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致命的温柔,傻柱的迷魂汤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得傻柱自己凭本事去追。”
李大成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
可这话落入桌上不同人的耳朵里,却砸出了截然不同的回响。
在刘海中和阎埠贵听来,这便是最标准不过的场面话。
什么叫凭本事去追?
翻译过来就是:我给你面子,你也别给脸不要脸。
这事儿,到此为止。
人家李顾问把台阶都铺到脚下了,你们要是再不知进退,那就是自取其辱。
可在聋老太听来,这话就有了另一层深意。
打太极。
既不答应,也没把门彻底关死。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眯成一条缝,扫过那个已经被“大管家”和“十块钱工资”冲昏头脑,正咧着嘴傻笑的何雨柱。
又掠过那个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的林婉柔。
老太太心里发出一声冷哼。
小子,跟我玩心眼?
只要你不把话说死,这事儿,就有门儿!
凭本事追?
我老婆子有的是本事帮你追!
而这同一句话,灌进傻柱的耳朵里,不啻于九天仙乐!
李顾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赤裸裸的鼓励!
这是在告诉他,只要他把这个大管家当好了,把院子里的事办得漂漂亮亮,让他李顾问脸上有光。
那林婉柔那个俊俏得像仙女似的小姨子,就不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不是画饼!
这是给他傻柱指了一条通往人生巅峰的康庄大道啊!
一瞬间,傻柱觉得他的人生,圆满了。
事业,有了!大管家!
爱情,也近在咫尺了!
他“腾”地站起来,端起酒杯,冲着李大成一仰脖,又是一杯白酒见了底。
“李顾问!您放心!我懂!我全懂!”
酒精上头,他满脸涨红,说话的舌头都大了半圈。
“我……我保证,凭我自个儿的本事,把婉柔妹子追到手!绝不给您脸上抹黑!”
这话一出口,林婉柔那张本就绯红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猛地站起身,仓皇地丢下一句“我……我去看看孩子”,便逃也似的冲进了里屋。
桌上,顿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傻柱,息!”
“人姑娘还没点头呢,就先被你吓跑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笑得最是夸张,前仰后合。
李大成也跟着笑,只是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沉淀着一层霜雪般的冷酷。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今天这一整套操作,是为阳谋。
其核心,只有两个字。
捧杀。
他把“大管家”这份滔天的权柄,和“迎娶林婉柔”这个致命的诱惑,像两块最肥美的肉骨头,一起丢到了傻柱面前。
他就是要让傻柱这个一根筋的蠢货,彻底沉沦在这温柔的陷阱里。
他就是要让聋老太这只自作聪明的老狐狸,误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从而加倍地推动傻柱往前冲。
从今天起,傻柱,就是他李大成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这把刀,会替他斩断这个院子里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和事。
而聋老太,则会变成最卖力的磨刀石,不断地在傻柱耳边煽风点火,让他为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爱情”,去疯狂,去冲锋,去得罪所有人。
至于他李大成?
他只需要高坐云端,冷眼看着他亲手导演的这出好戏,是如何一步步,将某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至少,表面上如此。
饭局散后,李大成又当着全院人的面,将那本崭新的房产证,郑重地交到了傻柱手里。
“傻柱,这房本,以后由你保管。”
他拍着傻柱的肩膀,声音沉稳有力。
“这代表的是信任,更是责任。”
“收好了,这东西要是丢了,我扒了你的皮。”
傻柱捧着那本似乎有千斤重的红本本,激动到指尖都在发麻,浑身血液滚烫。
“您放心!李顾问!”
他将房产证死死揣进怀里,那姿势,像是在守护一枚核弹的发射按钮。
“我何雨柱就是把命丢了,也绝不会把它弄丢!”
从那天起,傻柱,真的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吊儿郎当,一点就炸的浑人。
他成了这个院里,最有权威的大人物。
每天,他都背着手,在院里巡视,目光如炬。
东家水管漏了,他第一个拎着扳手就冲过去。
西家窗户破了,他二话不说自掏腰包买玻璃给安上。
谁家敢在院里乱倒一盆水,乱堆一块煤,他立马就板起脸,训得对方抬不起头。
那派头,比当年的一大爷易中海,还要威风八面。
起初,自然有人不服。
首当其冲的,便是二大爷刘海中。
凭什么?
你傻柱一个厨子能当大管家,我这个二大爷倒成了摆设?
他故意将家里积攒了半年的煤球,尽数堆在院子中央,把路堵了个严实。
傻柱看见了,面无表情地让他搬走。
刘海中梗着脖子,双手叉腰。
“就不搬!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我爱堆哪儿就堆哪儿!”
傻柱听完,不怒反笑。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那本被好几层布包裹着的房产证,在刘海中眼前,轻轻一晃。
红色的封皮,烫金的大字,刺得刘海中眼睛生疼。
“刘海中,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傻柱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现在,这院子,还真就不是你家的。”
“这是李顾问的私产!”
“而我,是李顾问亲口任命的大管家!”
“我让你搬,你就得搬!”
“不搬?”
傻柱将房产证小心翼翼地收回怀中,然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骨节,发出一阵“咔吧咔吧”的爆响。
“那咱俩,练练?”
刘海中看着那沙包大的拳头,再想想傻柱背后那座名为“李大成”的、根本无法撼动的大山。
他怂了。
他只能憋屈地叫上两个儿子,灰头土脸地把那堆煤球又搬了回去。
自此之后,院内再无人敢挑战傻柱的权威。
而聋老太,也成了傻柱家的常客。
老太太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召见”傻柱,对他进行一番“工作指导”。
明面上,是教他如何管理大院,树立威信。
暗地里,却是不停地给他灌着追女孩子的迷魂汤。
“傻柱啊,对,就得拿出这股威风来!……不过,光顾着干活不行,你跟婉柔那丫头的事儿,也得上心啊!”
“女孩子家脸皮薄,你得主动!天天往她跟前凑!”
“今天送个苹果,明天塞俩鸡蛋,问问她学习累不累,生活上缺不缺啥……”
“等混熟了,就约她去看电影,逛公园,这关系不就成了吗?”
傻柱听得如痴如醉,奉为金玉良言,并且真的照做了。
他开始像个苍蝇一样,有事没事就往李大成家门口凑。
看见林婉柔出来倒水,他立马提着自己的暖瓶跟上。
“哎,婉柔妹子,打水啊?真巧。”
看见林婉柔在院里洗衣,他立马也端个盆出来。
“婉柔妹子,你这衣服洗得可真白,用的啥牌子的肥皂?”
林婉柔被他拙劣的搭讪弄得不胜其烦,却又不好当面撕破脸。
毕竟,他是姐夫跟前的“红人”。
她只能每次都红着脸应付两句,然后迅速躲回屋里。
这院里上演的一幕幕,都被角落里另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是秦淮茹。
她拿着扫帚,在冰冷的胡同里,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落叶和尘土。
她的目光,却穿过院门,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围着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像小丑一样大献殷勤的傻柱。
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满面红光。
她的心,像是被无数只毒虫,一口一口地啃噬着。
疼到极致,便是麻木。
她知道。
傻柱,那个她曾经以为攥在手心里,永远不会离开的男人,已经彻彻底底,不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