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担忧

作品:《被阴湿暴君听见心声后

    谢兰舟淡淡瞥了她一眼,懒得同她计较,两人相处这一个时辰,他的头疾已经缓解了不少。


    他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免得她再胡思乱想,说起正事:“今日太后召集了许多宫女过去。”


    苏盼月坐直了身子问:“召集宫女,做,做什么啊?”


    谢兰舟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不会是要抓我吧?陛下你可要救我啊!”苏盼月小脸一垮,可怜巴巴地说。


    谢兰舟把玩着手腕的佛珠,问:“朕为何要救你?”


    苏盼月眨了眨眼,犹豫着开口:“因为奴婢忠心耿耿,还想留着性命长久地伺候陛下。”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居然还不想救我,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听见她的心声,谢兰舟额角直抽,感觉再被误会下去,自己真要成了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了,但是此时解释也很奇怪,只能看她何时能自己发现真相了。


    谢兰舟拉回思绪随口问:“你说的长久是多久?”


    苏盼月下意识回答:“一辈子,奴婢愿一辈子侍奉陛下。”


    谢兰舟沉默了下来,垂下眼眸静静地等着听她内心截然相反的真实想法。


    一片安静,他什么都没听见。


    他偏头看过去,正思索是不是读心术失效了,就再次听见了女子的心声:


    【一辈子还不够?祖宗啊难道要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伺候你吗?】


    他轻笑出声,说了个好。


    苏盼月不放心地追问:“太后娘娘若是找到我,陛下愿意护着我吗?”


    说完自己都有些后悔,她哪来的脸同同太后比啊,就算这俩人母子关系不合,陛下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宫女忤逆太后背上个不孝的恶名啊。


    结果男人又低低说了声好。


    这下苏盼月是真的愣住了,在心里疑惑道:【好什么?】


    谢兰舟看着少女那张娇俏的脸上呆呆的神情,忍住想要捏一捏她脸的冲动,干脆给她喂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朕不同意,便没人能害你。”


    天子一言九鼎,苏盼月自然是信的,顿时喜笑颜开道:“多谢陛下!”


    “陛下,汤泉的水已经放好了。”福公公隔着纱帘说道。


    苏盼月:【躺了一天了,我也想泡澡啊啊啊啊】


    听见她的心声,谢兰舟又回忆起昨夜为她擦身穿衣的场景,捻了捻指尖,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女子肌肤光滑的触感。


    喉结滚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谢兰舟抿唇思索了片刻,对着外头的福公公说:“摆架回养心殿。”


    【咦?这就走啦?】


    苏盼月偷偷松了一口气,虽然避火的小册子看过了,但是昨夜的事情她半分都不记得了,说是不紧张是假的。


    目送他离开,苏盼月重新躺了回去。


    可能是白日睡了太久,现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做上了奇怪的梦。


    梦中的场景她很是熟悉,是养心殿的后殿寝房。


    宫人进进出出,端出来一盆盆血水。


    福公公现在门口着急地喊着:“太医来了吗?快快,都进去!”


    为首的正是高太医,他提着一个药箱,步履匆匆地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众太医,各个面色凝重。


    谢兰舟躺在殿内的拔步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唇角一抹鲜红,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冶和脆弱。


    高太医上前掀开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漏出腰腹处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看得人触目惊心。


    高太医着手为他处理伤口,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停手。


    福公公在一旁担忧地问:“高院正,陛下的伤如何了?”


    “刀上摸了毒,伤口很深,已经伤及肺腑,我现在去为陛下调配解药,但是陛下能不能撑过今夜,也是未定。”高太医如实道。


    福公公哎呦一声,满脸的着急,招来一个小太监问:“锦衣卫那边有消息吗?刺客抓到了吗?”


    小太监摇头:“公公,还没有消息。”


    福公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团团转,跪了一地太医在商议对策。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苏盼月还想看看他能不能熬过今夜,梦境却戛然而止。


    她有些茫然地睁眼,看见头顶奢华的云锦帐顶和同样宽大的拔步床,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想起男人苍白的脸和那腰腹上那刺目的伤口,让她觉得胸口闷闷的,这虽然只是一场梦,但是梦中的场景却异常真实。


    她闷闷不乐了一上午,直到谢兰舟来用午膳才收起心里的情绪。


    但是给他侍膳的时候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被谢兰舟一眼看出,招来寿喜询问。


    “她今日做了什么?”


    寿喜答道:“回陛下,苏姑娘今日起床以后便坐在床上发呆,直到方才您过来。”


    谢兰舟点了点头,回到内殿就看见苏盼月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里面似乎还带了几分担忧。


    他坐到太师椅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耐心地等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苏盼月开口问道:“陛下,你平日经常遇见刺客吗?”


    谢兰舟挑眉,原来她方才的眼神是担心自己遇刺吗?


    他如实回答:“经常。”


    苏盼月沉默蹙眉,心中忍不住想:【当皇帝风险还是太大了,动不动就有刺客。】


    “那陛下要千万注意啊,多安排一些侍卫保护您的安危才好。”


    【求你了,你可千万要好好活着啊!】


    听见她的心声,谢兰舟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是第二次听见她在心里祈祷自己好好活着,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死,这女人却想要他活着。


    谢兰舟低头勾了勾唇,低低说了个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苏盼月已经在摘星阁呆了五日了。


    这五日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床上躺着,每日按时吃药,同卢婷玉和寿喜聊天,还看了好几本话本子。


    奇怪的是,最近的话本子讲的都是宫女跟皇帝之间的故事,苏盼月一边看一边跟卢婷玉吐槽:


    “这话本子写得越来越离谱了,也就骗骗我们宫女的钱了。”


    卢婷玉也被她带坏了,有事没事地同她说些贵族小姐间的趣事,也会与她一同看话本子。


    苏盼月百无聊赖中唯一能做的正事就是给谢兰舟侍膳,他每日中午跟晚上都会过来用膳,或早或晚,有时候还会带些奏折过来。


    这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样的日子本来应该是苏盼月最爱的,但是她却愈发心神不宁起来。


    因为从那日梦到谢兰舟重伤以后,她又做了几夜的梦,断断续续地拼凑起了遇刺事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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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貌。


    梦中同样是燕国使臣进京,谢兰舟在宣华殿接见他们,宴席之上,和谈失败,一燕国使臣当场刺杀。


    殿内浓烟四起,乱成一团,谢兰舟也是在这个时候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睿王代为理政,朝堂上下乌烟瘴气。


    本来只是一场梦,但是这梦境实在太过真实,让苏盼月心中隐隐不安。


    先前在勤政殿伺候的时候听说过燕国使者的事情,但是那使者何时来,谢兰舟是否会如梦境中那般遇刺,都是未知。


    苏盼月不敢同旁人说,想要假装无事发生,脑海中却总浮现出那日陛下抱着自己回来的场景。


    那般强壮有力的人,在梦中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一动不动。


    她内心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却每每都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苏盼月犹豫不决了三日,终于决定将此事透露给他,哪怕只是隐晦的提醒,让他有所防备也是好的。


    谢兰舟今日晚上照旧来了摘星阁用膳,苏盼月的伤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一蹦一跳地自己走两步了。


    看见谢兰舟进来,苏盼月单脚跳着来迎接他,只在嘴上行礼道:“参见陛下。”


    蹦到他面前的时候险些没有站稳,谢兰舟伸手扶了她一把,就这么将她扶到了桌边坐下。


    苏盼月暗戳戳捏了下他胳膊上的肌肉,好硬。


    本来宫女是没有资格跟皇帝同桌用膳的,只是谢兰舟非要她侍膳,她现在又不方便站着,只能两人一桌了,几日下来苏盼月也习惯如此了。


    为谢兰舟斟了一杯茶,苏盼月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


    【梦里的事情该怎么说他才能信啊,总不能直接说我梦见有人在接见燕国使臣的宴席行刺吧?】


    谢兰舟挑了挑眉,原来她近几日这般反常的心事重重是因为做了个梦。


    两人坐定,苏盼月犹豫不决地开口:“陛下,燕国使臣何时到?”


    她一个宫女问这种问题属实逾矩,但是谢兰舟毫不在意地答道:“下个月初便可抵京。”


    苏盼月点点头,张张嘴还想再问点什么。


    “有话就说。”谢兰舟不喜她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直接说道。


    苏盼月干脆直接说:“陛下可要亲自接见他们?若是和谈不成恐有危险。”


    “使臣来朝见,朕当然要出面,你怎么关心起这些?”谢兰舟气定神闲地问。


    睿王与燕国使者的那些勾当他已了然,也早有安排,就是喜欢看这丫头担心的模样。


    苏盼月内心叹了口气: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可是提醒你了哈,受伤有你哭的时候。】


    嘴上恭敬答道:“届时奴婢无法近身伺候陛下,心里担忧罢了。”


    岂料谢兰舟开口说道:“高太医说,再有一个周,你的脚伤便无碍了,可以正常下地走动了,朕许你近前伺候便是了。”


    闻言,苏盼月的脸上神色复杂,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多谢陛下。”


    【搞得像我求着伺候你一样!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回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听着她大逆不道的心声,谢兰舟反而勾唇对她笑了笑。


    看得苏盼月迷了心神,忍不住在心中继续发号施令:【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摸不是在勾引我?】


    谢兰舟点了点头,薄唇轻启:“备水沐浴,朕今夜就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