回屋子里去。


    她艰难将秦牧抬起来，那人的两个胳膊却重重搂住她，根本放不开。


    海棠叹了口气，没好气说道：“看来你还没醉的厉害，还能自己找到家走回来。”


    她一怒，推了他一下，果然面前的男人后退了几步，在地上站定了。


    海棠抬眼果然对上一双深眸，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没。


    酒壮人胆，秦牧借着酒劲，将她一下子摁倒在墙上。


    他对她的渴望，仿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端。


    秦牧蓦然靠近，距离海棠的唇只有一厘米距离。


    可理智仍然支撑着他，他不能。


    海棠险些就要闭上眼睛，见这个吻迟迟不曾落下。


    她叹了口气，蹙眉看他：“你喝了酒也这么怂的么？”


    说罢，海棠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这甚至都算不上是吻，倒像是一种挑衅。


    男人似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这么静默着看了她一分钟。


    他的心中有波涛汹涌，一刻也未曾停歇过，到此时，翻涌更甚。


    海棠看到他眼中的深意，突然意识到不对，下一秒，男人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同以往的温柔和克制不同，今天的秦牧十分霸道。


    海棠险些喘不过气来。她刚想逃，身后却被他阻断了退避的道路。


    滚热的呼吸喷在海棠脸上，她大脑一片空白，大口喘着气，一股酥麻从后腰一路向上。


    “是你先挑逗我的，你要对我负责。”男人的声音沙哑，举止乖张，同平时判若两人。


    海棠一惊，可已经躲不开了。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游走，这触碰电流般让她战栗。


    她眼一闭，心一横，迎头对上他的唇。死就死，反正就这一次！


    觉察到女人的主动，秦牧再无顾忌。


    此刻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清冷克制的自己。


    怀中人似乎今日不再抗拒，他几乎要以为今日是个美梦，眼前人触手可及，甚至还有回应。


    海棠突然背后一凉，男人抵她更紧，如同一头兽将她钳制，后背靠上了墙。


    秦牧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小心翼翼托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海棠心如擂鼓，悸动连连，只想索要他更多。


    她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腰际，舌尖也轻轻探入对方的牙关。


    海棠忍不住低吟出声，足底发软，几乎就站立不稳。


    她想要更多，他就给她更多。这回秦牧突然换了姿势，双手托墙，鼻息向下，舔舐起她的脖颈来。


    海棠闭上了眼。


    她就快忍不住，忍不住想吃掉他。


    仿佛觉察到了什么，秦牧抬起头，皱起眉头来，手掌抚上墙上瓷砖带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些。


    “这么凉，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他小心将海棠拉离了墙面，抚上她的后背，果然是冰冷的触感。


    海棠睁开眼，眼神迷离，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秦牧牵着手拉进了屋。


    “那去你屋还是我屋……”海棠小声说道，就快要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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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房间门口，秦牧犹豫了一秒钟，带着海棠进了他的房间。


    “我怕弄脏你的床单——”


    海棠还没有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扑倒在了床上。


    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海棠又被他钳制的动弹不得。


    海棠欲哭无泪，本来想的是她在上面，结果完全掌握不了主动权。


    这男人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在床上居然这么霸道呢，反差也太大了些。


    海棠闭上眼睛，随着他的节奏，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律动。


    男人在最后关头重新回归了绅士，温柔问道：“可以么。”


    海棠面带潮红，听到这句话，瞬间泄了气，果然她还是看错了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皱眉，紧紧贴住了他：“你到底行不行？”


    男人的呼吸更急，眸中的墨色翻涌，霎那间就要将她全部淹没。


    海棠在男人脸上看到一个陌生的表情，他唇边上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仿佛带着几分邪气。


    他俯下身，在海棠耳边低声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千万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


    脖颈上的酥麻一路向下，海棠很快又是一阵惊悸。


    那阵异样是从胸前传来。


    他怎么敢？


    秦牧分明动作上是生涩的，但战略上是一招制敌的。


    海棠瞬间瘫软，烂成一滩泥，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下。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渴，小腹滚烫。她怕是要立马生吞活剥了他去。


    海棠忽然恶作剧般附耳上去，咬着秦牧的耳垂，嘤嘤说道：“我想吃了你。”


    秦牧一滞，声音嘶哑道：“到底是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他一直都知道这女人的性格。就连在这种场合下，依然是大胆的让人吃惊。


    秦牧嘴上这般说着，借着酒劲，心里却恐伤了她，一再克制着放缓了动作。


    这副身体敏感的要命，又青涩，即便男人十分爱顾她，可海棠该受的罪却半点也没少。


    觉察到男人额上的汗珠，表情痛苦，海棠便明白，这初次的体验叫他也不见得十分美好。


    与其逡巡着受罪，倒不如一鼓作气，海棠吃着痛，却贴他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