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李大成在院子里的这番对话，声音不大，但院子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尤其是前院这几户人家，一个个都把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趴在窗户根儿底下，听得是真真儿的。


    当他们听到李大成，把易中海那些年干的龌龊事儿，一件一件，全都给抖落出来的时候。


    所有人的心里，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那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易中海，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原来，贾家这些年，之所以能在院里横着走，全都是因为有易中海在背后撑腰！


    原来，他们这些年，受的那些窝囊气，吃的那些亏，全都是易中海这老东西，在背后搞的鬼！


    一时间，院里的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


    从以前的敬畏，变成了鄙夷，变成了愤怒。


    易中海也感觉到了周围那些火辣辣的目光。


    他那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知道，自己完了。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德高望重”的形象，就在今天晚上，被李大成，三言两语，给彻底撕碎了。


    从今往后，他这个一大爷，在这个院子里，就是个屁。


    “李大成！你好！你好狠啊！”


    易中海看着李大成，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他知道，自己跟李大成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狠？”李大成笑了，“易中海，到底是谁狠，你心里没数吗？”


    “当初，我大哥尸骨未寒，你们贾家，就想把我嫂子赶出去，霸占我们家的房子。是谁，在背后给他们出的主意？”


    “傻柱，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被你忽悠得，为了一个寡妇，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要了。是谁，把他变成了你手底下，最好用的一条狗？”


    “还有秦淮茹，一个有夫之妇，天天跟你眉来眼去的。你敢说，你们俩之间，是清白的？”


    李大成这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颗炸雷，在院子里，轰然炸响。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易中海和秦淮茹，有染？


    我的天爷！


    这……这可是惊天的大丑闻啊！


    秦淮茹家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


    易中海的脸，已经不能用白色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你……你血口喷人！你……你这是污蔑！”他指着李大成，声音都变了调，“我要去告你！我要去街道办告你！”


    “告我？”李大成冷笑一声，“行啊，你去告。我等着。”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任何针对我的，没有证据的污蔑和诽谤，都可以被定性为，‘对国家重要科研人员的恶意攻击’。”


    “这个罪名，有多重，你应该比我清楚。”


    易中海，不说话了。


    他那只指着李大成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知道，李大成，没有吓唬他。


    以李大成现在的级别，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要是真敢去闹，那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


    “易中海，我今天，不想把事儿做绝。”李大成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声音，也缓和了一些。


    “你这个一大爷，你还想当，就继续当。院里的事儿，你还想管，就继续管。”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拉偏架，再敢欺负院里任何一个老实人。那咱们，就把今天晚上的账，好好地，算一算。”


    “我李大成，说到，做到。”


    说完，他不再看易中海一眼，转身，回了屋。


    大门，再次关上。


    院子里，只留下了易中海一个人，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周围，是邻居们，鄙夷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羞辱，愤怒，恐惧，绝望……


    各种情绪，在他的心里，交织，翻滚。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易中海，在这个院子里，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


    这场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但是，它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四合院里，维持了十几年的，以易中海为首的，畸形的权力结构，彻底崩塌了。


    易中海，威信扫地。


    他虽然还挂着一大爷的名头，但院里，已经没人再把他当回事儿了。


    以前，他一句话，院里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现在，他走在院里，连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贾家，也彻底老实了。


    没了易中海这个靠山，贾张氏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了。


    她现在，天天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生怕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


    秦淮茹，更是成了院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和易中海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现在，走在路上，都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整个四合院的生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大成，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每天，依旧是早出晚归，一头扎在那个神秘的“盘古基地”里。


    院里的这些是是非非，他懒得管，也懒得看。


    他知道，自己，已经跟这个小小的四合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的舞台，在更广阔的，天地。


    但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


    那就是，林婉清。


    这个温柔，善良，却又命运多舛的女人。


    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自己，是时候，该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