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红线
作品:《你莓事吧[电竞]》 沈稚月是被烧烤的铁签烫到了嘴角,在感受到烫意和刺痛感的瞬间她立刻就放下手里的烤串,低着头用手捂住了嘴巴。
一边是真的很痛,痛得她生理性飙泪。另一边是她感到真的很丢人,她怎么又在江颂面前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
众人都被这临时出现的变故给吓愣住了。
只有江颂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几乎是在意外发生的瞬间他就立马抽出餐桌上的湿巾,同时不容沈稚月拒绝地扯开她捂住嘴角的手,接着拿着湿巾贴在她那处被烫到的皮肤上。
沈稚月接过湿巾然后自己捂住那处皮肤,直到感觉没那么痛了她才有精力分心去关注阿恕的情况。
而阿恕这边,他的右手手腕正在不停地抖动,而他的左手还攥着那瓶没能打开的易拉罐装的饮料。
他的脸色苍白,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睛紧闭着,额头上出现不少细汗,看起来正在忍受着不小的痛苦。
虎队立刻蹲在他身边先夺下他手里的那瓶饮料丢在一边,接着握住阿恕他正在发抖的手腕。
“怎么了?哪里痛?说话呀。”
阿恕只是一味地摇头。
江颂走过去拍了拍虎队的肩膀,“虎队,先送医院吧。”
阿恕听到“医院”两个字后反应很剧烈,他猛地甩开虎队的手,抗拒意味明显。
小胖和小岩对上眼神后,合力把阿恕给按住,架着他站起身来然后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江颂皱眉站在一边,脸上流露出关心意味。
“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虎队看了看他身后捂着脸站着的沈稚月,对他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沈稚月看着大家都散了唯独江颂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她着急地走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衣角,昂起头来问他:“阿恕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啊。”
沈稚月的担心全都写在脸上了,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嘴角还多了道碍眼的红痕。
“怎么总是在担心别人。”
说完他还黑心肝地抬手往她嘴角处的烫伤轻轻地按了按。
沈稚月痛得轻叫了一声。
“嘶…痛。”
“走吧,再不处理真要留疤了。”
江颂不容她拒绝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拎着她走向马路对面的24h药店。
此时一阵晚风吹过来,留情般地扬起了他的发丝和衣角。
沈稚月在江颂的身后被他拉着胳膊往前走,她偷偷沉迷地盯着自己被他攥住的手腕,深刻地记住了他的背影以及此刻二人皮肤相接处的温度。
江颂的手很大,攥住她的手腕一圈后还有一段空余,他的手也很燥热,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炽热。
等到他们到达药店的时候,沈稚月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红得厉害。
江颂皱紧眉头看着想要躲避他视线的沈稚月。
他本来只想着买一个冰袋和一支烫伤膏,但是在看到她目前异样的状态的时候,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发烧了?”
却被沈稚月灵活地探头躲开了。
“我没事。”
他滞留在半空中的手默默地收回,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太妥当似乎有些冒犯,于是他低声说道:“抱歉。”
沈稚月一直背对着他调整呼吸和心跳,也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小动作。
等到江颂买到需要的药物后,两人一起走出了药店。
沈稚月走在前面用冰袋敷着嘴角,江颂拎着塑料袋跟在她身后。
他们路过不远处公园外的一处座椅处坐了下来,江颂把烫伤药从袋子里拿出伸手递给沈稚月。
沈稚月抿着唇一幅很为难的样子,“我看不到伤口在哪,要不…你来帮我上药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还是很痛的原因,她的眼睛里总是氤氲着些许水汽,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亮闪闪的,十分惹人心疼。
不过江颂并没有被她蛊惑住,他静静地继续着伸手递药给她的姿势。
仿佛在说:你到底涂不涂?不涂拉倒。
沈稚月被他的冷漠伤到了,她耷拉着脸刚想接过药膏,但她习惯性地做撇嘴角的表情不小心扯到了嘴角处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颂低头叹了口气,打开了药膏挤到棉签上,接着按在她的烫伤处。
药膏的气味并不难闻,是清凉的薄荷味。在药膏接触到她皮肤的第一秒,沈稚月就感觉到了一股让她舒缓下来的凉意。
她猛地抬起头,却正好与拿着棉签认真帮她上药的江颂对视上。
沈稚月从来没和江颂这样面对面地对视过,何况他们离得那样近…
近到沈稚月发现江颂的鼻尖处原来有一颗不引人注意的棕褐色小痣,原来江颂的睫毛这样长,扑扇扑扇地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一阵懂事的晚风吹过来,刮起了沈稚月的长发飘在了江颂的肩头。
像给两人缠上了几层解不开的红线。
沈稚月呆愣在原地,她能感受到有一股燥热的气息正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她舔了舔嘴唇,对着面前的人眨巴眨巴了眼睛。
江颂移开了棉签,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一瞬间二人间的氛围回到原点,沈稚月回过神后接过江颂手里的棉签,磕磕巴巴地讲着:“我来吧…我自己来…”
沈稚月打开手机的前置相机协助自己上完药之后,两人间又处在一种没话说的状况里。
最终还是沈稚月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阿恕他…应该没事吧?我看他好像伤到了手腕唉,会不会影响他后续的比赛啊。”
“职业选手多少都有些伤病,这很正常。”
沈稚月皱着眉头,“正常吗?可是他当时看起来真的很痛。”
“嗯,别太担心。只是用手过度导致的劳损,选手们最常见的职业病,几乎每个选手或多或少都有。”
“那你呢,你有没有过?”
江颂顿了顿,夜色朦胧间他好像看见了沈稚月的眼里流露出貌似是…心疼的神色。
于是他的手腕不自觉地动了动,像是在感受一下自己手腕的活动度和韧性。
“我还好。”
江颂帮沈稚月找了个代驾,自己则是坐出租车前往阿恕所在的医院。
沈稚月本来想一起跟着去的,但是她觉得阿恕一定不想愿意看到自己的伤痛被剖开审阅,所以也就作罢了。
等到江颂到达医院的时候,阿恕已经从急诊转到了观察病房。
江颂站在病房外,从门窗处看到虎队、小胖和小岩站在阿恕的病床前把他围着了个彻底。
他刚想推门进去,却突然有些胆怯。
四年前。
18岁的江颂和阿恕一前一后被选中加入了TEG俱乐部组建的首发战队。
和江颂不同的是,阿恕是在TEG青训队里杀出重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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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的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所以在当他得知江颂是直接被战队经理指派空降加入战队的时候,他有些不服气。
他当时年轻气盛,逮着江颂就非要和他solo。
江颂本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话语权争夺战,可最终不堪其扰同意了和他的对局。
阿恕当时还立下了赌注。
他说,如果他输了,就会认江颂做一辈子的大哥。
江颂当时好像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戴上了耳机。
最终结果就是阿恕被江颂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见识到江颂实力的阿恕也没扭捏,对局结束后他站起身一声“颂哥”就水灵灵地喊出来了。
到后来他们才发现,原来江颂的生日比阿恕还小了两个月。
就这样,TEG战队组建后在风风雨雨里度过了充满了荣耀和挫败的三年。
这三年里,他们遇到过很多挫折和失败,也拿到过很多荣誉和成就。
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一股气,他们就是不服气。
他们想在退役前,以五人完整体形式的TEG拿下那个对于LOL职业选手来说的最高荣誉。
他知道,阿恕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隐瞒伤情,不愿意当那个拖后腿的角色。
江颂抬手,轻松地推开了那扇病房门。
病床上的阿恕看到江颂的身影后,一直叫嚷着要回基地。
“你们看我不也没事吗,医生给我打一针就行了,干嘛非得在医院里呆着呢,明天不用训练啊。”
阿恕一边叫唤着,一边装模作样地转着手腕。
江颂冷哼了一声,走上前去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阿恕疼得立马抱住手腕冷哼了一声。
“你丫的手劲真大!”
江颂神色冷峻,“发现腱鞘炎多久了。”
“又或者说,你背着我们打封闭针多久了。”
阿恕低着头不说话。
虎队叹了口气回复他:“医生说,到这种程度至少得有半年了。”
阿恕低声反驳了几句。
“我这不好好的吗,我最近的训练和比赛也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吧。别听医生乱说,也就最近这几天的事。”
江颂盯着他,他的下颌绷成一道冷硬的线条,牙关紧咬,腮边微微抽动。
他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淡青的血管清晰突起,却又被死死按在裤缝旁,克制着纹丝不动。
“阿恕!”
虎队看情况不对,连忙把他扯到一边,看他晃荡地靠在墙壁上后,挡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你先出去冷静一下,马上经理该来了。我先来好好跟他说。”
江颂微微放开了攥紧的拳头,低头吐了几口气,接着一把掀开病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
江颂在连吃了三颗薄荷糖之后还是解不了心口的郁气,也堵不上想抽烟纾解情绪的冲动。
他走出住院部大门,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后倒出来一根夹在手指间,压着情绪快步走在去院内公园吸烟处的路上。
可就当他绕过出了住院部的一处连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沈稚月。
沈稚月站在一处路灯下,不停地俯身驱赶围在她腿边的蚊子。
嘴里好像还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他急刹住了脚步,接着把原本夹在手指间的那根香烟攥进了手心里,揉搓成了一个无法辨认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