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戴面纱的美人
作品:《铁蛋儿它今天不想当魔尊》 “这么神?那我们两个可真是非去不可了!”在一旁优雅喝汤的铁蛋放下勺子,和云疏月对视了一眼。
这时一直在旁边安静吃点心的阿彩忽然抬起头,眨着大眼睛认真地说:“哥哥姐姐,你们去神君庙祭拜的话,记得要带上月饼哦!献给神君,许愿可灵啦!”
“月饼?”云疏月一愣。
”
“对呀!”阿彩用力点头,“神君最喜欢吃月饼了!不过...”她小脸皱起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千万别买五仁馅儿的!神君最讨厌五仁了!上次有人献了五仁的,听说船刚出海就遇上怪风了呢!”
“讨厌五仁……”云疏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少年版铁蛋。只见他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桌上的筷子,听到五仁两个字时,动作顿了一下,赞同的点点头,“月饼嘛,当然还是枣泥馅儿的好吃啦~”
老板娘听到铁蛋的话,连忙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油纸包,热情地放到桌子上:“对对对,神君还真是最爱枣泥馅儿!小郎君不说我都忘了!拿着拿着,家里现做的月饼!那神君庙香火可旺,你们初来乍到,到了庙门口再买可贵了!拿着这个去献上,心诚则灵!”
云疏月看着桌上的油纸包又瞅着一旁笑嘻嘻的少年版铁蛋,心情复杂地嘀咕了一句:“又是月饼……”她起身的时候顺手塞进了铁蛋的怀里,“快多谢老板娘!你的最爱!”
老板娘见状对着铁蛋眨眨眼睛,“小郎君,仙螺村就在江海交汇的口子上,可漂亮了!房子都建在水上,出门就划船,水道四通八达,比陆地上还热闹!到了那里可别忘了给娘子置办几件靠谱的头面首饰、胭脂水粉,往年首府上给宫里贵人的贡品,好多都是从那儿来的呢!
老板热情补充:”二位贵客若有兴致,记得去珠玑阁瞧瞧!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号,说来也巧,罗府老东家王仁老爷,七日前喜得贵女,正大酬宾呢!之前那些高端货咱买不起,但是最近推出了打折的几个流行式样,正好买来给娘子添妆!罗老爷可是咱这儿的活神仙,高寿着呢!”
老板娘在一旁接口,“是啊,算算年纪……真是奇了!我像阿彩这么大时,就听说罗老爷喜得贵女,那时他就瞧着像六十岁的人了。如今阿彩都七八岁了,罗老爷看着……竟还是那副精神矍铄的模样,仍是像六十岁,真是老寿星下凡了!”
云疏月与铁蛋交换了一个眼神,修真之人对寿元感知敏锐,百年高寿不稀奇,但外貌如此驻颜有术……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云疏月猜想此处可能暗含鲛泪珠的线索,二人一合计,便决定前往罗府一探。
刚行至村口,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车夫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他一眼瞧见云疏月二人腰间佩戴的火神信物,顿时眼睛一亮,说什么都要免费捎他们一程。
“让二位沾沾喜气,也让我这老头子沾沾光!”老车夫笑呵呵地絮叨着,利落地帮他们放好行李,“我家那小子啊,眼看就快三十了,整日就知道忙活他那点生意经,终身大事一点不上心!我这当爹的着急啊……今日遇上火神眷侣,这可是天大的吉兆!但愿能借二位的喜气,催催那榆木疙瘩,早日说上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
马车轱辘轱辘驶上乡间小道,老车夫一路上喋喋不休,言语间满是期盼与慈爱。云疏月笑着应和,时不时宽慰几句,与他聊得颇为投缘。而一旁的铁蛋早已歪靠在车厢壁板上,随着马车摇晃昏昏欲睡,等再睁眼,就已经行至了仙螺村。
仙螺村坐落在江海交汇冲击形成的巨大三角洲上,这里水道纵横交错取代了寻常的街道,清澈碧绿的水面如同流动的翡翠,各式各样的船只穿梭不息:有载客的乌篷小船,有运送货物的平底大船,还有装饰华丽、挂着纱幔的画舫。两岸的民居商铺皆依水而建,以粗壮的木桩深深打入水底作为地基,房屋悬于水面之上,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倒映在粼粼波光中,美不胜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咸腥的海风,以及各种香料、食物和脂粉混合的繁华气息。
“果然繁华!!!”
云疏月站在一座拱形石桥上,望着下方如织的水道和繁忙的码头感慨万千。她盯着又变回小黑狗形态、正懒洋洋甩着尾巴的铁蛋,忍不住疑惑发问:“你怎么一会人一会儿狗的?”
铁蛋掀了掀眼皮,传音里都透着一股子敷衍:“两个人站在一起太扎眼......再招来几个话痨的老伯、热心做媒的大娘,本尊这耳朵怕是真要起茧子了。方才马车里蜷了一路,浑身都不爽利,我得去找个地方舒展舒展筋骨。你自己机灵点,别又惹祸上身。”
云疏月简直气笑:“你憋屈?一只巴掌大的狗子能占多大地方!”看他转身真要溜,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也小心着点!街上偷狗的麻袋可多得很!”
话音未落,忽听前方桥头传来一阵骚动。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公子的!”
“不是故意?小娘子,你这一撞,我这胳膊可是钻心地疼啊……打算怎么赔?”
“大白天的遮着脸,是怕人瞧还是专程等人瞧啊?摘下来,让哥哥们看看长得有多丑......”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围着一个戴着素白面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咄咄逼人。那女子怀中的包裹散落,几卷画轴滚了一地,她惊慌失措地后退,眼看就要被逼到桥栏边缘。
“光天化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云疏月见状,侠义心起,当即上前一步,将那瑟瑟发抖的女子护在身后。
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地痞见到云疏月顿时,眼中冒出邪光:“嘿!又来个更标致的小娘们!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说着,脏手竟直直朝云疏月脸颊摸来。
云疏月眸光一冷,不避不闪,闪电般抬手!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力道之大,竟直接将那地痞扇得原地转了半圈,哇地吐出一颗混着血的牙!
“妈的!这么辣!”那人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却反而露出更加兴奋猥琐的表情,“够味儿!比天香楼的姑娘带劲多了!哥几个就喜欢驯你这样的野马!”
另一个地痞也搓着手围上来,嘿嘿笑道:“就是,女人嘛,还是得温顺点才招人疼。这么泼辣,以后哪家敢要?不如让哥哥们带你去后巷好好教教你怎么当女人……”
几人□□着,竟暂时放过了原先那女子,将云疏月团团围住。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云疏月在江鲜楼得了些灵材调养,修为已恢复些许,对付这等市井无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甚至未曾拔剑,仅凭拳脚身法,不过眨眼工夫,便将几人打得哭爹喊娘,鼻青脸肿地躺倒在地,哎哟哎哟惨叫不止。
周围早已聚拢的百姓见状,爆发出阵阵喝彩!
“打得好!真是大快人心!”
“这群泼皮无赖,早该有人收拾了!”
“姑娘好俊的身手!”
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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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位精明干练的大姐领着几名巡街衙役匆匆赶来:“官爷!就是他们几个!终日在此游荡,专挑落单的姑娘家欺负!”衙役们二话不说,铁链一抖,便将那几个瘫软如泥的地痞锁住拖走,沿途还收获了百姓们馈赠的烂菜叶若干。
人群渐散,云疏月舒了口气,这才转身看向那位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女子。她拉起对方冰凉纤细的手,关切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那女子抬起眼,面纱上方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然而大片的斑痕散布在眼周与前额,生生毁了一副好容貌。她直直望着云疏月,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不耐烦的声音突兀插入:“拉够了没有?男女授受不亲。”
云疏月一愣,只见铁蛋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蹲在一旁的桥墩上,黑溜溜的狗眼里满是嫌弃。
那女子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发出一声低柔轻笑,缓缓抽回被云疏月握住的手。竟抬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
面纱下,竟是一张极为精致的少年面孔!肌肤白皙胜雪,眉眼含情若画,唇色嫣红如樱,那片碍眼的斑痕也一瞬间消失了。
“小生墨白,多谢女侠出手相助。”少年开口,声音比方才低沉清润了些许,却依旧动人,“说来惭愧,因这身皮相,平日确常惹来无妄之灾。原以为只需遮掩容貌便可免去麻烦,故而时常以此面纱覆面……呵,不料今日即便看似容貌无奇,却只因身为女子,仍免不了被宵小纠缠。如今方知,在这世道,有时身为女子,竟比容颜出众更易招致祸端……”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云疏月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同病相怜般说道:“女侠生得……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这世间庸人何其多,怀璧其罪,绝世姿容若无机缘与权势相护,往往反成灾祸之源。”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真诚的恳切:“请务必听我一言:近日多加小心,切勿让陌生画师为你作画,最好再带上这副面纱,它于我,不过是将一种麻烦暂且换成另一种麻烦;但于女侠你,或有大用。虽非名贵之物,却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目光。这是全新的,小生备着未用过,还请切勿推辞。”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从散落的包裹里取出一方折叠整齐的素纱,他轻轻将它塞入云疏月手中,指尖冰凉一触即离,又补充道:“此外……女侠这身衣衫实在过于朴素,恐会令某些宵小之辈误判您无依无靠,从而心生妄念。若有可能,换些更显身份的衣饰,或能省去许多麻烦。日后若有难处,可到城外法影寺寻我,万望珍重!”
说罢,他匆匆抱起地上的画轴,再次躬身一礼,便转身疾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交错的水道巷弄之中。
云疏月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少年言行透着古怪,却又感觉不出丝毫恶意。她低头看向掌心,那面纱质地轻柔如烟,绣工精巧,绝非俗物。她下意识地将轻纱覆在脸上试了试......
“噗嗤!”
一声清晰的嗤笑自身侧传来。云疏月转头,只见铁蛋不正蹲在一旁的石墩上,歪着毛茸茸的脑袋,一双黑溜溜的狗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古怪笑意。
“你笑什么!”云疏月被他笑得心里莫名发毛,忍不住嗔怒道。
“啧,这玩意儿倒是真有点意思。”铁蛋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我说,你快去找个镜子照照吧!保证让你……咳,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