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洞房花烛,礼金吓傻三大爷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酒席散的时候,月亮都挂上中天了。
院子里,杯盘狼藉,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跟刚打完仗似的。可没一个人抱怨,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油光,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傻柱累得跟孙子似的,一屁股坐在灶台边的台阶上,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了。他手底下的徒弟们,正忙着收拾家伙事儿。
“师傅,您歇着,我们来就行。”一个机灵点的小徒弟,赶紧给傻柱递过来一根烟。
傻柱摆了摆手,没接。他看着正房那扇亮着灯,贴着大红喜字的窗户,心里头,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羡慕?嫉妒?好像都有点。
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落落的感觉。
他想起了李大成在厨房里跟他说的那番话,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扎在他心窝子上。
“长期饭票……”
他咂摸着这四个字,嘴里发苦。
许大茂正带着人,小心翼翼地拆那块当电影幕布的白布。
他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放的片子是《英雄儿女》,看到王成喊“向我开炮”的时候,院里好些个老娘们儿都跟着掉眼泪。
他现在,感觉自己跟李大成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至少,自己是在婚礼上,出了大力的。
他一边卷着布,一边拿眼角瞟着中院贾家的方向。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他心里冷笑,秦淮茹,你个俏寡妇,以前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现在呢?
看着人家李大成娶了那么俊的媳妇儿,住着那么大的院子,你心里不得跟猫抓似的?
活该!
前院,一大爷易中海的屋里,早就熄了灯。
一大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老头子,你睡着了?”她小声问。
黑暗里,传来易中海苍老又疲惫的声音:“没。”
“今天……大成这婚礼,办得可真排场。”
一大妈感慨道,“来的那些人,不是厂长就是领导,乖乖……那小汽车,把胡同都给堵死了。”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今天一天,就没出过屋。
他就坐在窗户后面,跟个活死人似的,看着院子里那番热闹景象。
看着那些他以前根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一个个对李大成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他知道,他跟李大成,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以前那些,想拿捏李大成,想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念头,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自量力。
“老头子,你说……大成他,以后会不会……报复咱们?”一大妈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不知道。”易中海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听天由命吧。”
他这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把自己给算计到坑里去了。
……
正房里,红烛高烧。
林婉清已经洗漱过了,换上了一身红色的绸缎睡衣,那是李大成特意托人从上海买回来的。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床边,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酒气和喜气混合在一起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李大成喝了不少酒,但脑子,清醒得很。
他走过去,坐在林婉清身边,很自然地,就握住了她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
“媳妇儿。”
他柔声叫道。
这两个字,让林婉清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当……当家的。”她低着头,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今天,高兴吗?”李大成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心里头,软得一塌糊涂。
“嗯。”林婉清点了点头,眼圈,却慢慢地红了。
“高兴还哭鼻子?”李大成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我是……太高兴了。”
林婉清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当家的,我……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有今天。”
她想起了自己刚失去丈夫那会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想起了院里那些男人,看她时,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想起了贾张氏对她的打骂,想起了易中海对她的算计。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在那个黑暗的,冰冷的泥潭里,挣扎一辈子了。
是眼前这个男人,像一道光,照进了她的生命里。
是他,把自己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家,给了自己一个孩子,给了自己,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光明的未来。
“傻媳妇儿。”李大成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呢。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嗯。”林婉清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心里头,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和踏实。
“当家的,”她闷闷地说道,“今天,收了那么多礼,花了那么多钱……咱们,以后可怎么还啊?”
她还是那个,会过日子的小女人。
李大成听了,忍不住笑了。
“还什么?那是人家,给咱们的贺礼。是看得起你男人我。”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你就踏踏实实地,给我当好这个家里的女主人。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以后,我让你,过上好日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
林婉清还想说什么,剩下的话,却全都被李大成,给堵了回去。
红烛摇曳,映出两道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这一夜,春宵苦短。
第二天一大早。
整个四合院,都比往日里,醒得要早。
吃完了喜酒,还有活儿要干呢。院里的人,都自发地,开始打扫起了院子。
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跟个监工似的,指挥着他那俩儿子,搬桌子抬板凳。
“都给我麻利儿点!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没看见三大爷正算账呢吗?别在那儿吵吵!”
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
三大爷阎埠贵,戴着他的老花镜,正襟危坐。他面前,摊着一个大红账本,旁边,是一个算盘。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连笔都快拿不稳了。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
不是热的,是吓的。
周围,围了一圈儿的邻居,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李大成这次婚礼,到底收了多少礼。
“三大爷,算出来了吗?到底多少啊?”
“就是啊,三大爷,您倒是快说啊,急死个人了。”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拿起账本,感觉那玩意儿,有千斤重。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发颤了。
“都别吵吵,我这儿……我这儿正核对呢。”
他昨天晚上,就跟着记了一晚上的账。那些个大人物,送的礼,简直是骇人听闻。
什么上海牌手表,永久牌自行车,蜜蜂牌缝纫机……这些个“三大件”,跟不要钱似的,一送就是好几套。
更吓人的是礼金。
一个红包,打开,就是厚厚的一沓“大团结”。他活了四十多年,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他算了一遍,又算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数字。
“三大爷,您倒是说啊!”刘海中也等不及了,凑了过来。
阎埠贵深吸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用一种,近乎于梦呓般的声音,说道:“礼……礼金,一万……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五块。”
“什么?!”
“多少?!”
整个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傻在了原地。
一万多块?
我的老天爷!
那是什么概念?他们这些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钱。不吃不喝,得干几十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这……这还不算东西。”阎埠贵的声音,更虚了,“要是把那些……那些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都折成钱……我……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奔着两万去了……”
“咕咚。”
不知道是谁,先咽了口唾沫。
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两万块!
这个数字,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畴。
那不是钱了。
那是一座,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连仰望,都觉得脖子疼的,金山。
就在这时,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大成,牵着林婉清的手,从屋里,走了出来。
林婉清今天,换上了一件天蓝色的布拉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那张俏脸,在晨光下,白里透红,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院里所有的人,一看见他们俩,下意识地,就全都闭上了嘴。
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谦卑的,讨好的,笑容。
“李……李顾问,起来啦?”
“李夫人,早上好。”
林婉清被这么多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就往李大成身后躲了躲。
李大成拍了拍她的手,冲着院里的人,笑了笑。
“大伙儿,都辛苦了。等会儿,都别走。昨儿个的剩菜,让傻柱热热,大伙儿再凑合一顿。”
“哎哟,那哪儿成啊!”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客气着。
李大成的目光,落在了阎埠贵的身上。
“三大爷,账,算完了?”
“算……算完了。”阎埠贵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把账本递了过去,“大成,你……你过目。”
李大成接过来,连看都没看,就又递给了林婉清。
“媳妇儿,这以后,就是你管了。”
林婉清拿着那个沉甸甸的账本,手都发抖了。
而阎埠贵,看着李大成那副,云淡风轻,压根就没把那两万块钱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脑袋里“嗡”的一声。
那点当了一辈子教书先生,自以为见过点世面的骄傲,和那点算了半辈子鸡毛蒜皮的小账,攒下的精明。
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他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就坐回了椅子上,两眼一翻,差点就当场,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