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糙汉,在自己面前好温柔啊!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柴火在灶膛里“噼里啪啦”炸开火星子时,林晚晚正踮着脚往铁锅里倒面糊。
蛋液和面粉搅出的甜香混着青烟往鼻子里钻,她光顾着咽口水,没注意到木勺边缘还挂着滚烫的面糊。
“嘶——”
手背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她下意识地往后缩手,却撞翻了旁边的搪瓷缸。
陆战北正在院里劈柴,听见动静时,斧头已经稳稳卡在木桩上,他人影一闪就冲进了厨房。
“咋回事?”他在看见她手背上红肿的皮肤时,喉结猛地滚动。
林晚晚举着受伤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锅里的面糊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完犊子!鸡蛋糕要糊了!
不对不对,手好疼!
这糙汉眼神好吓人,该不会是要骂我浪费粮食吧?
等等,他耳朵怎么红了?该不会是……心疼我?
“别动,先拿冷水冲。”
陆战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就往外走,往她手上泼冷水。
林晚晚被他拽得跌跌撞撞,瞥见他后颈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然后他让她坐着别动,自己转身出去。
院门外的土路扬起阵阵尘土,他朝着镇上的方向狂奔,二八大杠的铃铛被颠得“叮铃哐啷”乱响。
等他回来时,手里攥着个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管。
林晚晚坐在门槛上,看着他额头的汗顺着下颌线滴进衬衫领口,胸膛剧烈起伏。
“伸手。”他闷声命令,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树皮。
药膏抹在手背上的瞬间,凉意混着薄荷味扑面而来。
陆战北的指尖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偏偏放得极轻,一下又一下,把药膏仔细揉开。
林晚晚盯着他低垂的睫毛,看着他鼻尖沁出的汗珠,突然觉得手背的疼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口“咚咚咚”快要撞出嗓子眼的心跳。
“下次别……”他刚开口,又猛地闭上嘴,像是觉得自己话太多。
林晚晚故意凑近他,闻到他身上混着皂角和汗水的味道:“老公,你跑这么快,是怕我把手废了没人给你做做饭吗?”
陆战北手一抖,药膏差点抹到她手腕上。
他“哼”了一声,把铁管塞进她手里,转身就往厨房跑。
林晚晚看着他的背影直乐——这人耳朵尖红得跟要滴血似的,连后脑勺都写着“恼羞成怒”四个字!
当晚,林晚晚偷偷把没做完的鸡蛋糕面糊端到煤油灯前,借着煤油灯的光继续搅和。
身边的陆战北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坐起身,黑着脸抢过她手里的木勺:“我来。”
他笨拙地搅拌面糊的样子,和白天给她抹药时小心翼翼的神情重叠在一起。
林晚晚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的侧脸,心里美滋滋。
这糙汉,在自己面前好温柔啊!
天还没亮透,灶膛里的火就“呼呼”烧起来了。
林晚晚蹲在灶台边,往面糊里撒最后一把白糖,突然感觉头顶一暗——
陆战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手里还拎着刚从鸡窝里掏的热乎鸡蛋。
“给。”
他把鸡蛋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去添柴火,后背挺得笔直,活像个站岗的士兵。
林晚晚看着他昨天被斧头磨红的虎口,突然把鸡蛋往他手里塞回去:“老公,你帮我打蛋液,我搅不动。”
陆战北眉头一皱,却还是接过鸡蛋。
他敲蛋壳的动作又快又准,手腕翻转间,蛋液就“哗”地流进碗里。
林晚晚盯着他手臂暴起的青筋,看着他搅拌时肌肉的起伏,喉咙突然有点发紧。
卧槽!这糙汉臂力,这手速,不去当人形搅拌机真是可惜了!
等等,我在想什么!林晚晚你清醒点,赶紧看火!
锅里的面糊渐渐膨胀,甜香顺着门缝飘到院子里。
隔壁张婆子扒着墙头喊:“晚晚啊!做啥好吃的呢?香得我家虎娃直咽口水!”
林晚晚探出头,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张婶,等会儿给您送块尝尝!”
转头却看见陆战北黑着脸往灶里猛塞柴火,火星子差点溅到她脸上。
“火太大了!”她尖叫着去拽他胳膊,却被他反手护在怀里。
“烫。”
他闷声说,胸膛的震动透过衬衫传到她脸颊。
林晚晚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还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声,比她搅面糊的速度还快。
鸡蛋糕出锅时,金灿灿的表皮冒着热气,甜香把半个村子的小孩都引来了。
林晚晚切下最大的一块,塞进陆战北手里:“尝尝,人形搅拌器同志!”
他咬了一口,喉结滚动着咽下去,闷声说:“太甜。”却在她转身时,偷偷把掉在衣襟上的蛋糕渣捻起来吃掉。
夕阳把土院墙上的裂缝照成金红色时,林晚晚正蹲在鸡窝边数鸡蛋。
草编筐里的鸡蛋滚来滚去,映着她鼻尖的面粉。
身后突然响起陆战北的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嘟囔:“老公,今儿试做赔了仨鸡蛋,你要不嫌弃……”
“明天我去镇上买白糖。”他的声音沉得像块烙铁,砸在暮色里。
林晚晚手一抖,鸡蛋差点滚到鸡粪里。
她猛地回头,看见陆战北靠在歪脖子老槐树上,军绿色背心被夕阳染成暖棕色。
“你不怪我浪费钱?”
她蹭地站起来,拍着围裙上的灰,故意把“浪费”俩字咬得贼响,“前天刚赔了五毛钱,够买半尺的确良了!”
陆战北喉结滚动,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攥了攥。
晚霞掠过他颧骨的胡茬:“你想做的,就去做。”
“真的?”她往前凑了半步,闻到他身上混着汗水和皂角的味道,“要是……要是赔光了咋办?”
陆战北突然伸手,指尖擦过她鼻尖的面粉,动作快得像错觉。
“我有退伍补贴,不会饿着你的。”他声音压得更低,耳垂红得快要滴血,“白糖要粮票,我想办法。”
林晚晚的心跳“咚咚”撞着肋骨,眼睁睁看他从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来是几张皱巴巴的粮票。
夕阳把粮票上的红章照得透亮。
“你哪来的粮票?”
她伸手去抢,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虎口的硬茧擦过她脉搏,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别管。”
他把粮票塞进她围裙兜,转身就往屋里走。
林晚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直乐——这人跟个炮仗似的,点一下就炸,炸完还知道往她兜里塞糖。
当晚,林晚晚在煤油灯下算账,陆战北蹲在灶膛前烧火,却频频回头看她。
当她算出买十斤白糖需要多少粮票时,突然听见他闷声说:“不够……我找战友换。”
她猛地抬头,看见他耳根通红,手里的柴火断成两截。
窗外传来隔壁张婆子的咳嗽声,还有隐约的嘀咕:“……鸡蛋糕能卖钱?别是想投机倒把吧……”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陆战北突然站起身,铁塔似的往门口一站,目光扫过窗外黑暗处。
灶膛里的火光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那神情跟上次王秀兰上门时一模一样——是护崽的狼崽子才有的凶劲。
看来,这鸡蛋糕的生意还没开张,就先惹来暗处的眼睛了。
但看着糙汉阎王挡在身前的背影,林晚晚突然觉得,就算天塌下来,有这副宽肩膀顶着,也没啥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