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甜得她心里直冒泡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林晚晚揣着个打满补丁的小包袱站在自家院门口。
王秀兰叉着腰骂骂咧咧,扯着嗓子嚎:“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白眼狼!不要彩礼,我看你以后拿啥填肚子 ——”
“赔钱货”、“白眼狼”不绝于耳,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林晚晚新买的、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上。
“行了行了,也不嫌累!”林晚晚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再骂下去,你宝贝儿子的二八大杠连车轱辘都买不起了。”
她没敢说出口,只是抱紧了包袱,里面除了两件旧衣服,还有她偷偷藏的半块硬邦邦的玉米饼。
陆战北来接人时,军裤膝盖处的补丁像两块对称的白疤,裤脚一高一低地卷着,露出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脚踝。
他没说话,只是把包袱往肩上一扛,转身就走。
林晚晚赶紧小跑着跟上,偷偷瞄他的后脑勺——头发短得像刺猬,脖颈上有层薄薄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
卧槽!这糙汉走路都带风啊?扛我包袱跟玩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咋不来牵我手呢?就算装装样子也行啊!
村尾的小院比林晚晚想象的还破。
土坯墙裂了道缝,屋顶铺着茅草,门口歪歪扭扭长着棵老槐树。
但院子里却干净得过分!
柴火垛码得跟豆腐块似的,水缸挑得冒尖,墙根儿居然摆着三个破瓦盆,里头栽着开得正盛的野菊花。
林晚晚蹲下来摸了摸花瓣,突然发现花盆沿儿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 显然是刚浇过水。
“你……”林晚晚刚想夸他会过日子,就见陆战北把包袱往屋里一扔,闷声说:“进屋。”
屋里有股子淡淡的皂角味混着柴火烟味,比王秀兰家的油烟味好闻多了。
一张土炕占了大半地方,炕上铺着粗布褥子,叠着两床打补丁的被子。
被子虽旧,补丁却方方正正,边角对齐得能卡死苍蝇 —— 果然是部队出来的,叠被子都跟摆队列似的。
墙角有个掉漆的木头柜子,柜顶上放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缸。
唯一的亮点是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瓶,里面特意插着几枝野菊花。
“饿了吧?”陆战北突然开口,吓了林晚晚一跳。
他指了指灶台,“锅在那。”
林晚晚这才发现,灶台上居然放着一碗红薯稀饭,还有两个窝窝头。
她心里一暖,刚想说“你还挺贴心”,就见陆战北蹲在灶台边,从灶膛里掏出个烤得黑乎乎的东西——是个红薯。
“给。”
他把红薯往她手里一塞,烫得林晚晚一哆嗦。
红薯皮焦黑,剥开后里面是金黄的瓤,甜香直往鼻子里钻。
她顾不上烫,狠狠咬了一大口,烫得舌头直打转,心里却跟灌了蜜似的。
陆战北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地啃着窝窝头,喉结滚动的样子像头埋头吃草的牛。
林晚晚偷偷看他,发现他吃饭时背挺得笔直,跟在部队里似的,连咀嚼的动作都透着股利落劲儿。
吃完饭,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我帮你洗碗吧?”
吃完饭见他挽袖子走向水盆,林晚晚赶紧凑过去。
陆战北没吭声,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他的手浸在水里,粗糙的指腹擦过豁口的搪瓷碗,发出 “沙沙”的声响。
林晚晚伸手去拿糙面肥皂,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那触感跟砂纸似的,烫得她像触电般缩回手。
看着他粗糙的大手在水盆里搅动,水花溅到他胳膊上,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洗完碗,气氛突然僵得像冻住的井水。
陆战北擦手的毛巾是块旧军布,磨得边角发白。
林晚晚绞着衣角站在灶台边,想找话聊。
正胡思乱想呢,院门外突然传来张婆子的大嗓门:“晚晚啊!在家不?婶子来看看你!”
林晚晚浑身一僵 —— 这长舌妇来得真快!
陆战北眉头一皱。
林晚晚走到门口:“张婶,有事啊?”
张婆子扒着门缝往屋里瞅,眼珠子滴溜溜转:“哎呦,看看你这小日子过的!”
陆战北从里屋出来时,手里还攥着块擦枪布,虽然没枪,但那架势跟要擦枪似的。
他往门口一站,没说话,就那眼神往张婆子脸上一扫,吓得老太太往后退了半步。
张婆子干笑两声:“没事没事!就是看看晚晚习惯不…… 哎哟,你这院子扫得真干净!”
说完扭头就走,那速度比见了狼还快。
门 “砰” 地关上,林晚晚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眼神跟刀子似的,差点把张婆子吓尿了!”
陆战北没接话,转身把擦枪布往桌上一扔 —— 动作跟扔手榴弹似的干脆。
午后阳光正好,林晚晚蹲在院子里择野菜,陆战北扛着锄头要去地里。
他走到院门口又折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包往她手里一塞:“拿着。”
打开一看,居然是块硬邦邦的糖糕!
还是供销社卖的那种,裹着层白芝麻。
“你哪来的?” 她惊讶地抬头。
陆战北已经转身往外走了,声音闷闷的:“买的。”
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林晚晚咬了口糖糕 —— 外皮硬得硌牙,里面的红糖馅儿却甜得冒泡泡。
这糙汉……
下午她偷偷去了趟供销社,想看看有没有蛤蜊油卖。
路过食品柜台时,瞥见玻璃罐里的糖糕标价五分钱一块。
陆战北居然舍得买糖糕给她?
想到这儿,她摸了摸口袋里没吃完的糖糕,心里有点发烫。
傍晚陆战北回来时,肩上多了捆新劈的柴火。
他把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又去水缸挑水,扁担在他肩上压得咯吱响,胳膊上的肌肉块儿随着动作鼓起来,看得林晚晚又咽了口唾沫。
“我来挑吧?”她试着接过扁担,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腕:“你不行。”
他的手掌滚烫,力道大得像铁钳,林晚晚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好眼睁睁看他把水缸挑得冒尖。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突然发现,这糙汉弯腰时,后腰居然有个浅浅的梨涡。
晚饭是红薯稀饭配炒野菜。
林晚晚往他碗里多夹了几筷子野菜,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把碗里的红薯块拨了两块给她。
那红薯炖得稀烂,甜得她心里直冒泡。
天色完全黑下来时,煤油灯芯 “噼啪” 爆了个火星。
林晚晚借着昏黄的光打量陆战北——
他脱了军装,只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硬邦邦的,跟老槐树干似的。
她偷偷瞄到他左小臂有道蛇形的旧疤,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突然想起大队长说他在部队救战友受过伤。
陆战北从柜子里翻出床旧被子扔给她。
“睡。”
他蹦出一个字,自己先爬到炕那头,背对着她躺下了,跟块门板似的挺得笔直。
看着他那块“门板”,林晚晚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他塞糖糕的手心温度,老槐树干似的肌肉,还有后腰那个若隐若现的梨涡……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