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哦,还没有完
作品:《师姐怎么还不采补我》 有了前车之鉴,几人一刻也不敢放松,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
然而,当他们走出这一片沼泽,再次踏入枫林,又再一次瞧见那块被藤蔓缠绕着的、刻着“有悔”的石头时,众人心中那根本来就绷得很紧的弦,顿时就断了。
“和第一日遇见的,是同一块。”云起时拨开藤蔓,摸了摸道。
“鬼打墙?”陈在野眉心一跳。
“有可能,可是我们第一日不是把藤蔓全部砍断了么……”思考无果,关山景抬手一指前路,“算了、是或不是,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然而到了前面,四人却更迷惑了。
几丈外,是风平浪静的一片湖泊。
“这这这……有点眼熟啊?”徐真桉挠挠头。
“这不是第一日的水牢阵,”陈在野也“嘶”了一声,“不是早破了?”
第一日破解了水牢阵后,她明明记得这片湖被夷为了平地,如今看怎么又复原了?
还有方才那块石头……简直就像回到了第一日一样。
“按理来说,鬼打墙只是出不去,”关山景一顿又道,“眼下这种情况,倒像是一切‘周而复始’了。”
“周而复始”四个字一出,立马将陈在野的思绪拉回了困住她和云起时的那个幻阵中。
她立马道:“循环。”
“那就是阵法还在运作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云起时说道。他也想起了那个幻阵。
“什么意思?”徐真桉换了只手挠头。
“我和云起时之前进入的那个幻阵,只要阵法还在运转,就会不断周而复始,”她总结了一下,“就像现在这样,所以可以类比一下,或许还有阵法在运转。”
“还有阵法没有破?只有找出所有阵法全部破解才能出去?”
徐真桉挠头挠得更快了。
“还有一种可能,”受前不久“幻阵外面套言牢阵”的启发,关山景又产生了一个想法。
但还未等他说下去,陈在野和云起时就先一步异口同声答了出来。
“阵中阵。”
“不是吧???”徐真桉抱起双臂,上下搓了搓。
“我们这个猜测不是没有依据的,”关山景解释说,“假使现下的‘循环’是还有阵法在运作造成的,那么这个阵法的级别很可能是高于我们之前破的水牢阵、山牢阵诸阵的。”
“因为……那块刻着“有悔”的怪石也循环了?”她艰难思考,“而且我们一直没有遇见其他人。”
“对。”
就像是,如果一碗汤出了问题,有可能是碗有问题、勺子有问题,但如果其他碗汤也有问题,那么就只能是锅有问题了。
“不如再去前面山牢阵瞧瞧,若也恢复如初,那便是阵中阵无疑……嘶。”陈在野忽然眉头一紧。
“怎么了?”云起时急急上前一步。
“无碍……就是经脉好像扭到了。”
见他想给陈在野把脉,徐真桉连忙抢过陈在野的手腕。
“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做,你是大夫吗你就瞧。”
“……”
“嗯?灵力枯竭了,按理来说,方才一路上,灵力是能恢复些的,怎么会枯竭呢?”
关山景回忆了一番,也道:“刚刚陷在言牢阵沼泽中时……我也感觉经脉略有些滞涩。”
“一样。”
见他三人都说经脉不适,徐真桉嘟囔了声“古怪”。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们还能撑多久?”陈在野想,若是他们四人灵力也都枯竭了,那他们就要彻底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了,“还能再破一个阵吗?”
见三人点头,她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需快些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终将沦为俎上鱼肉。”
四人不得不加快脚程。
待到走近山牢阵前,亲眼瞧见参天巨树不见了踪影,地面再一次张开深渊巨口,他们终于确定,自己的的确确身处于阵中阵之中的时候,关山景突然回想起,陈在野在试炼开始前跟他讲的那一句——
“谁说我们一定能出来呢。”
*
“阵中阵?!”
秘境之外,有人再也坐不住了。
已经到了第四日,白藏洞府已经开放,可每一支队伍之间还从来没有碰过面——只可能是阵中阵。
他们就像被隔在不同的牢笼之中,在无知无觉中迎来困死的命运。
“你等到那个答案了吗。”上座,昆仑派掌门沈徽对止戈新盟盟主齐道说道。
“沈掌门别着急,”齐道呷了口茶,“这还没有开始呢。”
“这一次试炼,存活之人怕是不过半数,”另一边,片玉堂堂主庄禾似笑非笑,“盟主,代价有些大了吧?”
“唉,我也没料到竟如此凶险啊……”他摇了摇头,“不过等得到了那个答案,我相信,庄堂主和沈掌门也会认为,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
“……”
沈徽一语不发,庄禾皮笑肉不笑。
死的不是止戈新盟的精锐,他当然不心疼。
当时若不是齐道逼她与沈徽二人不得走漏半点风声,也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她片玉堂根本就不会来参加这次试炼!
庄禾冷冷地想,若是齐道所说的那个答案不能服众,那么,这止戈新盟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还是盟主算得清楚。”沈徽不咸不淡地说。
“沈掌门何必如此不满呢?”他指了指水镜,“我瞧,你们昆仑派的弟子不是有了些发现吗?”
齐道所指之处,正是陈在野一行。
山牢阵也周而复始。
“看来是阵中阵没跑了。”陈在野抱臂。
“里面的小阵我们是门清了,可套在外面的这个大阵究竟是个什么阵啊?”
见三人皆摇头,徐真桉更绝望了。
“我们不妨想一想,小阵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或许能有些头绪。”关山景建议说。
“有道理。”陈在野点点头,朝四周看去。
……然后突然对上了徐真桉火热的目光。
“你再背两句什么试试呢?”她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万一还是言牢阵呢?”
“………………”
“会不会是五行阵。”云起时冷不丁说道。
“水牢、山牢、风牢、火牢、言牢,水、土、木、火、金……”徐真桉依次数过,“小阵还真都与五行相关!”
“那阵眼会是什么?”关山景陷入苦思。
“或许与五行生克有关。”
“啊,我知道了!会不会是让它们互相攻克……”
陈在野听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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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直觉这个方向不对,可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反驳起。
她心里始终有个疑影,但就像藏在枯井中一样,捞又捞不出,看又看不真切。
她迟疑着开口:“我觉着……”
话还未说完,一道威压从天而降——
好在众人还未进阵,只是受了些余波。但也仅是余波,就已经压得众人摇摇晃晃!
“我们还没进阵呢!”徐真桉惊呼。
“不对……”关山景猛地抬头,“这威压至少是化神中期!山牢阵加强了!”
就在这时,云起时忽然吐出一句比他这句更惊悚的话来——
“师姐,方才那道威压中,好像有你的灵力的气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真桉,你之前说我的灵力怎么了?”陈在野心如擂鼓,直觉告诉她,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说,你的灵力在迅速枯竭,就像……”徐真桉忽地一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缓缓将剩下的话说完,“就像被突然抽走了一样。”
有没有可能,她的灵力就是被阵法抽走、化为山牢阵所用了呢?
又或者说,是他们的灵力都被阵法抽去了,只是她修为最低,抽去一点也能有所察觉,又恰巧被云起时从威压中识出。
她又偏头看向关山景:“你前面说,经脉滞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言牢阵时。”
“言牢阵……”
她喃喃,不,不对,不应该是言牢阵才开始,而是在言牢阵之前……
——言牢阵前,那片干裂的枯地!
那也是一个阵法,地牢阵!
“灵力被地牢阵抽去,又为山牢阵所用……”
“啊?什么地牢阵?”
她缓缓张开唇,真相几乎到了嘴边,仅一步之遥!
“轰隆隆——”
远处一道雷鸣响起,将碍在双眼前的树叶震落,露出事情原本的模样来——
砰、砰。
她被这雷声障了目,也被五行障了目。
砰、砰。
那从始至终就不是雷劫,从始至终就没有人在渡劫——那也是阵,雷牢阵。
“是八门阵。”
她按次序一一指来。
第一阵,水牢阵。
“坎为水,坎宫,休门。”
第二阵,山牢阵。
“艮为山,艮宫,生门。”
第三阵,是雷声所在,雷牢阵,他们误以为是有人在渡劫,所以绕过。
“震为雷,震宫,伤门。”
第四阵,风牢阵。
“巽为风,巽宫,杜门。”
第五阵,火牢阵。
“离为火,离宫,景门。”
第六阵,是那片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枯地,地牢阵。
“坤为地,坤宫,死门。”
她一停,“死门与生门相通,因此自我们踏入了死门,周身灵力便会被死门源源不断抽取,流转为生门所用,这也就是山牢阵威力大增的原因。”
没等众人消化,她又接着兀自数去。
第七阵,言牢阵。
“兑为泽,兑宫,惊门。”
直到她看向那块“有悔”怪石的方向。
“还剩一阵,乾宫,开门。”