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糙汉怎么还不到啊?!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仓库的木桌上堆着用红纸包好的钱,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泛着喜庆的光。


    林晚晚手里的账本是队里淘汰的牛皮纸本,边角都磨卷了,上面用红铅笔写着雇工们的出勤:


    张婶三十一天,李叔二十八天,小王和小李各二十五天,一笔一画都透着认真。


    林晚晚拿着账本,声音清亮:“张婶、李叔这个月出勤最多,除了基本工资,额外补五块;小王和小李手脚麻利,各多给两块……”


    “张婶,您的。”


    张婶捏着钱,眼泪都快下来了:“晚晚丫头,跟着你干活,比在队里挣工分不知道强多少倍!”


    李叔也跟着笑:“谁说女子不如男?晚晚这本事,比咱队里的汉子都强!”


    林晚晚把最厚的一个红纸包给张婶推过去,里面除了工资,还夹着两斤全国粮票。


    这是陆战北昨天特意去公社换的,“战北说您家柱子正长身体,粮票比钱实在。”


    张婶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打开纸包时,粮票“哗啦” 掉在桌上。


    “这咋使得!” 她眼圈红了,“你们小两口起早贪黑挣点钱,还惦记着我们……”


    陆战北蹲在墙角,手里的铁丝正往仓库门的铁环上缠,“嗤啦”一声,火星溅在他军绿色的裤脚上。


    “都是应该的。”


    他头也不抬,声音闷在喉咙里,“不过最近不太平,晚上值夜的事,还得麻烦大伙多上心。”


    这话是说给雇工们听的,更是说给门口那个“路过”的身影听的 。


    林大宝正拎着个破水桶晃悠,耳朵竖得像雷达,连陆战北缠铁丝的“咯吱”声都没放过。


    林晚晚眼角余光瞥见陆战北蹲在墙角,正往仓库门上加新锁。


    这锁是他昨天从镇上铁匠铺打的,比胳膊还粗的铁链缠了三圈。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她走过去踢了踢铁链,“李叔他们晚上轮流值班呢。”


    陆战北抬头看她,手里的扳手“当”地掉在地上:“防着点好。”


    他的拇指蹭过锁芯,“有些人就喜欢趁人不备。”


    “对了,”陆战北突然提高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明天我得去趟县里,战友捎了点东西,晚晚你自己带雇工送货就行。”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糙汉是故意说给林大宝听的!


    她配合着点头:“行啊,正好让小王他们练练手。”


    眼角的余光看见林大宝的水桶晃了晃,水洒了一地,却脚步匆匆地走了。


    等林大宝走远了,陆战北才放下手里的老虎钳,往林晚晚身边凑了凑:“李婶刚才来报信,说林大宝昨儿个去村西头找过刀疤脸,手里还攥着张纸条,鬼鬼祟祟的。”


    他的拇指在账本上划过“林大宝 三个字,那是之前记他来仓库扫地的考勤,“我让李婶跟着他,果然在柴火垛里翻出这东西。”


    一张皱巴巴的烟盒纸递过来,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玉米地,见货分三成。”


    字迹跟林大宝平时在仓库签到的名字如出一辙。


    林晚晚的火“噌”地上来了:“这蠢货还真敢勾结外人!”


    她攥着烟盒纸的手发颤,“要不咱别等了,直接把这纸给大队长送去?”


    “不急。”


    陆战北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压下她的火气,“抓贼要抓赃。刀疤脸是惯犯,光凭这纸条定不了重罪。”


    他往仓库外瞟了瞟,“我已经让公社派出所的老战友盯着了,就等他们自己往网里钻。”


    小王突然拍了下大腿:“难怪战北哥昨天让我往筐上盖供销社的蓝布!那布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老远就能看见!”


    李叔也反应过来:“他还特意把二八大杠的铃铛修得倍儿响,说‘送货得让十里八乡都听见’,原来是给他们报信用的!”


    林晚晚看着陆战北蹲在地上调试报警器。


    那是他用旧自行车铃改装的,只要仓库门被撬动,也会“叮铃哐啷” 响个不停。


    “你这心思,不去当军师可惜了。”


    她踢了踢他的军靴,鞋跟处还沾着昨天去公社的泥,“连派出所都惊动了。”


    “对付恶鬼,得请钟馗。”


    陆战北抬头时,马灯的光在他眼底跳动,“王秀兰那老婆子贼得很,不把刀疤脸这根线揪出来,她迟早还会唆使林大宝搞事。”


    他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明天我跟在后面,不会让你出事。”


    温热的呼吸吹得她耳廓发烫,林晚晚抽回脚,脸有点红:“谁要你保护?我自己能行。”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甜得像揣了块糖。这糙汉看着冷,心思细得很。


    第二天的太阳刚爬过山头,露水把玉米叶打得起了皱,林晚晚就带着雇工上了路。


    竹筐里的山货码得整整齐齐,最上面盖着块印着供销社字样的蓝布。


    这是陆战北特意让她盖的,说是“公家的记号,能唬住不少人”。


    刚走进玉米地那条道儿,就听见“哗啦”一声,五六个黑影从玉米秸里窜出来。


    “借点山货换酒钱,不介意吧?”


    刀疤脸叼着烟从秸杆后钻出来,身后跟着五个举着木棍的混混,裤脚还沾着昨晚偷摸踩点的泥,“听说陆战北那小子没来?今天没人护着你了!”


    小王吓得腿一软,担子“哐当”掉在地上。


    刀疤脸的人立刻围上去,抬脚就往筐上踩:“不借?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住手!”


    “我当是谁,原来是偷生产队牛犊的刀疤脸!” 她故意喊得震天响,“你就不怕派出所的人听见?”


    刀疤脸的脸色变了变,随即狞笑:“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抢!”


    林晚晚猛地举起扁担,铁箍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公社供销社的货,抢了就是跟公社作对,想蹲大牢?”


    她突然往小王身后推了一把,压低声音,“快往镇上跑,去派出所叫人!”


    小王反应过来,爬起来就往镇上方向跑。


    刀疤脸骂了句“妈的”,挥棍就朝林晚晚砸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晚晚的心跳得很快,却死死攥着扁担不松手。


    陆战北怎么还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