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动她试试!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鸡蛋糕的甜香裹着晨露飘出老远,林晚晚刚把最后一锅蛋糕摆上木盘,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喊:“给我来五块!我家娃就认这口!”


    她笑着应着,手里的油纸“沙沙”作响,指尖还沾着昨晚新熬的糖浆 —— 这是她琢磨出的新方子,在蛋糕表面刷一层,甜得更有层次。


    阳光刚爬过供销社的青砖房,陆战北正蹲在摊位旁的石头上磨菜刀。


    钢刃蹭过磨刀石的“沙沙”声里,他手腕一转,刀刃就泛起冷光。


    林晚晚忍不住偷瞄他——军绿色背心被汗浸湿,贴在结实的后背上,肌肉线条随着磨刀的动作起伏,看得她喉咙发紧。


    “陆大哥,你这媳妇真是好手艺!”卖豆腐的张叔提着扁担经过,木桶晃出细碎的水声,“我家那口子今早还念叨,说你家蛋糕比过年的糖包还香!”


    陆战北“嗯”了一声,磨刀的力道却重了半分,耳根悄悄泛红。


    林晚晚笑得更欢,刚要接话,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打断。


    “都散开!散开!”铁皮喇叭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有人举报这里搞资本主义尾巴!”


    三个戴红袖章的人拨开人群,领头的瘦高个把喇叭举得老高,蓝色工装的袖口磨得发亮。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眼角余光扫到人群后的王秀兰。


    她正踮着脚张望,嘴角撇出一抹阴笑,手里还攥着块没啃完的窝头,黄澄澄的粗粮渣沾在嘴角,看着格外刺眼。


    “同志,我们有证!”


    林晚晚赶紧从围裙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纸,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公社赵主任特批的临时摊贩许可证!”


    瘦高个“嗤”了一声,伸手就去抢:“过期的废纸也敢拿出来糊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抓向林晚晚手腕的力道像铁钳。


    “啪!”陆战北突然把菜刀拍在木案上,刀身震颤着发出嗡鸣。


    他没回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动她试试。”


    阳光照在他绷紧的侧脸上,旧伤疤泛着浅红,眼神比腊月的冰棱还利。


    瘦高个的手僵在半空,喉结滚动:“你、你想对抗革委会?”


    他身后两个红袖章立刻举起木棍,人群瞬间往后退了半步,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陆战北吗?听说在部队里得过军功章的!”


    混乱中,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突然往前挤,其中一个黄头发的故意撞向陆战北,肩膀刚碰到他后背,拳头就像毒蛇似的探向钱匣子。


    林晚晚眼疾手快,抬脚就往他脚踝踹去:“耍流氓啊!”


    没等黄头发惨叫,陆战北已经像拎小鸡似的揪住他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骨头错位的闷响,那小子“嗷”地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


    陆战北反手一拧,黄头发的脸瞬间贴在滚烫的石板路上,疼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陆战北打人啦!”


    王秀兰突然尖叫,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他这是对抗无产阶级专政!”


    她蹦跶着往前凑,想看清黄头发的惨状,却被陆战北冷冷一瞥,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都给我抓起来!”瘦高个举着喇叭喊,脸涨得通红。


    木棍刚要落下,突然被一声暴喝打断:“住手!”


    公社赵主任骑着二八大杠冲过来,车铃铛“叮铃哐啷”响得震天,车后座绑着的红宝书随着颠簸“啪嗒啪嗒”拍打着车座。


    他跳下车时差点摔个趔趄,劈手夺过喇叭:“谁给你们的胆子?!”


    瘦高个懵了:“赵主任?这、这是资本主义尾巴啊……”


    “放你的屁!”


    赵主任把红宝书往他面前一杵,封面上的金字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发展集体经济,改善群众生活,这是毛主席说的!”


    他指着林晚晚手里的许可证,“这是我亲自批的,有效期三个月!你眼瞎啊?”


    瘦高个脸“唰”一下白了,结结巴巴地说:“表舅,你不是说……说她这是投机倒把吗?”


    “我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亲戚!”赵主任瞪着她,“上次让你去通知各队搞副业,你倒好,在这儿搬弄是非!”


    他转头对林晚晚笑得和蔼,“小林同志,纺织厂的李厂长特意托我来,说要每天订两百块鸡蛋糕,给工人当下午茶!”


    林晚晚手里的油纸“啪”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


    陆战北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回神。


    “两百块?”她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飘,“那、那得用多少鸡蛋啊……”


    “我让供销社给你特批!”


    赵主任拍胸脯,“面粉、白糖、鸡蛋,要多少给多少!算公社支持你们搞副业!”


    他瞥见还趴在地上的黄头发,眉头一皱,“这是咋回事?”


    陆战北踢了踢黄头发的屁股:“偷钱。”


    三个字简洁有力,听得黄头发抖得像筛糠。


    赵主任立刻喊:“把这几个小混混给我带到公社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反了天了!”


    红袖章灰溜溜地拖着黄头发等人走了,王秀兰早就趁着混乱溜得没影。


    林晚晚看着赵主任在摊位前跟陆战北交代合作细节,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刚才石头飞过来时,是陆战北用后背替她挡了一下,现在他军绿色背心的后颈处,还沾着点木屑。


    “你后背……”她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陆战北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说:“没事。”


    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


    阳光爬到头顶时,纺织厂的采购员已经拿着合同来了。


    林晚晚看着陆战北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突然觉得这糙汉握笔的样子,比磨菜刀时还要性感。


    “晚上给你做红糖鸡蛋糕。”


    她踮脚在他耳边说,热气吹得他耳廓发烫。


    陆战北的笔顿了顿,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个小点儿。


    远处的广播里正播放着《东方红》,歌声混着鸡蛋糕的甜香,飘向远处的田野——、


    那里,正藏着他们越来越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