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老太傅权弄抱恩寺2
作品:《无意惹惊鸿》 舞姬闻言愣住了,似是错愕般,就连眼泪也滞在脸上,她只觉得她弟弟可怜,不能让他再被恶人这般折磨,未曾想过他曾经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可是……”她“可是”了好几遍,眼神漫无目的飘忽着,像是在为自己的正义找个借口,她急急开口,迫于想解释什么般,道:“即便我弟弟有错在身,那也该是由官府来审判,他沈太傅不掌司法一事,我弟弟既不是家生子,也没有卖给他为奴,凭什么他将我弟弟关起来严刑拷打?”
赵惊鸿煞有介事点点头,望向一旁明显魂不守舍的赵世晟,忽地点他:“三弟觉得呢?”
“啊?”赵世晟浑身一震,大梦初醒般恍声应了,“皇姐你说什么?”
她抖了抖那本小册子扔在桌上,戏谑的目光在赵世晟身上逗留了一瞬,“不如此事就由三弟来禀告父皇?”
“这……”
他眼中犹豫更甚,瞧着惶恐又为难,倒像是赵惊鸿欺负了他一般,她有些不耐地“啧”了声,眉间竟是躁色:“三弟,你这般做派可不像一个皇子,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即便他沈以是太傅,你也不该心软。”
她话中带了些诱哄,微提起裙摆理了理,神情有些散漫:“老二的狼子野心可藏不住了,这储君之位父皇尚且没有定夺,他便已然一副太子做派,那你想想,他若真当上了储君,焉有你我二人好果子吃?你还不趁这时多去父皇面前晃悠晃悠,让他知道,他不止赵世景一个儿子。”
此刻的赵世晟心乱如麻,他尚且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赵惊鸿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十句里头他能听进去一句就不错了,“可是沈公……”
他又不说话了,六神无主的模样让赵惊鸿很是恼火,她向来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最烦叽叽歪歪犹豫不决的人,但碍着尚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点透:“因为沈以是你恩师,所以你下不去手?老三啊老三,你若是这般瞻前顾后,那便注定要输,别说什么你不想争,这种话骗骗孩子得了,本宫才不信。”
“都是父皇的孩子,谁都有资格坐上那巅峰龙椅,而沈以,就是你向父皇表忠心的第一个投名状。”
沈以是三朝元老了,辅佐过三任帝王,又身负教导皇子之重责,在朝中根深势大,能与之匹敌的大概也只有一个李元溪了,朝堂之上,这样的朝臣有一个就够引起帝王忌惮的了,是以孝和帝对沈以一直心存芥蒂,奈何他实在是圆滑,明面上抓不着他半分错处,如今倒是这现成的把柄倒是送上门来了,哪怕此事是假的,孝和帝也一定会作假成真。
虽说办成这事儿能讨孝和帝欢心,但对赵惊鸿来说,他的欢心与她而言确实不重要,倒不如借花献佛,也好叫赵世晟为她分去一些唾沫,因着何家的事,那些老家伙们私下不知怎么骂她呢,此刻不宜显露风头,再者贵妃如今紧盯着她,也总不能叫她这么盯着,有赵世晟分去她一些精力也是好的,沈家与高家向来交好,若是将祸水引到她身上,又是一桩麻烦事,毕竟贵妃那母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赵惊鸿起身准备离开,对垂头不知想些什么的赵世晟道:“今晚回去便写折子吧。”
她悠悠向外头走,路过那舞姬时略微停留了下,舞姬仍跪在地上,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也不知是在为她弟弟担忧,还是为方才听着了皇家内情而害怕。
赵惊鸿有心吓她,那张嘴跟含了砒霜似的,掺了毒的字儿往外蹦:“此事上禀圣人,圣人定会查个清楚,届时有罪的一个都跑不掉,你弟弟抢了这么多小娘子,也不知今生还能不能从牢里头出来了。”
她重重叹了气,十分惋惜般,“看来这加官进爵是无望了呀。”
见那舞姬面如死寂地瘫在地上,她才得逞似的掩嘴偷笑,又冲身后岿然不动的裴凌云呵了声:“要住在这儿吗,还不赶紧滚回去!”
裴凌云:“……”
赵世晟也是第一次见着如此相处的夫妻,闻言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姐夫,你……”
瞧瞧这脸上明晃晃的畏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裴凌云顿感无语,得了,恐怕全长安都要知道他堂堂定远将军居然惧内了。
他面色僵硬地咳了声,企图给自己找回些场子:“……我这是尊重她。”
赵世晟揶揄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过,没什么说服力地点头:“我懂,我懂,我皇姐确实很值得尊敬。”
“……”
怕赵惊鸿又发疯,他不敢耽误太多时间,也没来得及同赵世晟解释清楚,他究竟是尊重妻子还是惧内,不过也不重要,在赵世晟心中,这二者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赵惊鸿不爽他很久了,只是一直忍着没发作,这会儿二人上了马车,她才有空兴师问罪:“你同老三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裴凌云你可以啊,什么人都能叫你勾上,我看你别打仗了,选错路子了,你就应该入朝为官,有这本事什么人你拉不拢。”
“……说话能别那么难听吗。”
裴凌云也不满她许久了,明明她只是想问他与赵世晟是如何认识的,好好问不行吗,非要后头莫名其妙跟一长串屁话,听着就叫人心烦。
“他主动邀我的,说我们二人成婚这么久以来,他也一直没正式见过我这个姐夫。本来想叫你一同去吃饭,但不巧,你和谢阔他们先走了。”
这话说得不是滋味,偏赵惊鸿此刻心思不在这上头,也自然而然忽略了他话里那点儿不痛快,只自顾警告他:“你给我离他远点,他是人是鬼你知道吗?你认识他吗就跟他出去吃饭,万一他给你下药呢?”
裴凌云看了她一眼,轻声嘀咕了句:“反正比你有人味儿。”
赵惊鸿:“……”
马车就这么点儿大,她十分怀疑这厮就是故意让她听见的,赵惊鸿笑了,笑得格外阴森:“裴凌云,往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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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出府门半步,否则本宫就把你这双腿折了,叫你只能做条摇尾乞食的哈巴狗。”
“呵。”
裴凌云冷声嗤她,“你也就会这一招了。”
赵惊鸿不以为意:“能治得住你就行。”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公主府,赵惊鸿率先下了马车往后头走,谢阔他们就在后面的马车上,三九扶了关山月下来,方才在酒楼已有大夫为她包扎过,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失血过多,她这会儿有些站不稳。
赵惊鸿本想看看她脸色如何,但她不知何时将面纱带上了,她也看不清,只问:“好些了吗?”
“没事。”关山月冲她摇头,“小伤而已。”
许是为赵惊鸿挡了一下的缘故,三九对她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反驳道:“哪是小伤,大夫说了,伤口很深,恐要留疤呢。”
“那我更要庆幸了,还好是伤在我身上,左右我身上的疤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若是伤了咱们金枝玉叶的公主,恐怕不大好看呦。”
“伤谁身上都是伤。”谢阔蹙着眉头走过来,显然不赞同她的说法,“女儿家的身子一样珍贵,就是从前伤得多,往后才更要珍爱自己。”
难道见他这般正经,赵惊鸿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又想起关山月还站着,忙让开了身子让三九扶着她进去:“我房里有玉容膏,三九你等会儿给她送去,虽说不能保证疤痕全无,起码能淡一些。”
三九点点头,将关山月扶了进府。
裴凌云方才一直没有过去,只站在府门前等候,关山月过来时,他低头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擦肩而过之际,他才道:“多谢。”
谢什么呢,他没说。
但关山月心里知道,她勾唇笑了下,这回挨得不亏,得了他们夫妻俩一个情,赚了。
话是这么说,可裴凌云显然还没消气,进了院子便自顾去偏房睡了,只留给赵惊鸿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赵惊鸿几乎要看笑了,还给他摆上谱了,他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谁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
不行,她得重振家风,不能让条狗踩在她头上啊,这像什么样子,要是传出去,说她赵惊鸿连个驸马都调教不好,真真是全城笑柄了。
这一晚上赵惊鸿翻来覆去地睡不好,搜肠刮肚想着要整治裴凌云的手段。
屋里翻身的动静大得有些反常,三九忍不住过来敲门,“殿下,睡不着吗,奴婢给您点些安神香?”
“……”
赵惊鸿抿了抿唇,确实有些烦躁,她便让三九点上了。
三九以为她是今日受了惊才睡不着,伸手给她掖了被子,哄孩子似的哄她:“睡吧殿下,奴婢在外头守着,您不必怕。”
也不知是这安神香的缘故,还是她是真的累了,总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便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了,以至于第二日起来,她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整治那个不知好歹的裴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