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杀战不退

作品:《黑莲花将军:恋爱脑会自我攻略

    蛮族铁骑扬起的烟尘渐渐消散在北方天际时,雁门关内已是一片狼藉。


    温茴刚勒住缰绳,就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半截断裂的长枪,那是温父平日惯用的兵器,枪杆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将军呢?”温茴翻身下马,声音发颤。


    士兵抬起头,眼眶通红:“小姐,将军在东门指挥清理战场时,被流箭射中了肩胛,现在正在营帐里包扎。”


    温茴快步冲向中军帐,掀帘的瞬间,就看到温父靠在榻上,左臂被白布紧紧裹住,脸色苍白如纸。


    军医正用烈酒擦拭伤口,温父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见她进来反而先开口:“茴儿,你没事吧?方才混战中,我见你被蛮族兵围在中间,可吓坏我了。”


    “父亲,该担心的是您才对。”温茴握住温父未受伤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握剑的模样。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从怀中掏出那枚虎符:“这虎符还给您,如今雁门关暂时安全了,接下来该查内奸的事了。”


    温父却摇了摇头,将虎符推回她手中:“你拿着吧,经过这次我才知道温家需要一个能扛事的人。京里皇甫穆言心思不正,内奸又在暗处作祟,有这虎符在,你调动旧部也方便些。”


    他顿了顿,看向帐外:“对了,方才清理蛮族尸体时,从他们首领的亲信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你看看。”


    温茴接过信,展开一看,字迹潦草却透着阴狠,信中写着“三日后夜袭,烧粮仓断水源,内策应”,落款处是一个模糊的“李”字。


    她心头一沉:“雁门关守军里,姓李的将领只有粮官李参将,难道是他?”


    “十有八九。”温父叹了口气,“此人是皇甫穆言两年前派来的,我早觉得他行事诡异,只是没抓到证据。如今看来截断粮草、泄露布防图的都是他。”


    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颜泉掀帘进来,脸色凝重:“小姐,将军,李参将不见了!粮仓那边的士兵说,他半个时辰前以清点粮草为由,带着两名亲信出了城,至今没回来。”


    “追!”温茴立刻起身,“颜泉,你带二十名暗卫,顺着西城门的小路追,务必把他抓回来!他知道的事太多,绝不能让他逃回京城!”


    颜泉领命而去,温茴却没放松。


    她走到帐外,望着远处的群山,忽然想起白日里蛮族撤退时的情景。


    他们虽败却没有慌乱,反而像是早有准备,她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道:“去把城里所有百姓都集中到内城,再派一队人去加固粮仓和水源,蛮族说不定还会回来。”


    夜幕降临时,颜泉终于带着人回来了,却只带回了李参将的两名亲信。


    “小姐,李参将逃了。”颜泉喘着气,甲胄上还沾着泥土,“我们追到黑石隘口时,遇到了蛮族的伏兵,他们拼死护住李参将,最后让他骑马跑了。这两人招了,说李参将要去京城向皇甫穆言复命。”


    温茴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她知道李参将一回到京城,皇甫穆言定会销毁证据,甚至反咬温家一口。


    她转身对温父道:“父亲我得去一趟京城,李参将不能留,皇甫穆言的阴谋也该拆穿了。”


    “不行!”温父立刻反对,“京城是皇甫穆言的地盘,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再说雁门关刚经历大战,需要人镇守,你不能走。”


    “可若不趁现在抓住李参将,以后就没机会了。”温茴急道,“父亲放心,我带暗卫乔装进城,不会暴露身份。等我拿到证据,就立刻回来。”


    温父沉默片刻,知道拗不过她,只好点头:“你带颜泉和五名暗卫去,务必小心。我会让温疆行尽快从北疆回来,帮你镇守雁门关。”


    次日清晨,温茴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裳,带着颜泉和暗卫,悄悄出了雁门关,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她看到不少从边关逃来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一名老妇拉着她的衣角,哭着说:“姑娘,蛮族兵烧了我们的村子,杀了我的儿子,你快去京城求求皇上,让他派援兵救救我们吧!”


    温茴心中一痛,只能安慰老妇:“老人家放心,朝廷定会派援兵来的。”


    可她知道皇甫穆言若不松口,再多的百姓受苦也换不来援兵。


    行了三日终于到了京城外,温茴让暗卫在城外等候,自己则和颜泉换上丫鬟的衣裳,混在进城的人群中,悄悄进了城。


    刚走到西街,就看到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温家通敌叛国,私调兵马,着令京郊大营即刻围剿雁门关,捉拿温家父女”。


    “皇甫穆言好狠的心!”颜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他这是要把温家赶尽杀绝!”


    温茴却冷静下来,她知道,皇甫穆言敢贴出这样的告示,定是李参将已经到了京城,并且捏造了证据。


    她拉着颜泉,快步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里:“我们得先找到太傅,太傅是父亲的旧友定会帮我们。”


    太傅府在城东的巷子里,温茴和颜泉绕了好几条街,才终于到了府门口。


    刚要敲门,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府里出来……李参将他穿着朝廷官员的衣裳,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显然是刚和太傅见过面。


    温茴立刻拉着颜泉躲到墙角,看着李参将远去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


    李参将为何会来太傅府?难道太傅也和皇甫穆言勾结了?


    就在这时,府门忽然开了,一个老管家探出头,朝着他们的方向喊道:“温小姐,太傅大人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温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太傅定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也知道李参将的事。


    她跟着老管家进了府,穿过几重庭院,来到书房。


    太傅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书,见她进来,立刻起身:“温小姐你可算来了,李参将刚走他是来劝我联名弹劾温将军的,我未答应。”


    “多谢太傅。”温茴松了口气,“可现在皇甫穆言已经贴出告示,说温家通敌叛国。”


    太傅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我昨夜收到的密信,是京郊大营的一名副将写的,说皇甫穆言已经下令,三日后就派兵去雁门关。你得尽快拿到李参将通敌的证据,再找到周延御史的家人……周御史被蛮族埋伏时,他的家人被皇甫穆言软禁了,只要能救出他们,就能让他们指证皇甫穆言。”


    温茴接过信,心中有了主意:“太傅,您能帮我引开李参将的注意力吗?我去他府上搜证据。”


    太傅点头:“没问题,明日我会以商议国事为由,把李参将请到府里,你趁机去他府上。不过李参将府上守卫森严,你定要小心。”


    次日清晨,太傅果然派人去请李参将。温茴带着颜泉和两名暗卫,乔装成送水的杂役,悄悄来到李参将府外。趁守卫不注意,他们翻过高墙潜入府中。


    李参将的书房在府后院,温茴刚推开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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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木盒。


    她打开木盒,里面装着几封书信,都是李参将和蛮族首领的往来信件,上面详细写着如何泄露布防、如何截断粮草,落款处还有李参将的印章。


    “找到了!”温茴心中一喜,刚要把书信收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立刻带着颜泉和暗卫,从窗户翻了出去,朝着府外跑去。


    刚跑出府就看到李参将带着侍卫迎面走来,原来李参将察觉到不对,提前从太傅府回来了。


    “拦住他们!”李参将大喊一声,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


    温茴拔出软剑,与侍卫们厮杀起来。颜泉和暗卫也奋力抵抗,可侍卫越来越多,他们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温疆行带着一队温家旧部,从雁门关赶来正好遇到了他们。


    “姐姐,我来帮你!”温疆行大喊一声,带领旧部冲了上来。


    侍卫们哪里是温家旧部的对手,很快就被打散。李参将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温疆行一枪挑中膝盖,跪倒在地。


    “把他绑起来!”温茴喊道,“我们现在就去皇甫穆言算账!”


    温疆行带着旧部,押着李参将,跟着温茴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


    温茴举起手中的书信,高声道:“大家看清楚!这是李参将通敌的证据!是他泄露了雁门关的布防,截断了粮草,害死了无数将士!而皇甫穆言不仅不派兵支援,反而诬陷温家通敌叛国,他才是真正的奸臣!”


    百姓们哗然,纷纷跟着他们朝着皇宫走去。到了宫门口,守卫们想拦住他们,却被愤怒的百姓推开。


    温茴带着人一路冲进大殿,皇甫穆言正坐在龙椅上,见他们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温茴,你竟敢带兵闯宫,难道想谋反吗?”皇甫穆言怒喝一声。


    “谋反?”温茴冷笑一声,将书信扔在地上,“皇上,你先看看这些书信,再说说谁才是谋反!李参将通敌你不仅不办他,反而诬陷温家,你对得起大祁的百姓,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将士吗?”


    皇甫穆言看着地上的书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参将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皇上,不是我,是温茴逼我的!是她让我伪造书信的!”


    “你胡说!”温茴怒喝,“这些书信上有你的印章,还有你和蛮族首领的往来日期,你还想狡辩?”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太傅带着周延御史的家人走了进来。


    周夫人跪在地上,哭着说:“皇上,您快为我们做主!周御史是被皇甫穆言派人害死的!他怕周御史揭发他的阴谋,就故意把援军的路线泄露给蛮族,还软禁了我们一家!”


    证据在此百姓们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皇甫穆言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


    他瘫坐在龙椅上,喃喃道:“我只是想巩固皇权,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温茴走到他面前,眼神坚定,语气冰冷:“皇上,莫不是在龙椅上坐的太舒服了!”


    皇甫穆言沉默片刻,抿紧嘴角,半晌开口:“朕……朕知道了。朕即刻下旨,赦免温家,封温疆行为镇国将军,统领京郊大营,即刻出兵支援边关。李参将通敌叛国,凌迟处死。”


    温茴松了口气,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阳光透过殿门照进来,落在她身上,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