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九章
作品:《擒林》 林稚初说完自己就囧在原地,但身体像是机器人按照写好的程序一般,把背在身后的礼物交到秦离手上,礼貌地道别之后离开了。
走到二楼,林稚初的大脑才缓慢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庆幸没去看秦离的脸,不敢想象秦离的表情。
她掩面奔到诗诗班里,扑到诗诗的怀里,求安慰,“完了,我把给秦离的生日祝福说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了。”
“哈哈哈,你绝了!”诗诗捶腿爆笑,撞上林稚初幽怨的眼神,收敛了笑容,掩嘴干咳一声,正经道:“怎么回事?”
林稚初和诗诗边沿着路往家走,边把她脑子抽风做的蠢事一五一十告诉诗诗,最后可怜兮兮地盯着诗诗问:“秦离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病啊?”
诗诗在林稚初说完之后,立马到群里给二乔转述了整件事,期间夹杂了无数个哈哈哈。
林稚初拿出不停震动的手机,看到群里诗诗发的消息,目光凶狠地瞪向她。
诗诗笑得肩膀都在一颤一颤地抖动,对上林稚初的眼神,她强忍笑意,安慰道:“没事,提早知道你蠢也挺好的,算是打了预防针了。”
说完她没憋住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哈哈哈。
林稚初:……她算是知道什么叫交损友误终生了。
回到家后林稚初吃了林母的爱心宵夜后,受伤的心情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但写了几道数学题,心情变得更郁闷了,数学题难得实在是不讲道理。
她从笔袋里拿出课表,明天早上没有数学课。把明天早上就要交的化学作业写完之后,林稚初再次头疼地和数学作业相看两相厌。
目光转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上,罪恶之手悄悄地伸了过去。
不行,朕的奏折还没批完,怎能贪恋儿女情长!
林稚初警告了自己两句,重新聚精凝神盯着数学作业,半晌她叹了一口气,这天下终是换了姓,不再是她的社稷了。
毫不犹豫地打开小企鹅图标,秦离在线,想到她做的蠢事,扶额。暗戳戳地发了个:【在?】
秦离:【嗯。】
在腹里打了几遍草稿,她尝试着对愚蠢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我放学怕诗诗等我着急……一时心急说错了祝福语……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秦离:【嗯。】
除了嗯就不能回复点别的吗?
林稚初抓狂地搓搓后脖子,做最后的补救:【祝你生日快乐,愿新的一年新的如意,学业步步高升,高考考入理想大学,生活万事胜意,笑口常开,祝你年年有今朝。】
秦离过了一会才发来简洁的回复:【谢谢。】
这个话题终结者!林稚初往上翻聊天记录,都是她发一串秦离回一两个字,只好没话找话:【数学作业好难啊。】
秦离:【哪道不会?】
只有沾上学习才能跟秦离多说两句。林稚初把刚看到不会的两道数学题拍给秦离,发完后秦离没有马上回消息,估计正在做题。
她把手机放到一旁,接着写后面的题目。刚读了一遍,伴随着提示音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入她的眼中。
做完这道题再回消息,林稚初这么想着,再读了一边题目,把已知条件标了出来,但一点解题思绪都没有,每个条件在那里摆着,她也看不出之中的联系。认输地拿过手机,秦离已经做好了那两道题目,拍了解题过程发回来。
她顺手把手边的题目又拍上发了过去,才慢慢看秦离写的前两道过程。
看了一半秦离就回了消息,林稚初在心里赞叹一声秦离的做题速度,又把后面空着的题目拍下来发给他。
刚点开图片,手机震动提示有消息。
这么快?!
林稚初不可思议地退出图片,秦离并没有发图片过来,而是……
【你怎么不把书直接给我呢?省的你转手写第二遍了。】
这话,满屏的嘲讽都要溢了出来。
林稚初:【多谢好意,可惜离得太远了不方便。】
秦离:【……自己动脑子写。】
林稚初:【!!题目太难了,我是真的不会!又不是我不想动脑筋,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就把剩下的都教了吧。(抱拳)】
秦离没有反应,等了一小会,秦离还是没有回消息。
林稚初撇撇嘴,抄上前三道的答案后,自己艰难地往后写,没了秦离的帮助她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濒死在数学题里挣扎,不得结果。
手机一连发出提示音,秦离发了好几张图片,是刚才发的题目的答案!
这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妖精!
林稚初喜笑颜开,给秦离发了好几个把小心心给他的表情包,得到了秦离嫌弃地一句【不要。】
林稚初冲着手机撇撇嘴,还是美滋滋地照着秦离发的写作业。
写完作业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林稚初拾掇好书包,钻进松软的被子里,柔软的枕头让她舒服地喟
叹出声,拿出手机怡然自得地想要和秦离聊两句,还没说到两句,秦离就说很晚了,让她早点睡觉。
……秦离啊,你的老婆叫学习!
不情愿地道了晚安,进秦离的空间翻了一圈,还是只有几条竞赛的分享,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退出动态,看到秦离也给自己回复了晚安。
网上之前有很非主流的说法,晚安只对心爱的人说,因为晚安,wanan——我爱你爱你的首字母,只有喜欢的人才会彼此互道晚安。
林稚初高兴得没有睡意,在群里罗里吧嗦地炫耀秦离间接帮她写数学作业,她肉麻的样子成功引起二乔和诗诗的不适。
林稚初:【秦离和我晚安了!晚安只能对重要的人说,今天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
诗诗发了一张图,附文:【我一票圈好友的背景图。】
一张白底黑字的图——以前我认为“晚安”很沉重,因为说出来就代表“我爱你”,现在想一想:说不说,和谁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有些事是会变的。比如这一年,连聊天说晚安的人都换了好几个。
……荡漾的心情冷却了一半。
林稚初忿忿地敲着字:【晚安,我不重要的儿子。】
诗诗:【晚安,我不清醒的狗子。】
二乔:【晚安,两个幼稚的儿子。】
……
林稚初临睡时想起来个事,又拿起手机私戳诗诗:【你明天把你黑色外套带出来借我穿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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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
林稚初:【你过年新买的那件黑色的中长款外套。】
诗诗:【??】
林稚初:【那件和秦离最近穿的外套有点像情侣装,借我穿两天吧。】
林稚初:【马克思主义式乖巧.JPG】
诗诗:【……有病吧。】
林稚初:【就这么说定了,晚安,么么哒!】
……这人是强盗吗?
///
一模越来越近,气氛变得越发紧绷,发卷子写卷子讲卷子已经成为日常流程,办公室跑得比厕所都勤快。
林稚初困得眼睛睁不开,下节课化学要默写的几个装置她还没背下来,她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之后,两手撑着眼皮,强迫自己清醒地继续背。
化学实验题的知识点翻来覆去地背,有几个不常见的装置里的分液漏斗作用拗口又不好理解,她拍了拍前面的唐歧元,哭诉:“化学太难了!”
唐歧元正好手上的物理卷子快写完了,拍着胸脯豪爽道:“哪个不会,大哥教你!”
林稚初把书倒过来,正对着唐歧元,用笔在书上点了一通,“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唐歧元露出标准的假笑,把书转了回去,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你还是问秦离吧。”
“他最近好像很忙啊。”林稚初用笔在书上戳啊戳,“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了。”
她看到好几次秦离在课上打瞌睡,这得多辛苦啊。
林稚初心疼的表情挂在脸上,唐歧元眯了眯眼,招手凑到林稚初耳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秦离?”
唐歧元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但潮热的气息比不上他耳语的效果。
林稚初脑中炸开一朵蘑菇云,勉强地牵起笑容,“没有的事。”
话说的格外心虚,但她还是镇定地维持着纸老虎的样子,和唐歧元对视。
唐歧元嘴角一斜,呵道:“我早就知道了,懒得拆穿你。”
林稚初:“哦。”
……怎么现在就有兴趣拆穿了呢?
林稚初想了想小小声问道:“秦离知道吗?”
唐歧元无奈摊手,“应该不知道吧,他也太迟钝了。”
就你厉害就你能!
林稚初心里吐槽了唐歧元几句,脸上笑得特别甜,“那你千万不要告诉他哦。”
唐歧元斜睨她一眼,施施然道:“看你给什么封口费喽。”
林稚初眼珠转了转,“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唐歧元挑眉,“呦呵,还挺有架势!”
林稚初:……她为什么和他在这里废话,有这时间为什么不去背化学?
看林稚初一脸不耐地拿起化学书背了起来,唐歧元手掌覆在书上面挡住字,“你就欠我一个条件好了,我还没想到,到时候再说。”
欠下一个条件?他以为自己是赵敏吗?
林稚初:“只要这个不违背侠义道德,于明教和我的名誉无损,不碍于我的光复大业,我便答应你。”
唐歧元:……她对张无忌还挺有代入感。
上课铃响起来,林稚初赶紧抓起化学书再看两眼,现在看一眼少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