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出阵,但还有两人
作品:《咸鱼她一心想回乱葬岗》 春又绿退后两步,她直觉面前这人十分危险。那悬在半空的月亮是什么?这人又为何出现在此处?一切真是巧合?若他是幻阵主人,那说不定,自己和蒋沉麟是被引来这里的。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蒋沉麟的想法简单许多:这里很危险,落月教的教主和蒋化珏认识,那四舍五入,他们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蒋沉麟开口:“幸会幸会,原来是您。我是蒋沉麟,您认识我姑姑吧?她正在山上,供奉月主。我本要上山去见姑姑,却误入这幻阵,还和朋友走失了。您有办法带我们出去吗?”
“当然可以。”洛溪一边挂起笑脸,一边甩动锁链,将两个小人丢了下来。黑白两个小人原地打转,最后碰在一起,又化作符纸的模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春又绿见他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也问道:“教主怎会出现在此处?”
“这山上的阵法,是用来挡住一些好事之人的。你们触动了阵法,我便来看看。”洛溪语气柔和,“我带你们两个出去。”
墙上的腐尸随风摇摆,春又绿心中警铃大作,但如今除了跟他走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法。洛溪肯定比她更明白幻阵的构造。现在转身离开,自己还要搭上蒋沉麟这拖后腿的...算了。当初还不如不叫醒他呢。
蒋沉麟欣喜万分,跟上洛溪,全然无视周围诡异的环境。之前春又绿不是说了,幻阵里都是假的嘛,再说了,这教主这么好说话,有什么事,先出去再说,干嘛费劲在这里边闻臭气?要想东想西,也是出去再说。
春又绿没有跟上。
洛溪将目光落在春又绿身上:“蒋少爷的朋友似乎还有些问题?”
“我们一共是四个人进来的。”春又绿说,“既然这阵法是落月教的,想必您也能找到他们,一起带出去吧?”她有些紧张,这话不是试探,而是直接的要求。自己和蒋府实在没什么关系可攀,没什么立场要求洛溪,这话说出口,就是想看看洛溪的态度。
他真是善人不成?
那墙上的尸体又怎么解释?以活人祭祀,还能保持一份心中良善?山下的阵法,就是以高冲催动。这些人已死,这山上的阵法比那客栈更大,又是以什么东西做了祭品?春又绿想,蒋沉麟这人活到现在真是不可思议,一个人突然出现,随随便便说几句他就相信,还想要和别人走。
“是吗,他们是谁?”洛溪回头,“是我认识的人吗?”
蒋沉麟抢着回答:“是云府二少爷,云生慈,和他的侍女。”
“是吗。”洛溪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先带你们出去,之后再进来找人。”
“阵法既是落月教所设,身为教主,你却没有将他们带来的能力?这阵法恐怕是关联着各个空间,在进来时,我用灵力对大家做了标记,不过瞬息功夫,四人便被分隔,我和蒋沉麟落到地宫之中。”难道不是你做的?这最后一句,春又绿没有说出口。
“你对教主恐怕有所误解。”洛溪无奈摊手,“各代教主各有所长,我擅长的并不是阵法。”
春又绿背后生出冷汗:“那这阵法,如今是何人在催动?”
洛溪哼了两句小曲,心情很愉快似的:“不知道啊。你们运气好,找到了我,我可以把你们带出去,至于那两人,也要看运气了。”
“哎,这可不能看运气啊。”蒋沉麟说,“算在我的面上,您可不能让他们两死在这。”那他回去还怎么交代啊,上山探亲,结果人家儿子死了,自己毫发无损的回去。
“是吗。”洛溪歪头,“其实你们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
“啊?”
“你现在是要指挥我,去让我找人,还是让我带你们出去?我精力有限,只能做一件事。若你们要我找人,又不肯再等等,那我现在就去找,你们自己找出阵的方法。”深邃幽暗的地宫里,洛溪的声音像是被无限放大了。“若要我立刻带你们出去,就不要再和我提什么另外的要求。听得我心烦。”
洛溪盯着蒋沉麟:“况且你的面子,在我这算不上什么东西。珏娘为我付出许多,你与我见第一面,就敢拿她来要求我。我不过看在她的份上,才肯带你们走。”
蒋沉麟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可没被人这样呛过。
春又绿心知上了贼船,算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自己带着蒋沉麟,肯定要比那两人更难出去,不若先答应,之后再找方法。她犹豫一下,答道:“好,我们答应你。先带我们出去。”
蒋沉麟被盯得发毛,胡乱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二人跟在洛溪身后,进入一条隧道,沿途的花纹不断变换,路长得似乎没有尽头。洛溪哼起一首歌谣:穿过草来月照地,我往桥背来,问船家今夜到哪里?摇啊摇,到对岸去。过了桥头啊你再回首,满地白,漫天红。你莫惊慌,是风在敲窗...
“这是在唱什么?”蒋沉麟小声的问春又绿。
“我哪知道,哄小孩睡觉的吧?”春又绿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洛溪听到。
洛溪没有回答。他一直向前,脚步不紧不慢,直到一扇木门前,终于停下脚步。
“是哄小孩睡觉的。”隔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教主终于回复他们:“是我娘哄我睡觉用的。”
洛溪推开门。
门后就是明久院。他们上山了。春又绿愕然,这幻阵直接连通此处么?寻常幻阵,像客栈那般,得破了阵才能回到原处,像这样能够连通地点的幻阵,自己闻所未闻。哪怕是在地府都...。是云生慈见过?在他的世界当中,他的想象力就是一切的基石。
这坑都是人给自己挖的。春又绿想,她用手扇了扇风,这地方好大一股檀香味。在院子正中,还放了好几个香坛。蒋沉麟一路都像只鹌鹑,这时知道开口了:“请问教主,我姑姑在哪?”
“你想见她吗,”洛溪将外袍脱下,抱在怀里。
“恐怕要再等一会了。我与她有些话要说。”
“打扰您清修了。”蒋沉麟恭敬起来,“能否帮我们安排住处?”
洛溪看了看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有。不过庙中多是女眷,蒋少爷恐怕要住得远些了。”
“无碍。”
“这位呢?”洛溪面对着春又绿:“你是和蒋少一起来的,我将你们分在一起,没有意见吧?”
“没有。”春又绿想,若是和这人分开,他夜里再出什么事,也实在麻烦。
“不过,连分放房间这事都交给您做,这庙中没有管杂事的人吗?”春又绿试探地问。
“说笑了。平日这些事都是珏娘在做,今日她忙,我便代行了。”洛溪咳嗽了一下,“没有珏娘,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她上山之前,您是一个人打理大小事务么?”
“那时我还小,娘还在呢。”洛溪笑得有些勉强:“我娘就是上任教主。她走了,刚好珏娘也来了。我对庙中杂事,虽然有些了解,到底不如她们二人。”
“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春又绿紧张地捏住了袖中符纸,她总觉得面前这家伙随时都可能暴起。
“没事。我让人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洛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他走进大殿,不过一会,便有一个剃了头的教徒走了出来。她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穿着和洛溪一样的外袍,眼底带着探究和好奇。
“跟我走吧,这山上清净,我好久没见有人来啦。”女孩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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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又绿问:“你叫什么?”这落月教诡异,自己得在下山之前,尽可能搜集到更多信息才是。
“我叫洛芽。”她说,“你们为什么上来呀?我在这住那么久了,很少见有人上来。”
“我是为了见姑姑才来的。呐,你知道吧,刚刚你家教主进去找的那个,就是我姑姑。”
洛芽满脸震惊:“哇!你是说,你和珏娘是亲戚!”
“叫什么珏娘,这是你叫的吗?”蒋沉麟听着别扭,但又不知道她在教中是什么职位,不好摆谱。
春又绿问:“你们都这样叫她吗?”
“都是跟着教主叫呀。”洛芽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郑重行礼:“教众一视同仁,大家都是家人,在称呼上都是自由的。”
春又绿再问:“你和教主是一个姓,你和他有血缘关系么?”
洛芽咯咯地笑:“入了落月教,都是要改姓的。不过珏娘不肯,她进来的时候不像我们,年纪还小,能改的过来。教主也试过让大家改口,可惜珏娘和他吵架,两个人吵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教主低头啦。”
“为什么要剃头,你们不是佛教,也不是罪人。”蒋沉麟毫不客气地将手放在洛芽头上,那些青灰色的茬有点扎手,他摸了摸,触感真是奇怪。
“我也不知道,教主说要,那就剃了呀。”
春又绿瞪了他一眼,蒋沉麟心领神会,立刻将手拿开。这怪女人,他心想,事事都要管自己一下。
三人来到客房,这里显然是许久没人来住过了,漫天漫地的灰尘。还有小虫。洛芽摸了摸鼻子:“啊呀,这么晚了,也不好再回去叫几个人来帮忙打扫。要不,今天就凑合一晚?”
“不必,你先回去吧。”春又绿拍拍她的肩膀,“麻烦你了。”
“那你们有事就叫我!我还会再来找你们的。”洛芽说完这话,“啪”地一下把门带上,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把她叫走了,谁来收拾?”蒋沉麟不满:“总不能是我吧?”
“你想收拾,我还嫌弃你手脚不利落。”
春又绿掐了一个净尘诀,屋里瞬间干净了。蒋沉麟啧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她本来就是侍女,侍女就该干侍女该干的活,别整天想着打来打去。男人扭头,在屋里找了一会,终于在木柜里边掏出来一张棉被。春又绿则站在书架前,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睡吗?你不睡,这被子我就自己用了。”
“你还睡得着啊,他们还在阵法里呢。”
“那教主不是说了会带他们出来吗?有什么好担心,走一段路罢了。”
“我看他不像是会把他们带出来。”
“咸吃萝卜淡操心。”蒋沉麟翻了个白眼,“要他真是个坏人,我们怎么就出来的那么轻易?”
“若他有所图谋呢?”
“图什么?”
“我和你都有灵力。”
“他们不也有灵力吗?”
“他们还有武器。”春又绿顿了顿,“而且上次幻阵,他们两个是一起进去的,还见到了和云生慈长得一模一样的‘云生’。”
“所以?”
“说不定云生就在阵中。”
“那怎么了?”
“会不会是云生有意要留下他们,所以才把我们两人带到洛溪面前?”
“你想得可真多。”蒋沉麟嘲讽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在这和我推理,也没法把他俩从里边拽出来啊。实在不行,你今晚别睡了,就回去吧。当时让你留下你要走,现在和我装什么好人。”
春又绿撇了他一眼,没再说了。她和这人真是哪哪都不对付。蒋沉麟压根没想怎么把他们带出来,全寄托在洛溪身上。自己只能单打独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